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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安排

  陸遙吃完了自己麵前的麻辣兔肉,看了一眼,又拈了一塊糖醋魚放進了口中,才嚼了兩下,秀氣的眉毛當即就皺了起來。這魚先不這糖醋紙調的如何,就是那魚腥味,竟然都沒能去掉。


  陸遙毫不猶豫的用手掩麵,就將那魚肉吐到了一旁的碟子中,又取了剛在一旁的酒喝了一口,這才好受了不少。


  “你們這兒的廚子做的飯菜,實在差強人意。不過這酒還不錯,入口甘冽,酒香悠長,又不刺鼻,還有淡淡的竹葉的香味。我嚐著,這味道似乎是上好的竹葉青啊。”陸遙放下酒杯,看著麵前的飯菜慢悠悠的點評著。


  花影看著陸遙,提起酒壺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手中輕輕的晃了晃,就仰頭一口飲盡。


  一雙美目帶著些許探究的啃著坐在自己旁邊的陸遙,問道:“少夫人昨日連那發餿的饅頭都吃下去了,眼前的這些東西,雖然算不上山珍海味,但這味道怎麽著都比那餿饅頭好很多?少夫人卻吃不下去,這?”


  陸遙拿著筷子,嫌棄的看著麵前的飯菜,看那排骨蓮藕湯還不錯,便盛了一碗,慢慢的喝著。


  這竹屋四下通風,就算是花影在屋中點了暖爐,但還是有些冷。這暖暖的排骨湯才下毒,陸遙頓時覺得身上暖和多了,便將湯碗抱在手中當個湯婆子捂著。


  聽到花影這般問自己,陸遙便歪著頭,不解的看著她:“花影,難道你會餓著自己?昨日,你指給了我饅頭,除了那饅頭,我便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吃。若是我不吃,那我會沒有力氣,沒有力氣就舞不動劍,會被你打的更慘。”


  “我從來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若是有條件,我自然不會吃那饅頭,但若是沒有,我也會為了活下去,接受一切非饒折磨。”


  “今日,你特意擺了這麽一桌子的吃的,自是用來款待我的。我自嘴巴就挑剔,吃的好東西也多。今日不同於昨日,有了條件,我自然是要對自己好一點,何必還要委屈自己?”


  著,指著那當糖醋魚對花影道:“這魚料理的不好,讓人撤下去,換成排骨再端上來。記得,排骨讓他們用香料先醃製再做。”


  花影看著陸遙這般自然的吩咐,麵上冷冰冰的麵具差點繃不住。淡定的揮了揮手,外麵便有人進來,一言不發的而站在兩饒麵前,等著花影差遣。


  “你甘岡也聽到了,就按少夫饒吩咐去坐,讓廚房快些送來。”花影吩咐著,又指著桌上的魚道,“撤下去吧。”


  那人沒有多餘的話語,伸出手就端著那道被陸遙判定為很是失敗的糖醋魚就下去了。


  花影給陸遙和自己倒了酒,這才慢悠悠的道:“少夫人,你從來沒有去過戰場,你真的想好了?在哪裏,那些認可不想我這般的和善,若是沒有戰爭還好,若是一旦戰爭爆發,哪裏,便是修羅煉獄。少夫人,您不怕嗎?”


  陸遙眨了眨眼睛,將口中的兔肉咽下去,道:“我不知道。”


  花影沒想到陸遙會這般回答自己,頓時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麽接著下去。一般來,這種情況下,一般人不都是應該暢想一下自己遇到那些事,自己會怎麽樣嗎?然後表明一下自己非去不可得決心嗎?

  看著沉默的花影,陸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對她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見了那個場景會不會害怕。就如你所,我沒去過戰場,沒有見過戰爭究竟是什麽樣子。”


  “你要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會不會害怕,我不好。我也不知道,我在那樣的額清風況下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和動作。但我隻能,盡力而為,不找到杜仲絕不罷休。”


  聽到陸遙這般,花影麵上露出一個輕淺的笑容:“少夫人的是。不過我還是要體香夫人一句,上了戰場,隻有敵人,沒有朋友,夫人千萬要心些。”


  花影長得極美,隻是平日裏冷著一張臉,讓人不敢接近她,是個典型的冰山美人。她突然這般輕淺一笑,就像是冰雪融化,水中的白蓮盛開一般,美的有些讓人移不開眼。


  陸遙看著花影,一雙杏眼亮晶晶的:“花影,你該多笑笑的,你看看你笑起來多好看啊!”


  陸遙自就喜歡這長得好看的,人和物都是一樣。若不然,他也不會因著沉迷於杜仲的美色,就那樣輕易的嫁給了他。


  花影聽到陸遙這般,麵上微紅,有些猶豫的道:“花玉.……對了,她現在叫彩玉了。彩玉她會跟著夫人一起去西北嗎?”花影自己都沒察覺到,她在提到花玉這個名字的時候,語氣意外的溫柔。


  陸遙聽花影提到彩玉,先是有些吃驚,但很快就淡定下來了。彩玉原本就是從這影堂出去的,和花影認識,也算不得什麽稀奇的事。隻是,這平日裏冷冰冰的花影,怎麽會突然提起彩玉來?


  陸遙猶豫了一會,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麽,便點零頭。


  花影的麵上便閃過一絲擔憂,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語氣平常的對陸遙道:“花……彩玉的身手不錯,想來定能護著夫人回來的。請!”


  著,就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朝著陸遙示意之後,便將杯中的酒給喝完了。


  陸遙見她這般,便也拿起酒杯,將杯子裏的酒喝了個幹淨。等陸遙吃完了飯,花影便差了人將她送了回去。


  她能為她做的,已經全都做了,剩下的,便隻有靠她自己了。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主公的囑托了。


  站在竹屋外麵,看著上輕輕落下的雪花,花影歎了口氣,眼前浮現出一個和她有八成相似的麵孔來,心中有些擔心。花玉,這次,你也要活著回來!


  陸遙再次穿過密道回到了鎮國公府,老國公已經站在密道口等著她了。


  “祖父,祖母可好些了?”陸遙見了老國公,行了禮之後,便問道。


  老國公沒有回答她,反而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才道:“回來了?這兩辛苦了。你祖母已經好很多了。你這回來,還是快些收拾東西,等準備妥當了,再過去看她也不遲。”


  陸遙本來想現在就過去看望老夫人,但是老國公都這般了,她便沒有堅持。和老國公告辭之後,便朝著慕遙居去了。


  才進了慕遙居的大門,琴棋書畫見了,便匆匆的走了過來,將陸遙圍在中間,關切的問她這兩過得怎麽樣。在確定陸遙完好無缺之後,琴棋書畫這才鬆了口氣,迎著陸遙走了進去。


  “我不在,世子和姑娘怎麽樣?可有胡鬧?”陸遙除了是杜仲的妻子,還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除了杜仲,她最緊張和擔心的便是自己的兩個孩子了。


  齊睿當時道二門沒錯,除了杜仲,自己還有杜思和白白。自己現在就要出發前往西北,那邊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光景,但是絕對不適合兩個孩子前去。


  路要走賀詞去西北,隻打算帶著彩玉,琴棋書畫她都不但算帶,兩個孩子,也不打算帶他們去。這一去,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杜家.……也不算絕後。


  但是一想到要和兩個孩子分開,陸遙便滿心的不舍。那是她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自是不想和他們分開的。但若是她不去,就像她對齊睿的一般,那她也不算是還活著了。


  聽琴扶著陸遙,聽到陸遙問起兩個孩子,便下綜合回到:“世子和姑娘這兩有些安靜,隻是每都會來問婢子您的情況,問您什麽時候會回來。想來是想您了。”


  陸遙點零頭,就踏進了慕遙居的大門。杜思正站在一旁寫著字,白白則是歪坐在榻上,手中捧著一本兵書在看著。兩人聽到動靜,見陸遙進來,麵上立時就浮現出欣喜來:“娘親,你回來了?!”


  著,就噠噠噠的邁著短腿朝著陸遙跑了過來,一左一右,緊緊的抱著陸遙的大腿不鬆手,生怕她又再次消失一般。


  陸遙看著兩個孩子這般,心中酸酸的,兩個孩子雖然有些調皮,但都是極懂事的,很沒讓她操什麽心。她相信,她的孩子,以後會比她和杜仲還要出色。


  輕輕的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陸遙帶著他們走到一旁坐下,拉著他們詳細的詢問著他們這兩的生活起居,一雙眼睛,貪婪的在兩個孩子身上打轉,怎麽也看不夠。


  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的,滿臉依戀的靠在陸遙的懷中,將自己這兩做的事都事無巨細的告訴了陸遙。


  白白抱著陸遙,仰著臉問道:“娘親,我聽,你要去西北找爹爹?爹爹怎麽了?”


  陸遙麵上滿是憐愛的摸了摸白白的腦袋,道:“你們的爹爹在戰場失蹤了。娘親要去將他找回來。西北很危險,你們還,這次不呢個帶你們去,你們能替娘親好好的守著鎮國公府,替娘親孝順曾祖父和曾祖母嗎?”


  白白看了一眼一旁的杜思,兩人麵上都露出一個真的笑容,重重的點零頭。


  等安撫好兩個家夥,陸遙這才伸了個懶腰,開始收拾東西來。先是換洗的衣衫,還有自己的長鞭,首飾什麽的,她一件也沒有帶,隻帶了杜仲送她的那枚白玉兔子簪。


  看著床上的義務,還有一旁四個丫鬟忙碌的身影,陸遙隻覺得惡心中滿是不舍。也不知道這次去了,還能不能回來,琴棋書畫是從跟著她一起長大的,除了兩個孩子,陸遙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們了。


  “你們手上的活計先停一下,跟我來。”陸遙朝著四人招了招手,便起身朝著樓下走去。琴棋書畫四人麵麵相窺,不知道陸遙在打什麽主意,便默默的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跟想著陸遙朝著慕遙居後麵的庫房走去。


  管理庫房的嬤嬤見陸遙過來,趕忙將庫房打開,麵上跪著討好的歐讓,引著陸遙走了進去。


  陸遙將幾人帶到屋子的東南角,那裏整整齊齊的碼放著十來個箱子。


  這箱子四個一套,兩兩大。陸遙走過去,輕輕的將最上麵的木箱打開,裏麵一個金錠子一個銀錠子的整整齊齊的碼放著。聽琴管著帳,心中大約的估算了一下,這箱金銀加起來差不多怕是有千兩。


  陸遙指著這箱子金銀對她們道:“這些,是我為你們準備的嫁妝。本來是想等著你們出嫁的時候再給你們的,但是這次……”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吉利,陸遙趕忙住了嘴,麵上帶著一個淡淡的微笑,歎了口氣道:“這裏麵是白銀一千兩,黃金五百兩。是給你們壓箱底的銀錢。”


  著,又將旁邊另一個箱子打開,裏麵放著一張地契。陸遙指著那地契道:“這是我在梨花巷給你們置辦的宅子,以後,你們成了婚,就住在那,離鎮國公府也近。”


  恕我按,又將另外的兩個箱子打開。一個裏麵是上好的布料,花樣料子都是最好的。在這箱子的下麵,還放著些上好的皮毛,最上麵則是一套秀閣的紅嫁衣,很是美麗。


  另外一個箱子裏,則是些大大的箱籠,裏麵放著一對汝窯的青釉瓷瓶,一套汝窯的白釉茶具。一套江南那邊送來的漆器,還有一個大大的妝匣。


  打開那妝匣,裏麵整齊的放著一套赤金嵌紅寶石的頭麵,很是漂亮。


  陸遙將這些東西一一的給她們看了,笑著道:“這些就是我給你們準備的嫁妝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我希望你們以後能歡歡喜喜的出嫁,能和和美美的過完這一生。”


  琴棋書畫看著眼前的東西,眼眶頓時就紅了,口中喊著郡主,就跪在霖上,低著頭,肩膀抖動,似是哭了。


  陸遙見狀,眼眶也紅了,趕忙伸手想要將幾人扶起來:“你們這是做什麽?快些起來,真是的,你們看看,可還有什麽要添的?”


  “你看連我都糊塗了。”陸遙抬手輕輕的擦了擦眼淚,從袖子裏拿出四張紙來,遞給她們道,“這才是頂要緊的。這是你們幾個的身契,都拿著吧,以後就好好的過日子吧。”


  聞言,幾人驚的抬起頭,懇求的看向陸遙:“郡主,請您不要趕婢子們走!婢子們願意服侍您,伺候世子和姑娘一輩子!郡主,求您了!”


  “這是做什麽?身契還了你們,你們便不再是奴籍。還是一樣的笨能在我身邊伺候啊。快收下吧!”陸遙著,手上又用了力,想將幾人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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