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說他壞話被抓包(3千字)
夏侯淵怒氣衝天,卻生生忍住了。
心道,本宮要不是惦記著追媳婦兒,肯定好好收拾你們!
但他沒想到,就他媳婦兒和申薑那四條小短腿,跑得還挺快。
他與他們不過前後腳出的宮門,就已經瞧不見這倆人的人影了。
夏侯淵劍眉微皺。
截下腰間玉佩,沿街開始似有似無的甩著玉佩玩。
終於,到了家賣臭豆腐的攤販前,那人眼神一亮,招呼人幫忙炸下豆腐,不經意地從夏侯淵身邊走過,低喊了聲:“殿下。”
夏侯淵假裝去他攤前買豆腐,步子很慢,邊走邊描述了下諶容和申薑的體貌特征。
那攤主笑著迎他往小攤上坐,小聲快速道:“從前邊的路口往左拐了。”
夏侯淵“嗯”了聲,轉身就要走人。
被那攤主攔下,猛放了一紙袋的臭豆腐硬要塞給他:“這位貴客,您拿好。”
夏侯淵後退一大步,拒絕:“不要!”
攤主愣了:“為啥呀?”
夏侯淵捏著鼻子,一臉嫌棄:“太臭了!你就不能賣點兒香的?”
攤主:“……”
殿下,屬下賣的就是“臭”豆腐啊。
“您放心,這臭豆腐,聞著臭,吃著香!”
他說罷,又小小聲道:“殿下,屬下潛伏於此一個月,沒幹別的,就學這一門技術了!這一個月不知道吃吐了多少人,現在技術終於練好,您好歹給點兒麵子啊!”
“不給!你從小說話水分就大!”
夏侯淵甩袖,瀟灑走人。
生命第一,友誼第二。
尤其是小夥伴之間的友誼,就是要間歇性決裂下,各自都保持原則,才能一路相伴走下去。
“老板,您這臭豆腐顏色看著有些不對啊!”
攤主:“……”
炸糊了唄。
轉臉就笑得燦爛道:“哎,客觀,是黑色兒的對吧?我們這兒做的就是黑金臭豆腐!”
“味兒也不對啊!”
攤主直接往那客人嘴裏塞了兩塊:“就是這個味兒!保證您吃兩塊想四塊,吃四塊想十塊!!”
回去多竄幾趟稀就好了!
“誒?老板?我這肚子怎麽有點兒不對勁兒了?”
攤主看過去,同時聽到一聲怪異的響聲,緊跟著四散臭味兒……
那人捂著肚子,痛苦難當。
攤主:“……”
害,尷尬了,憋尿能行千裏,竄稀寸步難行。
好在他臭豆腐的味兒能掩蓋拉稀的臭味兒。
又來了個新客:“老板,您這兒的臭豆腐怎麽這麽臭啊!”
還不是那竄稀的害的,攤主心中麵癱,卻笑得職業精神極強:“這您就不懂了,越臭越香啊!”
“那來五塊兒!”
“得嘞!”
五塊新鮮臭豆腐剛炸完,突然巡城史帶著五個官差過來了。
兩個麵黃肌瘦的人跟巡城史說了什麽,驟然指向他:“大人,就是他!沒有營業執照,賣無良臭豆腐!”
攤主懵逼:“什麽執照?”
“看!大人,他連營業執照是什麽都不知道!”
巡城史一揮手,官差們就朝攤主去了。
他係著圍裙,左手拿漏勺,右手拿長筷子,前邊是油鍋,後頭都是想立馬把他掐死的客人……逃無可逃。
幾乎是自閉式被抓住。
攤主:“大人,我想死個明白,營業執照是什麽?”
巡城史:“到牢裏你就知道了!”
……
這邊,夏侯淵拒絕了臭豆腐,迅速抓到了他媳婦兒和媳婦兒的小跟班。
倆人正貓在一處坡後,看人家家庭紛爭。
主仆倆還看得津津有味兒。
申薑:“主子,您說她那麽有才,那麽聰明,為什麽不反抗?”
諶容:“大概是長此以往,習慣了,她曾經也反抗過,但反抗無用,反遭毒打,造成更重的傷害。”
“這些傷害不僅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更在她的心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痛,心靈的重建過程非常艱難,她現在已經順勢認為命運就是悲慘的,覺得既已身處深淵,那就再無力反抗了。”
“所以她連逃都不逃了!?”申薑簡直不可置信!
“父母之命大於天,她雖有才,卻也是自己苦讀出來的聖賢書,可能……理解的有些迂腐了。”
諶容在思量,這樣的人救下來,放在朝中也是無用的。
她的朝廷,需要的是新鮮血液,強有力的對抗性格,敢於在苦難中頑強掙紮的品質,尤其是要有開明新潮前沿的思想……
眼前這個女子,確實有才又很苦,但也的確不符合她招攬的對象——如果她連絲毫反抗的意識都沒有的話。
當然,人她還是要救的。
在她的管轄之下,她絕不允許這樣強買強賣的包辦婚姻出現!
尤其是這般無恥的婚姻!
申薑看得氣憤不已,兩個壯實的村婦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麽好處,竟硬拽著嬌弱可憐的才女,硬要把她塞進喜轎。
剛才離得遠,他們看得並不清,這會兒卻是確確實實的看清楚了——
她在掙紮!奮力的掙紮!
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
申薑忍不住想要衝過去:“主子,咱們現在就去救人吧!”
“還不夠。”
她需要她被逼到極點。
她想看看她的爆發力究竟有多強。
申薑氣憤不已:“奴才看了都想撓花那父親的臉了!”
“女兒如此爭氣,才名遠播,他竟為了二十兩的賭錢,要將親閨女嫁給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做妾!”
“這還是人幹的事兒嗎!?”
“不瞞您說,這等荒誕到沒人性的親子之事,奴才也就見皇貴君幹過了!”
“申薑是在叫本宮嗎——”
耳邊驟然傳來低沉的嗓音,主仆倆嚇了一跳!
申薑嚇得差點兒沒摔一跟頭!
轉過臉來,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皇,皇貴夫……”
諶容略微詫異後,頗為淡定:“你怎麽來了?”
然後伸手一把將他拽下來:“低點兒,小心被人發現!”
夏侯淵看著她抓著她腰部的手,笑得頗為曖昧:“陛下抓的位置,讓本宮很不好意思呢……”
諶容暗罵了聲流氓,迅速撒開手。
夏侯淵已然緊緊的貼在了她身邊,在她耳旁低啞道:“本宮為何會來,陛下不知道嗎?”
諶容緊盯著戰況:“你來不來,我怎麽會知道?”
夏侯淵勾唇,輕笑了聲,隨即指尖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著她直視他:“說,你這是要背著本宮約誰?”
諶容:“……”
時間緊迫,來不及跟他鬼扯,諶容簡單解釋了下,看了眼目前狀況,覺得可以出手了。
問他:“你能不能幫我去救人?”
夏侯淵出手,絕對萬無一失。
夏侯淵眯眼看著她,想到她那危險五連,深覺她並不簡單,更想試探下她的實力。
跟在諶肅身邊,總不會是完全的弱**?
悠悠道:“恐怕不行。”
“英雄救美的結果,一般都是以身相許。本宮俊裂蒼穹,萬一她一眼就迷上了可怎麽辦?”
諶容:“……”
想得可真多。
“尤其……”夏侯淵深情款款的拉著她的手,含情脈脈:“本宮是個專一的人,這輩子情深似海也隻給你,就不傷其他少女的心了。”
諶容麵無表情的把手抽出來。
你可拉到吧你!
就會見縫插針的占她便宜!
眼看著那姑娘就要被人給強塞在轎子裏帶走了。
在路上更不好救。
諶容趁現在看熱鬧的人也極多,自己出手了!
蒙了臉,猛然衝出去——
夏侯淵見她真出手了,懶散的坐在土坡後看戲。
申薑跑遠了。
夏侯淵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可能是怕小女皇誤傷。
隻可惜他家小姑娘這回沒用狼牙棒,隻赤手空拳的打,少了些意思。
可越看,他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她怎麽還真如申薑他們所說,就會“詠春五連”啊!
開始還好,她速度快,占了上風。
可是對方人多勢眾,又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她身量並不占上風,但好在靈活,可長此以往,她體力上吃不消,漸漸落了下風。
夏侯淵眼見得有個男的舉著木棒要朝她後腦勺揮去——
眼神一冷,出了手。
他隔著幾十米遠,僅一掌揮過去,便將對方幹掉了一大半。
眾人驚愕的朝他的方向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