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婦女之友小太子,人人都愛他(3千字)
夏侯淵的婚姻谘詢所,日日爆滿,門庭若市。
小到13歲新婚的嬌娘子,大到玄孫都已出生的老太太,排了長長的一條龍,龍尾從皇城根甩到菜市口。
“皇貴君,我丈夫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錢,還收著我家田鋪、店鋪的租,連臥室裏放的恭桶都是我嫁給他時從娘家帶來的嫁妝……他如今卻要納個娼妓進來!”
女人痛哭流涕:“我家是書香門第,祖上定的規矩,絕不能與娼共事一夫……可他卻說,我不迎妾室進門就是我無德,尤其是妾室已懷有身孕,而我卻婚後三年無所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若不把那娼妓迎進門,就是我不德不孝!”
聞識在旁邊聽得都忍無可忍了!
這還是個男人麽!
夏侯淵直接道:“和離吧。”
女人哭得更厲害了:“我曾提過,卻被他拒絕了,他說我這等無德又不孝之人,就該呆在家裏好好的伺候公婆,伺候相公,甚至伺候還孕育著子嗣的妾室……將他們都照顧好了,我才算是個合格的妻子。否則,我根本沒資格和離!”
“他說,我若再敢提,就把我休了!還要上我家宗祠去告訴我的族人,我是如何不守婦道的,更要把我的罪行寫出來,貼得大街小巷都是……”
女人哭得肝腸寸斷。
她怎麽就嫁給了這麽個男人!
聞識聽得心肝脾肺腎都冒著火,當即給了她一盒香:“無色無味,趁他睡著的時候放在香爐裏點燃,不消片刻,這個男人就徹底消失了。”
女人嚇得接都沒接住,美眸滿是震顫:“怎麽能殺人呢?!我若是做了這等事,怕是這輩子都寢食難安了……”
“脫離苦海不好嗎?”聞識覺得這簡單利索極了,“你要不敢,我幫你。”
“不不不……”
女人搖頭。
元胡擰眉重歎:“這男人無恥之極,簡直是軟飯硬吃!”
聞識狂點頭:“就是就是!比我們殿下還會吃軟飯!!”
夏侯淵緩緩地看過去。
聞識立馬閉嘴了:“……”
忘了小太子雖然無賴,卻非常愛麵子。
一般軟飯硬吃的人,都得有點兒依仗。
於是夏侯淵問她:“你丈夫可是當著芝麻大小的官?”
“不,他不為官。”
“生意人,如今賠本了,墮落了?”
“不,他也不做生意。”
女人說著又用帕子輕掩麵哭了起來:“我們一家人,全靠我娘家接濟生活。”
“他當初不過是個窮秀才,我爹娘不論背景,覺得他有前途,將來也可考取功名,便將我低嫁給了他。”
“我爹娘待他如同親子,可誰知他婚後就變了個樣,不僅吃喝嫖賭,還常常毆打我……”
女人掀起袖子,青紫的鞭痕觸目驚心。
饒是元胡這等好脾氣又沉得住氣的人,都忍不住想要靠暴力解決問題了。
負手攥著拳,問她:“聽你這麽說,你娘家背景也不弱,何以就這麽忍著他?”
“他姐姐是兵部侍郎的妾室,我娘家都是生意人,不敢招惹官老爺。”
兵部侍郎?
聽到這四個字,夏侯淵和元胡相視了一眼。
在大胤朝,兵部侍郎屬正四品下。
官小是小了點兒,但位置不錯。
夏侯淵微微勾唇。
他看上了。
“你放心,這件事情,本宮定會幫你解決。”
“真的?”女人紅著眼睛,不敢相信。
“是真的。”元胡溫暖的給她又遞了個幹淨的帕子,道:“我們太子殿下,向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女人這才信了,感激涕零的抹淚回去了。
夏侯淵心中已有了計劃,因要趕快部署,便讓聞識去掛了“暫停服務”的牌子。
他一出去,便被人熱情的圍住。
雖然大家夥都是來訴說苦難的,但皇貴君這張臉看著可真是讓人賞心悅目啊!
尤其這麽俊朗的男子還如此親和體貼沒架子,不僅免費幫她們解決問題,還自稱是為人民服務。
有大娘感歎道:“我們小女皇可真是好福氣,竟有你這麽個好夫君!”
夏侯淵沒忘了在外要時時刻刻保持形象管理,於是溫文爾雅的笑笑,謙遜道:“本宮並非正室,還稱不上夫君。”
另一個花甲之年的老太太,滿臉慈祥的拍著他的胳膊說:“甭管宮裏的位分是怎麽排的,在我們心裏,您就是正兒八經的正宮娘娘!!”
夏侯淵聽得心裏那叫一個舒坦!
除了“娘娘”這稱謂確實有點兒娘……
但他的目的達到了!
他來幫助女人們解決問題,一是想要借著危機事件頂掉朝堂上某些重要位置上的人,趁機安排自己的人手;二就是想要順便培養人脈,在部分女人當上女官前就拉攏,或以人格魅力收入麾下。
這三嘛就是——
他要聲名遠播,讓全天下的人隻知有皇貴君而不知有元君!
這樣,他就不戰而勝了。
在所有人眼中,他和小女皇才是金童玉女,其他人都是擺設。
夏侯淵跟熱情洋溢的婦人們揮手告別。
大家看著他的背影,所有人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女性的覺醒時代,來了。
而夏侯淵,這個敵國小太子,卻不再是他們的仇人,而是婦女之友,她們心裏的甜蜜餞兒。
……
夏侯淵回到蓬萊殿。
京墨背著劍從陰影處走出來,一板一眼的匯報:“又有四個兄弟因為沒有營業執照而被關進大牢。”
夏侯淵:“……”
聞識無語:“我之前都通知了啊,他們之間信息都不共同的嗎?”
京墨麵無表情的道:“你通知的時候,小八正在山上采藥,小十六正在地下挖礦,其他兩個已經在被追捕的路上了。”
聞識:“……”
夏侯淵將令牌給了京墨:“把他們都撈出來。”
“全放禦膳房。”
元胡:“……”
“是,主子。”
……
夏侯淵通過幫助女性解決問題,創造了男性在大胤史上空前絕後的特殊社會地位。
從來沒有一個人,讓男人看了想群毆,女人看了想送花的。
這些天,他一回到宮中,那辨識度極高。
全身堆滿鮮花,如同綻放的牡丹的,就是他。
國色天香,富貴華麗。
他剛直正派,體貼入微的行為,讓諸多女性得到了內心的溫暖,並在京城範圍內,掀起了女性維權運動的新熱潮。
大胤早朝並非全年無休。
從她母親做女皇開始,就改成了五天兩休,特定節假日休息。
因諶容剛登基,朝堂局勢不穩,這才一直工作。
現在才喘了口氣,休沐兩日,參奏夏侯淵的折子就已經摞得有小山高了。
諶容:“……”
意料之內。
她還算淡定。
今日早朝時,點了幾個重要的事項處理了。
尤其又給災區撥了點款。
戶部尚書在外辦差,由戶部侍郎處理。
然後就沒什麽事兒了。
官員們似乎在私下裏都商量好了,立馬開始有組織有紀律的參奏夏侯淵。
原先他們還能再等左相和安國公上朝了以後再針對他,可他都教了女人什麽亂七八糟的思想!?他們現在都家宅不寧了,還等什麽?!
“陛下,皇貴君行事荒唐,思想更是出格,教女人們把老祖宗的規矩拋於腦後,一個個現在學得都硬氣了起來!”
“臣昨日回家,臣的娘子竟然沒出來迎接!吃飯的時候也忘了給臣布菜!臣訓斥她,她竟還給臣撂下一句——愛吃吃,不愛吃餓著!”
“這成何體統!”
那大臣氣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