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淩姐隻是剛剛飛升上來,如今懷著不知誰的孩子,本身就已經不容易了,無親無故,也已經夠可憐的了。
看到她臉上閃過的一絲尷尬,心中也知道他肯定是毒針了,但是也不想因此過多的解釋。
“哎呀,想這麽多幹什麽呀?我們來這裏的時間可是有期限的,你別在這裏磨磨蹭蹭的了!”看兩人在後頭還沒有跟上來,已經走在遠前頭的白靈頓時抓了抓著腦袋上掉下來的毛發,督促到。
一聽到時間有期限,不知其中原因的宋雪淩連忙跟了上去,在白靈的帶領之下,一邊詢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怎麽就有時間期限了?”
白靈一蹦一跳的在前頭帶路,“這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地方,森川冰域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入暴亂時期。”
暴亂時期指的是什麽?
宋雪淩還沒有說話,但後者已經從他的眼裏看出了這一層意思,白靈翻了翻白眼,因此又繼續解釋道,“森川冰域每隔半個月的時間就會有一次暴風雪災,一直持續七天時間。在這七天的時間裏,任誰都寸步難行,因為靈力根本就沒法用!”
聽白靈這一段話,顯然是對森川冰域有所了解,而且感觸很深,可是白靈從未出過八角紫色飛簷塔,又如何得知這一切?
宋雪淩反應平淡得很,反倒是一旁的晴淩聽了之後,臉色變得格外的嚴肅,她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成為了這一片無際的冰封銀白的世界裏的唯二的色調。
“那你現在是要帶我們去哪裏?明明知道這裏這麽危險,你還要帶你主人出來,也不知道好好照顧一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靈聽著晴淩對它的指責,“更何況,這是淩姐姐要去的,我作為她的契約靈獸,能夠拒絕嗎。”
森川冰域距離初來乍到時,宋雪淩察覺到了有點不同,雖然她並不畏懼寒冷,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裏,比記憶之中更加森冷嚴寒了不少。
白靈的寫一段話,讓晴淩一句話也反駁不了,看著因為行走之間頗為費力褪去了一身的臃腫裝飾的淩姐,即使是行走於滑溜的冰麵上,依舊淡定從容。
心中打定主意,即使在這人人見而怵之的森川冰域,她也要盡最大的力量保護好她。
畢竟在淩姐的言語中,對於腹中的孩子還特別重視。
“別廢話了,前頭帶路。”宋雪淩從紅色寶石戒指中拿出了三杯靈泉,兩人一獸各自一杯,考慮到懷孕,宋雪淩也變得小心翼翼。
森川冰域,來過這裏的人都知道,入眼的冰封千裏,除了一片銀白之色,再無其他的色彩。
不僅如此,這裏充滿了未知的危險,所以來這裏的人也僅僅隻是在外圍走動而已,若要深入,卻是不敢的,因為以前有過人進去,可每一次進去的人從未出來過。
然而,晴淩看著在前頭帶路的白靈仿佛對這一帶的路線格外熟悉,但是目的卻是直指深處的。
森川冰域外圍僅僅是一片廣闊的冰麵,周圍起起伏伏的小冰山,以及形狀各異的冰雕,宋雪淩他們還能夠看到冰雕裏麵被凍住的生物。
“這裏麵的獸類,雖然冰凍了千萬年,但是它們的肉質依然鮮美。”白靈第三次看到冰雕中那看起來就格外鮮美的小靈獸,隻覺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聽到這段話,跟在後頭的宋雪淩翻了一個白眼,步履之中因為過於滑溜還有點不穩。
在白靈這一段話說出來的時候,宋雪淩差點因為不敢置信而滑溜了一下,“你整天的就知道吃,難道不知道自己的體重已經有多重了嗎?以後你休想再讓我抱著你了!”
“嗬嗬。”反倒是一旁的聽到了對話之後,頓時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格外溫柔的白靈竟然如此貪吃,不過卻也提醒了他,看著冰雕之中,那他還不認識的小靈獸。
“既然你想吃,帶回去就是了。”此話一說,隻見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柄鋒利的劍,嘩嘩幾下,連冰帶獸一起被她連根拔起,存封在了空間裏。
“還是晴兒姐姐好,哪像……”當看到宋雪淩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看著它的時候,白靈頓時噤聲了,哪裏還敢說下一句話。
穿過這一層冰麵之後,兩人一獸往裏越走越近,綿延起伏的小冰山,淹沒了他們的身影。
恐怕此刻任何人都不知曉,森川冰域竟然有膽大的敢闖入進去!
入眼的是一具巨大的冰山,或者說是冰棺。
以冰山為棺,宋雪淩分明看到了,那透明的冰山裏麵數不清的各種各樣的靈獸的屍體。
這座冰山有十米之高,寬度確實有二十米之長,因為裏頭布滿了顏色不同,形狀不一的靈獸屍體,遠遠看去,在這一片銀白之色之中,反倒是成了極為鮮豔的標誌物。
“你看這裏,”白靈看著眼睛這一座冰山,那雙碧綠色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惆悵之態,這些靈獸神態各異,但卻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眼睛全部都看著了那冰山的山頂之處。
“你帶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看這一座冰山不成?”宋雪淩沒有錯過白靈眼底的那一刹那的惆悵之態,可即便如此,從未出過塔的白靈,如何會有這般反應?
聽到主子的問話白靈,心中的傷感莫名的被衝淡了不少,反過頭來看著他的主子,“他們還沒有死!”
這句話顯然是平地驚起一聲雷,真的能夠嚇的住一個人!
這一座冰山裏麵的靈獸,顯然看起來已經是死了的,如何如白靈所說的這般,還沒有死?
“小家夥,雖然你長得可愛吧,但也不能夠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明顯已經是死了的,你怎麽說他們還活著?”晴淩本就對他們已經對深入森川冰域而有所擔憂。
此刻看著眼前這一座冰山,能有這麽大的規模,顯然已經是過了千萬年,這些形狀各異的靈獸在裏頭呆了這麽久的時間怎麽可能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