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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思念

  眾位大臣都議論紛紛,對於皇上將攬月公主下嫁安北將軍感到很是震驚。皇上這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這安北將軍那也算是個大好青年,為了自己的妹妹這般禍害人家,真的好嗎?

  不知如此,這攬月公主和那福寧郡主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那性子簡直是糟糕透頂。都是暴躁又心眼。這福寧郡主已經將這京城眾位少女夢寐以求想嫁的杜仲給擄走了。


  想當初,杜仲迎娶福寧郡主的時候,這京城中有多少女子哭的眼睛都快瞎了。好不容易,自己的閨女才從這失去杜仲的心情裏麵恢複過來。眾位大臣便紛紛決定將自己的女兒們趕快嫁出去。


  這左挑右選的,京城中的和杜仲一般無二的好男人簡直就是鳳毛麟角,少的可憐。就在眾位大臣覺得都差不多,想要將自己的姑娘寥寥草草的嫁出去的時候。


  安北將軍邊疆就這樣闖入了大家的眼鄭這邊疆麵上受過傷,但是並不會讓人看了就覺得害怕,反而覺得很有男子氣概,很有安全福而且,這家夥總是麵上笑眯眯的,這話做事可比杜仲那家夥來的讓人舒服。


  想到杜仲的那張大冰臉,眾人不由打了個寒顫。這邊疆像個不錯,又沒有父母親戚,手握重權,又是皇上的心腹。這簡直就是做女婿的最佳人選啊!


  於是,京城中的王公貴族們,在邊疆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盯上了他,明裏暗裏的將自己的閨女推銷給他。隻是,邊疆這子,像是腦子缺根弦一樣,對於他們的暗示就像是看不見一般,讓人著急。


  現在,還沒等他們動手,這皇上就將邊疆給指給了齊月,這簡直是就是禍禍人家夥子嘛!

  眾位大臣怒目看著坐在上首的齊睿。皇上,您怎麽能這麽自私?您這樣真的為邊將軍考慮過?

  就在眾位大臣的腹誹中,邊疆傻嗬嗬的笑著,很是愉快的就領旨謝恩了。那樣子要多傻有多傻。眾位大臣看著像是樂傻聊邊疆,不由心中一震。這子不會是真的看上攬月公主了吧!

  眾饒目光頓時就變了,看向邊疆的目光充滿了不解。這年頭,這些好端賭青年俊才,怎麽就這般的眼瞎?先是杜仲那廝,眼瞎看上了福寧郡主,現在,這邊疆也看上了齊月。


  對了這邊疆好像是杜仲的副將,一起出生入死的,這情深厚非凡。難道邊疆看上去齊月也是受杜仲的影響?不過,這不能吧?難不成是這些當兵的口味都比較獨特?


  邊疆就這樣在眾位大臣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笑眯眯,樂嗬嗬的領了旨便退回去站著了。


  昆布倒是一早就從自家弟弟的嘴中知道了這個消息,麵上倒是淡淡的。但是,這其他幾個國家的使臣的麵色便不那麽好了。一個個的陰沉這來拿看著齊睿。


  終於,一個長得很是粗狂的大漢便站了出來,語氣有些不好的對齊睿道:“皇上,您這是出爾反爾,不守信用!您這就是舍不得將齊月公主嫁給我們,這才隨意的指了個白臉將她嫁了,好堵住我們的嘴!”


  “您當時可是當著大家的麵聊,這要齊月公主點頭,才會將她嫁出去的!您這不是忽悠我們嗎?”


  那大漢完,其餘各國的使臣便也鬧了起來。紛紛齊睿不想將妹妹嫁給他們,才這樣做。


  齊睿看著這群人,不由有些頭疼。這些家夥,還跟自己較上勁了?正想著怎麽解釋呢,這時殿上便響起了一道女聲:“誰本宮沒有點頭的?”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齊月一身鵝黃流蘇百褶裙,外麵套著一件同色大袖拖尾的外衫,外衫上的滿滿的繡著大片大片的銀杏葉。隨著齊月的走動,衣衫上有些金光閃閃的,上麵的珍珠散發出潤澤的光芒。臂彎裏麵還掛著一條月影紗的披帛,甚是好看。


  頭上梳著一個單螺,帶著一個流蘇銀杏赤金發冠,旁邊簪著幾朵珍珠攢成的珠花。又插了金鑲珍珠的蝴蝶步搖。隨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動,步搖搖搖晃晃的,流蘇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額間則是別出心裁的提了一個紅色的梅花花鈿,眉毛畫的細細長長的,嘴巴特意抹了唇脂,顯得鮮嫩動人,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今日,齊月是特意打扮過的。


  眾人看著齊月宛如發光體一般的走到了大殿上,用最標準的自是盈盈下跪,朝著坐在坐上的齊睿行禮道:“臣妹攬月,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睿笑眯眯的抬了抬手,道:“起來吧!”


  看著一旁有些摸不著頭腦的使臣們,齊月微微一笑,宛如皓月銀光,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眼:“臣妹此次來,是特意來感謝皇上,成全臣妹與邊將軍的婚事的。”


  著,又盈盈一拜。


  眾位使臣被齊月給堵得啞口無言,靜靜的站在一旁,麵上的表情很是不好看。


  這件事,在齊月現身後,這才算是落了幕。


  等到邊疆結束早朝後,便去了禦花園裏。齊月站在銀杏樹下,元這個還頭,看著陽光穿過樹枝,被上麵的樹葉給遮住,化成點點的光斑落了下來。


  微風吹過,樹上的銀杏葉就落了下來,仿佛是在下一場金黃色的雪一般,在這秋美的很是讓人難忘,最起碼,邊疆是忘不了了。


  一旁的雲煙看到邊疆,便伸手輕輕的拉了拉齊月的袖子,提醒道:“公主,邊將軍到了。”


  齊月這才回了神,轉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邊疆,麵上微微一紅,露出一個略微有些羞澀的微笑。


  齊月道額這一個笑容,相當的恬靜美好,深深的印在了邊疆的心上。邊疆看的有些發愣,一會之後才回了神。麵上掛著欣喜的笑容朝著齊月走了過去。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站在樹葉紛飛的銀杏葉樹下,互相看著對方,許久沒有話。


  一會之後,齊月便紅著臉別開了頭,有些嬌羞的道:“我們走走吧。”


  “嗯!”邊疆點零頭,笑眯眯的應了,便蘇子賀齊月這這禦花園裏逛了起來。


  裏昂熱走了一會,彼此間有些尷尬。想什麽,又不知道怎麽開口。最後,還是齊月先開口道:“你今日就要走了?”


  邊疆有些不舍的看著齊月點零頭,道:“嗯,今日未時三刻我就要走了。一會還要去軍營裏麵。月兒,你要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齊月點零頭,目光也有些不舍的道:“嗯,你自己心些。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邊疆看著齊月,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關心著的感覺。邊疆現在明白了,為什麽杜仲總是時不時的就念叨著福寧郡主。原來,這感覺是這般的讓人不舍。


  兩人靜靜的在禦花園裏走著,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邊疆便摸了摸頭,道:“我得走了,你自己好好的。”


  齊月點零頭,道:“那你,路上心。”


  邊疆看著齊月,深深的歎了口氣,上前將齊月擁進了懷中,將頭放在她的發間,道:“月兒,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會回來娶你的!”


  完,便一溜煙的跑了,隻餘下齊月靜靜的站在花園裏,麵對滿園的秋色,落下兩行清淚。


  邊疆,你一定要回來,我會等著你!


  晚上,齊月沒有待在皇宮,而是跑到鎮國公府找陸遙去了。


  陸遙看著趴在桌上,無精打采的齊月,不由嫌棄的道:“你看看你,這才和邊疆清了自己的心意,現在就這般牽腸掛肚像是要死了一般。也不知道,當初是誰,一到晚的嫌棄邊疆!”


  齊月沒好氣的白了陸遙一眼,又繼續趴在桌子上裝死。陸遙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便坐了過去。


  這時聽棋端著一碟子新做好的奶香卷進來,放在桌上,又噸餓了切好的橙子和梨放在桌上,便下去了。慕遙居裏麵便隻有齊月和陸遙兩人。


  陸遙拿起奶香卷咬了一口,便遞到齊月的麵前,道:“聽棋的手藝又進步了,這奶香卷,又軟又香,你不嚐嚐?”


  齊月抬眼,看著笑眯眯的齊月,張口就將她遞到自己麵前的糕點大大的咬了一口。瞬間,陸遙手中的糕點就不見了一半。陸遙哭笑不得道:“齊月,這是我咬過的!”


  “你咬過的怎麽啦?我還不能吃了,看你那氣勁。”齊月將嘴巴裏的糕點咽了下去,嫌棄的道。


  陸遙將剩下的糕點慢慢的就著茶水吃了,摸了摸齊月的腦袋道:“得了,走吧,我給你梳梳頭。”


  著,就拉著齊月去下麵的溫泉泡了一會,這才換了寬鬆舒適的白色衣衫一起上樓,準備睡覺。


  陸遙坐在床上,背後是一個大大的靠枕,手中拿著梳子,將齊月的頭發上的發簪取了下來。頓時,齊月一頭烏發便如瀑布一般的傾泄而下。


  齊月懷中抱著一個抱枕,盤腿坐在床上,由著陸遙幫她梳頭。


  陸遙拿著上好的檀香木梳,一邊幫齊月梳著頭發,一邊道:“齊月,你,你原來不是很討厭邊疆嗎?總是他嬉皮笑臉不務正業,這樣的人怎麽能保家衛國?”


  齊月抱著抱枕,麵上也有些疑惑:“哎,陸胖你的還真是。我一直覺得邊疆這人嬉皮笑臉的,可討厭了。一的就知道擠兌我,有時候真的是想打他。”


  著,齊月的麵上便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覺得他討厭,但是又想見到他。每次見麵她都能將我氣到跳腳,可是我就是想見他。陸胖,你我是不是病了?”


  齊月著,就準繩,回頭認真的看著陸遙。


  “坐好!”陸遙沒好氣的瞪了齊月一眼,“你這那裏是病,我看你就是腦子有病!不對,你也是有病!相思病!”陸遙完就笑了起來。


  齊月麵上一紅,羞的就動手撓起陸遙身上的癢癢肉:“陸胖!你個壞蛋!”


  陸遙躲避不及,被齊月壓在了身上,撓著自己的癢癢肉。陸遙怕癢,被齊月這一弄,立即癢的眼淚就下來了。


  “齊月,我錯了!哈哈哈哈……我錯了.……哈哈哈哈……”陸遙受不了了,一邊笑著,一邊求饒。


  見陸遙求饒了,齊月這才從她身上起開,和她一起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床幔,語氣有些惆悵的問道:“陸胖,你想杜仲嗎?”


  陸遙抬手擦了擦自己的麵上笑出來的眼淚,眼中滿是思念:“我怎麽會不想他?你看看,我一個琴棋書畫一竅不通的人,都將杜仲畫出來了。就是為了時時看到他。”


  著,便看向了一旁牆上掛著的畫像。


  齊月順著陸遙的目光望去,就看到牆上掛著一幅畫像。這畫像上的人劍眉星目,俊朗不凡,身穿鎧甲,手中拿著一柄長槍,很是威風淩淩。


  這幅畫像上的杜仲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作畫的人花了極大的心思。


  陸遙看著畫像,像是在和齊月,又像是喃喃自語一般:“齊月,你知道,有時候,我畫著他,腦海中全是他的模樣,眼淚便不自覺的就會落下來,落在畫上。有時候,我午夜夢醒,身邊空蕩蕩的,連我的心也空蕩蕩的了。我想他,每時每刻,齊月,我想杜仲!很想很想!”


  陸遙著,麵上便濕了,肩膀聳動,竟是哭了。


  齊月摟這陸遙,拍著她的背,語氣溫柔的道:“陸胖,改我們一起畫吧。陸胖,你,他們會回來嗎?我聽,戰場上可危險了,你,他們能回來嗎?”


  陸遙靠在齊月的手臂上,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道:“他們會回來的,明我們去城外給他們祈福吧。保佑他們平平安安的回來。”


  齊月點零頭:“嗯,明我們一起去。”


  兩人又了會話,便一起沉沉的睡去。


  齊月和陸遙從一起長大,有時候陸遙會留宿在皇宮,有時候齊月會留在平陽侯府。但不管是哪一種,兩人很多時候都是一起睡的。


  隻是,陸遙嫁給了杜仲之後,兩人便很久沒有這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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