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自己找死

  第84章微服私訪


  “這……不合規矩吧。”如歌垂著頭，手裏緊緊攥著手帕。


  “沒出息。”如月點了下她的額頭，嘴角一勾，“他雲溪能討好皇上，我們就不能了？”


  “可是……”如歌小心翼翼地退了兩步，眼神飄忽，“還是等祺妃娘娘安排吧？”


  “安排？”霍如月冷笑，“一年又一年，你當她真心願意我們入宮分寵？”


  “可是……”如歌聲如蚊蠅，腳步悄悄往後挪，不覺已經退到了牆壁。


  她雖是姐姐，可是性子一直不如如月強勢。大多時候，都是如月說什麽，她便做什麽。


  可是此次涉及皇室，如歌不敢輕舉妄動。


  如月見她唯唯諾諾的樣子，也不敢把她逼得太急了，輕笑著挽住如歌的手，“姐姐放心，一切都聽祺妃娘娘安排，這次我不過是想先給皇上一個好印象。”


  “可是……”如歌聲音越發的小，她餘光掃著雲溪，朱唇輕起，“妹妹打算怎麽做？”


  “你可聽到霍雲溪剛剛說的話了？”霍如月扭捏著盈盈一握的細腰，“論舞姿，她霍雲溪即便是請個天仙下凡，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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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蕭國皇帝病情日益加重，精力愈發不足，更是無心政事。國內各自為政，已無人關心民生。


  一衣帶水的滄溟邊界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民怨沸騰。


  解決物價的事已迫在眉睫，不過數日，滄溟皇帝便一封口諭令霍府準備接駕事宜。


  此次是微服私訪，不能大張旗鼓。可畢竟也是皇帝出訪，雲溪不敢怠慢，日日守在前院裏。


  前院的明月軒旁，單獨開辟了一座不算大，卻十分精巧的院落，因為皇帝下榻，整個院子都被翻新了一遍。


  客廳裏，有張天辰督促宴會的相關事宜。府外，有謝子安安排的護衛隊，隱在暗處，保證皇帝的安全。


  一切進展順利，隻不過有兩人操持，雲溪好像隻是擔了個虛名，並不需要做什麽。


  她實在無趣，蹲在門廊上，拿木棍挑逗著地上的螞蟻，“打呀，打起來呀。”


  “見過鬥蛐蛐的，沒見過鬥螞蟻的。”雲溪的眼前出現一雙黑色描金鹿皮靴。


  好不容易有人與她說話，雲溪眼前一亮，抬起頭，眨巴著忽閃忽閃的眼睛：“煜王？”


  淩修寒今日一身冰藍長袍，繡著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難得一身清亮的打扮。


  看得出他心情不錯，嘴角噙著些許的笑意：“霍將軍這是在練兵？”


  這分明是在打趣雲溪。


  雲溪翻了個白眼，朝他吐了吐舌頭，“是啊，王爺可要觀戰？”


  說著，她眼珠一轉，對著那群螞蟻，揚聲道：“小林，小修，小寒，全軍出擊！”


  雲溪指揮的煞有介事，引得忙忙碌碌經過的小廝丫鬟不由得側目，又忍不住用餘光偷瞄一眼淩修寒，忍著笑匆匆遠離“戰場”。


  巧合的是那些螞蟻也似乎聽懂了雲溪的命令，排成一字長龍，浩浩蕩蕩地爬向淩修寒，英勇無畏地爬上這霸王雪白的衣角。


  淩修寒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嘴角抽搐。


  “退下！”他一聲曆喝，一甩衣袍，那群螞蟻稀稀拉拉地落在了地上。


  “退下？”


  淩修寒竟然一本正經地命令螞蟻退下？雲溪咬著唇盯著淩修寒，頃刻，還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她笑得麵色微紅，長長的睫毛輕顫著，格外的靈動。


  似乎有很久沒看到這樣靈動的雲溪了，淩修寒甚至有些想念。


  他失神片刻，一雙星目凝視著雲溪，“心情可好些了？”


  “啊？”雲溪撓了撓頭，這才意識到淩修寒是故意逗她開心的，她臉上不自覺地發燙，咬著唇半晌不語。


  “那可以進去了嗎？”淩修寒指了指大廳的方向。


  雲溪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把今日的貴客堵在門外了，著實尷尬。


  她清了清嗓子，伸手道：“王爺請。”


  此時，大廳裏除了皇上，基本都到齊了。


  這次宴會事關重要，又事關機密，能出席的都是皇上器重的人。除了霍家人，也就隻有江督查，和戶部秦尚書有此榮幸。


  眾人見雲溪領著淩修寒進來，皆迎了上來，拱手行禮。


  “秦雪瑤見過煜王殿下。”躲在秦尚書身後的女子，上前行了個禮，如雪的臉頰上帶著一絲粉嫩的嬌羞。


  雲溪見狀先是一愣，而後慢慢地看向淩修寒，一副曖昧的表情。


  這麽重要的場合，就連霍家兩個女兒都不能出席，秦尚書卻把女兒帶來了。


  秦尚書在官場多年，老練得很，不可能這時候來出風頭，最大的可能，是皇上默許帶秦雪瑤來霍府的。


  雲溪見秦雪瑤朱唇皓齒，眉目清秀，的確是個可人兒。


  “不錯啊。”雲溪暗自碰了碰淩修寒的胳膊，挑眉道：“考慮考慮？”


  習慣使然，淩修寒的婚事不知何時竟成了雲溪的一樁心事，她曖昧地看看秦雪瑤，又回頭看向淩修寒。


  倏忽，淩修寒眸色一冷，麵上再無更多表情。他清冷的目光掃過秦尚書和他的女兒，幾不可聞地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