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一章 霖希!拙劣借口
坐在上桌上的林鏡添眼見著底下眾多人等臉色都變了,很顯然,個個都是想到了他自己所說的事。
虎目在向那坐在最前麵的兩個人掃了過去,見他們臉上都微微帶著不易察覺的笑容,林鏡添就知道,無意之間他當了一回惡人。
站在他身後的林挽歌覺得百般無奈,何況此時這心裏還惦記著一件事情,緩緩低下身子,湊到他爹爹的麵前說道,“爹爹,我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聽著底下的這一群人吵吵鬧鬧的,林挽歌即便是好身子,也會被他們吵得頭疼了,何況身體本就抱恙。
一旁伺候著她的小丫鬟碧芯,見小姐臉上都滲出了密密的小汗水,連忙抽出了手帕,“大小姐,我給你擦擦汗。”
“那你從後頭離開。”林鏡添當然是見不得女兒受累的,連忙讓她回去歇著,吩咐一旁的小丫鬟,讓其好好照顧著她。
林挽歌的離開並未引起眾多人士的注意力,其實他們心中念著的全部都是這名額的問題。
可如今事實擺在他們麵前,這整個人族大陸,勢力眾多。
要想真的分得一杯羹,恐怕沒那麽容易,何況他們中間有那麽多的小勢力。
即便是分得了這名額,他們門下人有沒有這個實力進去,有沒有這個能力安全著活著出來,都是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
一時之間,有許多小宗族的領導者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沮喪之情。
另一邊,林挽歌 離開了那殿堂之後,並沒有直接回自己的住處。
“你就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林挽歌走到一個亭樓麵前,伸出纖纖細指,指著那亭樓。
“大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裏?”碧芯完全沒有想到,剛剛看起來十分虛弱的大小姐,一出了門,硬是將她給撇在這裏。
看著匆匆而去的背影,碧芯有些沮喪的發現她根本就動不了。
因為,大小姐離開之前,封住了她的穴位。
林挽歌
提起裙角,轉到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那是她爹爹的住處。
由於今日,要接待眾多宗族勢力,所以,爹爹的住處裏並沒有多少人看守。
不止第一次來這裏,林挽歌自然是輕車熟路。
“楚哥哥,你可不要著急,我這就去將令牌給你拿了出來。”
想到跟隨爹爹一起出現在殿堂之前,林挽歌丟下了小丫鬟,獨自一人找到了楚淵。
林挽歌自認為訴說了一堆情話,可是,楚哥哥卻是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不願意給她,更別說願意聽她多說話的。
一時之間覺得羞憤不已,林挽歌丟下了這句話之後,就直接跑離了。
作為輕淩宗掌門的住處,這座院子自然是最為規整也是最為嚴謹。
林挽歌心裏怦怦直跳,以前來這裏找爹爹,從來都是有話就說,有事就問。
何曾像現在這般,做賊心虛,僅僅隻是為了楚哥哥拿到那東西。
在這屋子裏頭,一番倒騰之後,總算是找到那能夠進出後山的令牌。
小心翼翼的將這足足有巴掌大的令牌給揣在了懷裏,林挽歌這心裏的石頭跟著落了下來,現在隻要將這東西交到楚哥哥的手裏就好。
“小姐!”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碧芯維持著一個姿勢,這麽久了,見到了小姐回來,差點就熱淚盈眶。
天知道維持一個姿勢,讓她整個人的身體直接僵硬住這麽長時間,待會兒解開穴道,該是多麽的難受!
“哎喲!”隻覺得肩膀酸痛的很,碧芯拿著那有些委屈的眼神瞅著她家小姐。
林挽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情還不錯,“現在可以回去了。”
說著,腳步輕快的向自己的住處而去。
如今這8月份的天氣,這高高懸崖之上依舊是涼爽的很。
看著走路都輕盈了很多的小姐,即便此時腰背酸痛的很,碧芯原本那心底的委屈也跟著消散了不少。
隻要小姐沒事而且心情轉好,她這個做小丫鬟的,自然也是會跟著心情好轉很多。
當楚淵從林挽歌的手裏拿到了這能夠進出後山的令牌時,那雙琥珀色的桃花眼裏閃過閃過了一絲光芒。
“多謝。”楚淵有些迫不及待的,從林挽歌的手中將令牌給拿走了,“我先走了。”
“楚哥哥!”見著拿著東西就要走的人,林挽歌本來就是冒著險從爹爹的那裏拿走令牌,可是如今卻是換來了這麽六個字來,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我的事情很重要,你若有事,或者想要什麽,等我去了後山,回來了之後,你在說與我聽。”
楚淵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是以前他慣常做的動作,目的在於安慰那個撒嬌或者鬧脾氣的小師妹。
這熟悉的摸腦袋的動作,更是讓林挽歌給愣住了,直到那高大修長的背影,逐漸遠離了視線,才反應過來:這屬於楚哥哥的專屬動作,已經有多久從來沒有在她身上發生過了!
“小姐!”一旁站著的,全部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碧芯,心中不覺得害怕起來,“你這般將宗主的東西給偷了出來,這要是被知道了,你肯定舍不得一陣責罰的!”
“爹向來疼我,又怎麽可能真的會責罰於我?”楚淵的小動作,讓金陽一掃之前的陰霾,“我累了,你下去吧。”
另一邊,摸索著手中那令牌上圓潤的紋路,楚淵出現在了後山處。
輕淩宗偌大的宗族,自然也有著能夠鎮守山門的老祖宗,楚淵在之前與師尊的一番交談之中,很清楚,要想讓師尊解除他身上的記憶封印,恐怕有點困難。
既然如此,楚淵直接將主意打到了那向來疼他的師叔祖的身上來。
隻不過師叔祖隱匿於後山,平日裏若沒事,根本就不準任何人前去打擾。
要想入的這後山,隻有掌門手裏的令牌才能夠通行。
“誰啊?”一道慵懶的聲音,在這山澗之中響了起來,
楚淵將手中的令牌給拿了出來,“弟子楚淵,求見師叔祖。”
就在這檔口,一個人身穿灰布長袍踩著略顯蒼老的步伐,從裏頭走了出來。
隻見他鶴發童顏,走到跟前,見是一個年輕的弟子,“你是誰?難道不知道師叔祖最不喜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