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消失!空無一人
“妄為!”竹院長直接喊出聲,可妄為連頭也不回,絲毫不理會竹院長的警告,破窗而入。
看著妄為如同光束的身影,早先的黑衣中年男人回頭看竹院長,緊張道,“院長?!”
竹院長一咬牙,道,“追上去!”
“是!”一群人紛紛從馬上一躍而起,紛紛衝入二樓的那個力量的源心的房間,也就是那個宋雪淩和楚淵所在的包廂裏。
梁大師也不落人後,緊隨著妄為尊上的身影,從破開的窗戶跳入房間內。
所有人群也紛紛站到高處,想看到一絲真相,供以後有牛皮可以吹。
整個房子空無一人,別說人了,連半點家具都沒有,就好像主人剛剛建成功,沒來得及,搬家具進來。
可這又怎麽可能,這是挽月樓的包廂啊,他們曾經還在這裏吃過飯呢。
梁大師在進到這個房間時,看到的便是妄為尊上獨自一人站在房間中間,麵色陰沉。
“人呢?”緊跟著的竹院長一進來便問道,聲音十分緊張。
妄為尊上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隔著麵具都能感覺到他的陰沉。
竹院長把目光放在梁大師身上,帶著詢問的意味。
梁大師迎著他的目光,垂下眼瞼,搖了搖頭,慢慢道,“我進來時便是這副模樣了。”
“怎麽會?”竹院長脫口而出,滿是褶子的臉上全是驚訝。
且不說精神力第一人的梁大師,就連他和妄為兩個仙人級別,都沒有感覺到有人出去,那怎麽可能!
要知道,他們三在明天上算是代表了暮雲大陸的最強,即使是哪些不出世的老者,也不可能會悄無聲息的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
梁言緊緊的皺著眉,默默給竹院長解釋著,“我用精神力探測過了,整個房間都沒有人,就連整個挽月樓都找不到那股氣息。”
“會不會是這裏沒有人?那隻是個障眼法?”一路跟著竹院長的黑衣中年男人緊皺著眉峰,開口道。
說完之後,他有些氣息不穩,畢竟是在暮雲大陸的三巨頭之間,他在這幾人麵前還算年輕。
“不可能!”沉默了良久的妄為怒喝一聲,“本尊在感覺到力量時,明明感覺到了人的味道,而且就算是再強大的人都毫無感覺的在本尊麵前逃離!”
妄為每個字都混著元素之力,本來殘存著的房門迅速向四麵八方席卷而去,帶著氣流,直將木屑射出幾百裏之外。
在最近接近的人,雖然及時反應過來,迅速逃離去,但還是比不上妄為的力量,直接被彈飛出去。
竹院長馬上用元素之力將他的一等人給包裹起來,護得他們周全。梁言也迅速凝起精神力將自己包裹起來,防護這元素之力。
要說這妄為著實強大,即使是梁言這個在暮雲大陸享譽馴獸師第一的人,也經受不住他的攻擊,被擊退的連連後退。若是真的對戰起來,梁言有強力無比的猛獸,而妄為有極其蠻橫的實力,誰生誰贏還真是不敢確定。
竹院長見梁言都被逼退,連忙灌注元素之力,朝妄為喝道,“妄為!夠了!”
竹院長這一聲,灌注了仙人之力,隻單獨向妄為射去,警告他。
妄為看了竹院長一眼,竹院長直直的迎著他的目光,冷冷道,“你別忘了,這不是越國!”不能供你撒野,若是真要任性妄為,也得問問他願不願意!
“哼!”妄為冷哼一聲,將溢出來的元素之力,迅速收回。
可外麵也已是一片哀鴻遍野。
梁言定了定神,將包裹在身邊的精神力撤退而去。
而竹院長也將保護身後的人的元素之力撤去,身後的人紛紛倒退幾步,有些腳軟,但依舊頑強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站直了。
無奈,仙人的力量太可怕了!他們不過也就是普通人,沒有到達那個境界的都是凡人,在死亡之線苦苦掙紮的凡人。
“致懷,去安頓一下外麵的人。”竹院長一直與麵前的妄為對峙著,沒有看身後的人,徑直道。
景致懷有些害怕的看了妄為一眼,便低垂下頭,抱拳道,“是!院長。”
然後便帶著身後的人,一齊跳下地麵,去救助那些人了。
“梁言,你也去吧!”
梁言聞言,看了看對峙的兩人,想了想便答應道,“是!院長!”
妄為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將所有人安排離開,直到梁言離開後,他才用粗嘎的聲音,最先打破沉默,道,“好了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了!”
竹院長依舊警惕的看著他,警告道,“我說過,這裏不是越國,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你最好收斂一下!”
妄為沒有理他,徑直道,“我清楚的感覺到那兩個人的氣息,他們不可能離開這裏!”
“不可能有人能夠逃過我的視線的!”可他們的的確確是在他們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不可能的是吧?我們已經是仙人了!”
說到最後,妄為已經有些歇斯底裏了,隻是那厚重的麵具掩蓋了他麵具底下的臉頰。
竹院長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那個人要醒了是嗎?”妄為語氣一轉,從剛剛的剛硬,突然轉變為一種,有些害怕的感覺。
若有人這般說妄為尊上,整個暮雲大陸的人都會笑死,妄為尊上都會怕的東西,根本不會再暮雲大陸上根本不可能存在!
可是事實上,他真的怕了,竹院長感覺得到,他也能明白,那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竹院長緊繃著的雙肩,在妄為說出這句話時,瞬間鬆垮下來,這時的他才像一個百年老人之貌,看上去,脊背佝僂,微微馱著。
他慢慢的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不知道。”
“應該不會吧!她都那樣子了。”
“誰知道呢,要是她的話,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話落,兩人都沉默了。
夕陽西下,兩個亦敵亦友的老人相對立站在一個地方,夕陽在他們的身上裹上一層淡淡的紅色薄紗,越發襯得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