第195章 心虛
聽著寧小六的敘述,六土雖然也有些懷疑紫怡看出了什麽,但到底是沒有證據,又不清楚寧小五之前到底都做過些什麽。
無奈,六土也隻好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借著思念孩子的名義,留在了逆流島。
這樣一來可以更好的觀察紫怡的反應,二來也免得寧小五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同時,也是預防下次發生同樣的事情,兩個孩子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調整狀態。
而對於六土的決定,昔子雖然不太願意,但他也不敢對六土多說什麽。
畢竟,他是個拎得清的人,他知道他在寧小五的心裏,是有那麽一丟丟分量的,隻是和六土比,那完全是不值一提。
好在,六土也完全不在意他的意見,但卻意外的詢問了紫怡。
可是紫怡能說什麽呢?
天知道,麵對這個一臉肆無忌憚,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女人,紫怡是瘋了才敢拒絕。
哪怕她的臉,笑的比哭都難看,也還是十分誠實的點了點頭。
對此,六土隻是狀若無意的道了句:“不用怕,隻要你不做錯事情,我是不會動你的。”
可以說,這句話是說者有意,聽者有心。
不過片刻,紫怡的額頭,就又是一片虛汗,心裏不住的暗道:做錯事情?什麽算做錯事情?發現寧小五的異常,算不算她眼睛的問題?
隻是,六土的這句話,紫怡能害怕,但昔子不能。
畢竟,他可是紫怡的未婚夫,即為人夫,那怎麽說,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妻子,雖然,紫怡還沒有正式過門。
“六土姐,她是紫怡,是我的妻子。”
六土聞言,看著一臉鄭重的昔子,有些微微失笑,道:“那你應該記得,如果不是你要她,她本應該和那對母女一起死在青冥山上的。”
話落,六土剛要轉身,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故而又繼續道:“對了,來之前,老邢讓我囑咐你,婚禮早點辦,小心夜長夢多。”
說罷,這才轉身離去。
而她的身後的這一對未婚夫妻,卻又因為這一句話,再次陷入深思。
其實紫怡早就知道,如果不是有昔子在,她應該早就死在六土的劍下了,她的頭,也會被寧小五砍下來,放在匣子裏。
要知道,這一幕,不知道在她的夢裏出現了多少次,多少個深夜,她都被噩夢嚇的突然驚醒,一身冷汗。
可以說,這個夢境是徹底把她對青冥山的恐懼,刻在了骨子裏。
如今又聽到人家說讓她快點完婚,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覺得,這是六土看出了什麽,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所以想要借用昔子的身份,快點將她捏在手裏。
好在,好在她明白,明白昔子對她的心,明白是因為有昔子在,所以她才可以生。
可惜,六土的這句話,在昔子的心裏,卻是有完全不一樣的解釋。
畢竟,沒有比昔子更清楚他和青冥山的關係,老邢是誰?
金烏門門主邢德端,那邢德端的腦子裏有什麽?發展金烏門嗎?不,那是媳婦兒。
如果非得再往裏添點什麽,你以為是修為嗎?是前程嗎?不,那是孩子。
所以,即便是老邢親自登門,在昔子的麵前說:“快點成婚,小心夜長夢多。”
那昔子都隻會覺得,這是幻覺,是幻覺。
這不,思來想去,最終的昔子也能將這句話按在白沐瑤身上。至於原因嘛?
無外乎就是希望紫怡快點嫁人,免得逆流島那些腦子不清楚的人,再去青冥山搗亂。
昔子越是這麽想著,便越是覺得合理,便也根本沒有注意到,六土離開的時候,腳步異常的輕快,甚至嘴角還掛著笑意。
是的,六土的那句話,根本就不是邢德端的意思,更不是白沐瑤的意思。
就是她自己的意思,至於為什麽要這樣?
那也和紫怡想的差不多,無外乎就是想要快點把紫怡和昔子的關係綁死,最好,再有一堆小寶寶。
這樣將來無論發生什麽事情,紫怡說什麽,做什麽,就都得掂量掂量了。
但其實六土想的有點多,因為就算不成親,不生娃,紫怡也很是看中自己的性命。
寧小五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迷迷糊糊之間,她還以為睡在自己身側的是紫怡,便隨口嘟囔著:“紫怡姐姐,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六土聞言,眉頭立刻皺成了一團。
因為在這一刻,她才終於確定了,紫怡確實是發現了點什麽。
隻是或許是不想說,或許是不敢說,故而裝作一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見‘紫怡姐姐’並沒有答話,寧小五也沒有多想,隻是一個翻身,就鑽到了‘紫怡姐姐’的懷裏,撒嬌道:“紫怡姐姐,你還沒醒嘛?”
說真的,在這個時候,六土這心裏是有些醋意的。
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如今好不容易出落的像朵花兒一樣,誰知卻開到了別人的床上。
幸好,幸好她喊的是紫怡姐姐,若真是喊出了哪個野男人的名字。
隻怕六土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體內暴走的小宇宙,必將上天入地的找到那個野男人,然後把他活撕了。
念及此,六土也是一肚子的酸水,語氣頗為刻薄道:“呦,這才幾天啊,咱們乖乖小五,就爬到了別的姐姐的床上?這要是被小叮當知道了,咦~”
六土的聲音,瞬間讓寧小五驚醒來過。
被嚇的坐起來的寧小五,還是不放心的揉了揉眼睛,這才不敢置信的確認道:“土土姐,你怎麽?”
隨後,寧小五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道:“唉,是不是小六出來了。”
聞言,六土也收起了調侃的神色,坐直了身子,點了點頭,義正言辭道:“她出來給你師父傳了信,大家怕她不熟悉情況,被人看出問題,所以我來看看。”
“那昨天,一切還順利嗎?”
寧小五說著,心裏也止不住的有些發虛。
畢竟,逆流島是她吵著要來的,臨行前,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師父保證,說自己一定能做到遇事深呼吸,凝神靜氣,一定不會讓小六出來的。
可結果,這才幾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