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曖昧
肖珂一邊說著，一邊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有時候我在想，當初被他拍下時，也許就不該跟著他走，那時候，總是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以為自己還可以得到祝福，得到幸福，你瞧現在，我是不是很可笑，看著心高氣傲的，卻做了人家小三?”
顧暖拍拍她的手說：“別這麽說，這隻能說明造化弄人，不過，經曆了了那麽多你們還在一起，說明上天也不願意讓你們分開，他說要和前妻離婚，你不是也說，前段時間他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了嗎？既然他和那個女人沒有感情，等他們離婚了，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而且，當年的事，也不能全怪他，畢竟他當時沒有能力，陳氏企業的權利不在他的手中，他算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美人，不要怪他了，給他一些時間，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願意真心對你的男人，細節問題就不要計較了，一輩子很長，難免磕磕碰碰的。”
冷美人笑了：“你倒是知道開解我，那你呢？看的出，那位淩先生對你緊張的很，當初你們的感情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看得出，他是真的愛你的，而且，這麽多年來，我就從來沒見過你在其他男人身上下過功夫，也就是淩寒，才讓你過的有了一些生氣，你勸我給陳謙臨一個機會，那你呢，為什麽不給淩寒一個機會？”
顧暖沉默了，她看了眼那邊的淩寒，這段時間，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變化，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她是真的對他沒有忘情嗎？即使被催眠失了憶，也依然對他有感覺？
“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家陳謙臨是蘇然酒吧的老板，我還真喲是要他幫忙呢。”顧暖說。
冷美人聽她說了請求後，狡黠的笑道：“你原來是混黑道的，沒想到徹底洗白後，竟然和警察混在了一起，你這落差有些太大了啊，不怕他們哪天不高興，對你翻舊賬？”
顧暖一昂頭說：“怕什麽，我有什麽舊賬可查，我現在做的是合法的本分的生意，任誰來查都說不出什麽來。”
冷美人笑了。
那邊，淩寒和陳謙臨也相談甚歡，兩個男人難得投脾，互相留了聯係方式，陳謙臨答應將經常去蘇然酒吧的人的底細調查出來，而且，願意提供最近幾個月的監控錄像。
有了監控錄像，調查兩名死者和誰來往過密就好調查多了。
陳謙臨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在第二天一早，他便派人送來一份移動硬盤，上麵拷貝了最近幾個月蘇然酒吧的監控錄像。
專案組的成員們打開錄像，將日期調到秦璐出事的那天前後，當天晚上，秦璐的確在蘇然酒吧出現過，離去時，是單獨一個人離開的。
專案組的成員們有些失望，顧暖想了想說：“看看前幾天的情況。”
日期調到前一天的晚上，秦璐的確去過蘇然酒吧，在那裏喝了一會兒就，和易豪跳了一會兒貼麵舞，兩人還當眾來了一記纏綿悱惻的熱吻，可是，離開蘇然酒吧時她卻不是和易豪一起走的，而是和楚留一起走的。
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是楚留帶走了秦璐，也就是說，楚留是最大的嫌疑人。這邊監控一得出這個信息，那邊警員就開始調查楚留的情況。
楚留是A市楚茂建材城老總的私生子，楚茂老板有三個兒子，其中兩個都是現任妻子生的，隻有楚茂是他和小老婆生的。
這個楚茂老板是個畏妻的人，這麽多年，私生子一直藏於地下，不敢被人知道，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楚留存在的這個事實還是被他妻子聽說了，曾經，他妻子還上門把楚茂的母親暴打一頓，險些毀了容，那時候，楚留才上初中。
警員不遺餘力的查案，查到最後，竟然查到一個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楚茂老板的現任妻子，看起來是個愛吃醋，重視家庭的女人，可其實，背後和她男人一樣，也坐著見不得人的勾當，還傳出仗著有錢，經常玩弄年輕男人的事情。
楚茂老板之所以這麽畏懼她，是因為楚茂建材是當年他嶽父留下來的資產，充其量，他也就是個倒插門女婿。
可能是倒插門女婿做的不甘心，就利用職務之便，在外麵保養了楚留的母親，看楚留的樣貌就知道他母親一定長得不錯，楚留也比楚茂老板的前兩個兒子長得養眼很多。
不過，楚茂老板這家教實在是不行，他的前兩個兒子都是吃喝玩樂的主兒，一天到晚不務正業，反而是這個楚留，雖然是個私生子的身份，可卻積極上進，讀書時學習成績好，後來還去國外留了學，鍍了金回來，雖說現在海歸沒有過去那麽流行了，可他也算是楚家的獨一份，有文化的人了。
既然已經查清了人是楚留帶走的，那就可以對他進行逮捕，淩寒派出人手，不多時就將楚留逮捕歸案，當時，他正在楚茂建材裏辦公，見到警察也沒有意料中的慌張，跟著他們就離開了。
警局裏，楚留坐在審訊室中，淩寒問他：“請問，秦璐在四月十五號那天晚上是你帶走的嗎？”
楚留抬頭看著淩寒，臉上鎮定，沒有一絲慌張的說：“是。”
“你帶她去做了什麽？”淩寒又問。
“男人帶女人出去能做什麽？當然是帶她去開房，不過，我們玩了沒多久，她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楚留淡淡的說。
“你知道她被叫到哪裏去了嗎？”
“那我怎麽知道？我們兩個又不睡男女朋友關係，去蘇然酒吧的男男女女，大家就都是去玩的，誰和誰玩都沒關係，隻要給的起錢，裏麵最漂亮的女人你就可以帶走，因為都是會員，大家也放心，所以，這個女人是什麽身份等其他問題，我們一概不問。”楚留拍了拍膝蓋，褲子上明明沒有土，可他仿佛有潔癖似的拍打著。
淩寒審訊時，顧暖就在他的身邊，目光順著楚留的手看過去，發現這個楚留的確把自己弄得很幹淨整潔，手指甲修剪的很短，衣服上沒有一絲褶皺，就算是被帶來警局，也沒有一點兒慌亂，頭發上還打了摩斯，沒有一絲淩亂。
這人有潔癖，顧暖這麽想。
審訊楚留進行的很不順利，警局甚至動用了測謊儀，可是，他的話每一遍內容都差不多，看不出說謊的痕跡。
難道說，他們審訊的方向錯了？
警局這邊忙著調查，專案組的人員幾乎一夜未睡，可是，到了第二天早晨到時候，卻接到了通知，楚茂的老板娘被殺了，死的時候正在自己郊外的別墅中，身上滿是淤痕，傷口同前兩具女屍一樣，隻不過，死前沒有遭到性侵。
楚留得到這個消息時，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顧暖覺得，如果不是在警局，他有可能會忘形大笑，因為那表情實在太詭異了，眼睛裏浮現出來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顧暖懷疑，他和楚茂老板娘之間有深仇大恨，但是，如果真的有深仇大恨，而他如果真的殺過人的話，這個楚茂老板娘應該由他親手殺死才比較痛快，可是，昨晚他分明有不在場的證據，也就是說，昨晚那個凶手不是他。
案件陷入了泥潭，專案組的人都很沉痛，已經死了三個人了，上麵下了死命令，如果再找不出凶手，就要將所有人的問責。
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可他們馬上就又得去楚茂老板娘的別墅一趟，法醫已經在那裏驗屍，他們需要過去看一下現場。
去城郊的路途比較遠，大家去的時候坐的是一輛加長版的商務車，把所有人都能拉上，顧暖坐在後麵，不知大家是怎麽坐的，最後顧暖竟然和淩寒挨在了一起，去郊外的路有一段有些顛簸，車子顛簸一下，顧暖和淩寒就不可避免的靠在一起，顧暖就像受了驚似的，迅速分開。
淩寒側臉看著他，眸中是隱藏很深的關心和情意。
實在是太困了，路途又太長了，顧暖被這麽顛簸著，顛簸著，竟然上下眼皮打架，靠著座椅沉沉睡著了。
一開始，她還仰著頭靠著後麵的座椅，可後來，不知怎的的，她的頭就靠向了旁邊的淩寒，靠在他的肩膀上，可能覺得這樣不舒服，最後她又枕到了他的腿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淩寒看著她的側臉，安靜甜美，想起小時候的顧暖，狡黠靈動，總愛穿粉粉嫩嫩的公主裙，背著可愛的小書包，樂嗬嗬的跑來跑去，跟在他身後叫：“寒哥哥，等等我啊，你腿太長了，寒哥哥，我好喜歡你啊，長大以後嫁給你好不好.……”
那時候，他是個窮小子，什麽都沒有，看著公主一樣的她，就像仰望著天空中最璀璨的星星，兩人的身份懸殊太大了，大的他都不敢奢望，所以，他每天都很刻苦的學習，很刻苦很刻苦，學校的老師都說他是個勤奮刻苦的好孩子，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那麽刻苦是，是為了有一天能夠配的上顧暖，能夠坦然站在她的身邊，做她可以依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