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八章 禮儀?無由悲愴
“宋雪淩不過是一個內門弟子,就如此猖狂,眼底哪還有半點尊師重道的禮儀?我怕日後要是翅膀硬了的,恐怕是就連你都收不住她了!”
最後一句話是直接對著掌門祥維說的,可謂是火上澆油!
這番話說的三長老頓時看不下去了, 同樣看不下去的還有跟同一起來的清遠眾人。
看著整個錦仁宗宗族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為宋雪淩說話,隻想她個人性情的清遠真的上前替她說上一句話。
耳邊就響起來了一道熟悉的清冷聲音,“清遠大長老,我的事情你暫且不要插手!”
就是這一句冷淡的聲音,讓清遠停下了步伐,視線朝他看了過去,正好看到宋雪淩微微搖頭的動作,以及那微動的嘴唇,從中辨認出她那無聲的話:陌生人。
陌生人。
就這麽三個字,清遠隻覺得,腳下一頓沉重,一時之間,有些無奈,不懂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滿臉怒容的祥維掌門。
心中無來由的生了一絲悲愴,也許這就是兩者之間實力的差距所帶來的無法匹敵。
但清遠隨即想到,宋雪淩這麽一個聰慧的女子,想著之前肯定是有難言之隱,說真的再此與她相認,也許會打亂了她的陣腳。
也正因為如此,清遠打消了與宋雪淩相認的念頭。
“大師兄!”
就在眾人以為沒有人會為宋雪淩說話的時候,祥清站了出來,隻見他伸手摸著自己那短短的山羊胡子,滿是褶皺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說話可不要太過於武斷,做事也不要不留一條退路!”三長老上前一步將宋雪淩擋在了自己的身後,“我說你這丫頭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這丫頭的脾性我可是熟識的,我根本就不相信她會做出此等事情來!”
“可眼見為實,剛剛可都是看見了的,分明就是他動手傷了祥靜,莫非你又看到?”大長老一見他站了出來,頓時滿臉不高興,“我知道你愛惜他的天賦,可是,天賦在大,人的品性不行,這不是在幫宋雪淩,而是在害她!”
這一番咄咄逼人的氣勢之下,祥清笑容依舊不變。
“有的時候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說到這裏的時候,意味不明的掃了一眼昏迷過去了的兩人,“更何況,如今三大宗族比試即將開始,作為最有潛力獲得前三的宋雪淩,說什麽也不可以傷了她一分!”
直接將宋雪淩的實力給擺了出來,而且放出話來能夠得前三。
而能夠將這種話說出來的,也就隻有三長老一個人了!
“嗤!”
這個老頭子倒是挺會說話。
銀雪眉眼朝宋雪淩一轉,挑了挑眉,“所以說你的人緣不好,可總有那麽一兩個還是有點眼力的!”
心中正想著該如何解決這事,想讓她交出銀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宋雪淩都已經打算,哪怕是強行離開,也不能夠留下!
更何況,兩人是契約關係,宋雪淩這個做主子的,怎麽可能任由身邊的靈獸被他們欺負?
於是,當三長老為宋雪淩說話的時候,她立馬改變了主意。
有一點祥清說對了的,至少目前為止,幾日之後的三大宗族比試,的確是需要有能力的人!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昏迷了的祥靜已經在他們的藥物治療下清醒了過來,正好聽到了三長老的這一番話。
一把推開了扶著他的人,有氣無力的指著祥清說道,“你到底是收了宋雪淩什麽麽好處了!”
用顫抖的手指指向的站著宋雪淩旁邊的銀雪,“他都已經將我打成這樣子,還把丞兒傷成這樣,到現在都沒有醒!”
好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般,祥靜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看著屢次三番的壞自己好事的三長老,心裏頭指不定恨得牙癢癢!
可就算是這樣,祥清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得逞,宋雪淩是一個好苗子,即便是真的留不住,也不能夠讓他們毀了的!
“掌門,你可要想清楚了,今年的這場比試,對於我們來說這麽重要!”祥清根本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至少目前為止,決定權不在四長老的手裏。
這一聲提醒之下,祥維那原本因為怒氣而暈染了的紅暈的眼裏,一絲妥協很快的閃過,有一點祥清說的沒錯,這次比試對於錦仁宗來說很重要。
不單單隻是贏得獎勵,而是爭取那進入三個月後的上古秘境的開啟權利。
這對於他們錦仁宗來說的確很重要,重要到了,再一次增加宗門實力的時候!
“祥清!”同樣的是看到了掌門眼裏的那一絲妥協,四長老心裏頭可是更恨了,他這心裏頭的盤算可是打著當當響的。
若真的由宋雪淩去了,立下功之後的宋雪淩,那可就不單單是一個還沒有拜入師門的內門弟子了!
“四師弟,到底有沒有,你心裏是最清楚的!”麵對他這一聲怒吼,祥清格外淡定的丟下這一句話來,“你可不要忘了,想要探測真假,可是很簡單的!”
隱隱約約的,話語之中傳來了一絲威脅,直接將祥靜噎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祥靜總算是安分進來的,祥清這些裏頭的一顆大石總算是落了下來,“掌門,這件事情……”
“宋雪淩可以暫時放過她,可她身邊的這人,就必須給留下來!”祥維權衡利弊之後,決定暫且不追究宋雪淩的責任,可這不代表他連她身邊的人也一起放過!
“不行!”宋雪淩不等祥清在說話,直接一口回絕,狹長的鳳眸裏,那一抹淺淡的琉璃色漸漸暈染開來,“銀雪是我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動他!”
上前走了一步,直接避開了祥清的庇護,同樣的忽略了三長老遞給她的眼神。
“大膽!”祥維可算是見識到了宋雪淩的脾氣了,看著宋雪淩那張平凡的臉,唯獨那雙眼睛最為靈動,可是此次此刻,卻是這般讓人討厭,“我今日偏偏動了他又如何?”
這恐怕是祥維作為掌門以來,頭一次有人敢忤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