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如意!銀白笛子
楚淵頓時變了臉色,這也太可怕了!
沒想到淩兒看起來這麽弱小的一隻,在沒有武力的情況之下,竟然可有這麽大的爆發力!
真是失策啊失策!
隻不過,感受著嘴上的柔荑,楚淵頓時心猿意馬了起來。
正準備負手而上的時候,指尖頓時一疼,拿眼前一看,嗷嗚……又想嚎出聲音了!
上麵有一滴血。
也隻有一滴血!
也不知道淩兒做了什麽,好疼啊!
見楚淵終於放下了手,宋雪淩這才抽下手,並且還狠狠地瞪了楚淵一眼,這家夥,管得是有多寬?簡直比黃河他姥姥還要寬!
宋雪淩悔不當初,她就不該惹上這麽個無恥的厚臉皮的,真是的,這人的臉皮估計厚的連長城都自愧不如了!
楚淵幼稚地又想把手放到她的眼睛上,卻是被宋雪淩這一瞪眼給止住了。
看著宋雪淩這般絕情的模樣,楚淵苦著一張臉,渾身上下都似乎是打翻了醋壇子一般。
開口說的話,濃濃的酸味讓宋雪淩都不免得皺眉,隻聽楚淵酸溜溜地道:
“你都定情信物給我了,還要看什麽別的男人……莫非,你是想要當一隻杏花,對我始亂終棄不成?”
這讓宋雪淩想到一句歌詞:
一枝紅杏出牆來……
再看楚淵這話說的,那泫然欲泣的小語調,活似個被拋棄了的怨婦一般。
這一句話,硬是被他轉了三個調,那故作軟綿綿聲音,更是讓宋雪淩如同吞了三斤蒼蠅一樣,吞不下去,吐不出來。格外的惡心!
宋雪淩特別嫌棄和鄙視地再次瞥了楚淵一眼,並且又給了他警告,如果在搗亂,她就直接將他給生吞活剝了算了。
黑著臉,宋雪淩把聲音壓得極低,卻還是能隱約聽出那裏麵的咬牙切齒之意:
“什麽定情信物?我怎麽不知道?你一人之言,做不得數!”
“更何況,我何時亂了你?又哪來的棄?”
“少在那裏給我呼天搶地的!我可沒有得罪你全家!”
楚淵的耳朵卻是向來樂意過濾掉自己不愛聽的東西的,聽了這話,笑嘻嘻道:
“我就知道,像我這麽帥氣的男人,怎麽會有女人會拋棄?”
話裏的自戀之意,即便是素來淡然自若的宋雪淩,都有些受不了。
宋雪淩實在是不想再進行這個令她無語的話題了,翻了個白眼,果斷轉移話題:“說正事,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吧?”
那人腰間別著的銀白色的笛子,讓她有些熟悉的感覺。
她很確定,並不是芙蓉的記憶,那麽,這個熟悉的感覺就是原主本身的記憶了。
究竟是誰的呢?
回頭一想,能夠讓宋雪淩心中如此牽掛的,除去宋廉開這個薄情寡義的父親,估計,就是原主母親了!
莫非,那就是原主的母親的遺物?
如此一想,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疼,不由得讓宋雪淩捂住了頭!
“嘶~”
低聲的呼痛聲,頓時讓楚淵擔憂了起來。
“淩兒,你怎麽了?”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宋雪淩,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無礙。
楚淵不信,神色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再次看向那隻銀白色的笛子,宋雪淩眼中不受控製的就留下了淚水。
是的,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淚水!這是生理機能的自然反應。也是對摯愛的無限思念,那是原主對母親的懷念。
剛剛之所以會頭疼,那是因為她的腦海之中,突然出現了混亂的記憶碎片。
從這些記憶碎片之中,宋雪淩得知那真的是她娘的,不僅如此,那還是她從小就帶在身上的。
可是,為什麽會到了這人的手裏了呢?
宋雪淩仔細打量著那隻笛子,一看之下,才發覺這笛子竟是個武器,還是個能利用精神力攻擊的武器!
這支笛子對她來說,可是個好東西。
楚淵見宋雪淩似乎對那人很有興趣的樣子,頓時又愁了臉色。
這才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了一會兒,這才對她道:“據我目前所知,這個男子應是命城段家之人。”
段家?
宋雪淩有些愣住了!
如果這人也是段家的人,那原主母親的遺物,會最終落在他手裏,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隻不過,這笛子,是如何從她手裏到了那人的手裏的?
想到這裏,宋雪淩不免有些急躁了,轉頭就問道:“他是不是有個姐姐或者妹妹,喚作如意的?”
許是一時激動,宋雪淩的聲音竟然不受控製地拔高了些,就這麽被白衣人聽見了。
結果那人隨手摘了一片樹葉就朝他們這邊丟來,看似輕薄無力,卻是入木三分,讓宋雪淩有些目瞪口呆。
楚淵見被發現了,連忙抱著宋雪淩躲了開來!
頓時,他們身後的這棵樹轟然倒地!
落地之後,宋雪淩淡定的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那顆已經“被殺”的樹,心裏默哀了一下。
楚淵一身緋衣,走上前來,躬身道:“晚輩楚淵,見過段前輩。”
段譽辰見這年輕人竟然知道他身份,又聯想到他懷中女子剛剛所說的話,心中有些焦急,沉聲問道:“她是何人?”
還未等楚淵回答,宋雪淩便從他懷裏跳出來,轉而問道:“前輩可知一人?她也是姓段,被人喚作‘如意’的女子?”
宋雪淩視線緊緊地跟著那人,不願意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情緒。
果然,那人猛地臉色一變,隨即拔出腰間的軟劍直指宋雪淩,聲音有些急促地問道:“你從何處得知的此人?!”
宋雪淩不慌不忙,即便是被劍指著也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
可她不急,不代表楚淵會願意讓人這麽無禮地指著他的人。
手中一動便是一把劍出鞘,撥開了段譽辰手中的軟劍。
“前輩何須如此緊張?”宋雪淩突然笑了,道,“若我說我是她女兒,不知還可不可以問她的下落?”
那男子明顯一愣,隨即手中長劍掉在了地上,退後一步,似是吃驚,口中喃喃道:“她的女兒?怎麽可能……”
“是,我名宋雪淩,你大可去查查我的身份。”
這個白衣男子,宋雪淩估摸著就是原主的哪個親人了吧。
可看他這反映,卻是不知道原主的存在!
這就讓宋雪淩疑惑了。
也難怪乎,原主最終會受人欺淩致死。
這人的母親,會有多麽狠心,將自己女兒的存在瞞著家人。
或者說,臨死之前,這段如意對宋廉開就真的如此放心?
放心到連條後路都未曾給她的女兒留下。
若不是她來到這裏,奪了原主的身體,怕是連遺體都不得安息,這是何等的不公平!
突然之間,宋雪淩心境開闊了些。
無論如何,這都不是真相,這都隻是她的臆想罷了,做不得數。
她也下定了決心,既然占了原主的身體,從此以後,她就是宋雪淩,她不僅為自己活著,也要替她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