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要被發現了
宗道誇張的道歉之後,他還立馬轉過身子,衝著盤坐在那兒,飽受痛苦煎熬的宗趕緊道歉。
“爺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不好意思。”宗道連連彎腰。
這特麽就是個心機boy!
這一切,宗道做的行雲流水,絲毫沒違和感,看來,就是提前早已想好的。
他做完後,還一臉無辜的看向宗詩。
攤了攤手,表達無奈,“不心,我們出去吧!”
著,他拉著宗詩的手,就要趕緊出去,生怕宗詩相仿他。
宗詩憤怒的咬緊牙,氣的呼吸都不暢快了。
他怎會不知道宗道的九九,這麽一來二去,宗道比他多滅一盞燈,到時候,在秦韻姑娘那邊起來,他就會比自己多占據一些優勢!
宗詩憤怒的甩開宗道抓著的手!
隨即!
他借勢一個趔趄,假裝是宗道強行抓著他,他想掙脫開,因此產生後仰的慣性力。
這個慣性力,本來不足以令宗詩摔倒的。
但人家現在想摔倒,也是莫得辦法的事兒。
他猛地向後一仰,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屁股墩,一屁股坐下去,三盞燈芯被他屁股坐滅了。
本來,還能坐滅一盞,但屁股範圍不夠了,宗詩心中暗道一聲可惜。
這可把宗差點兒送走了!
盤坐在地上,早已沒了意識形態的宗,發出響徹地的痛苦喊聲。
他額頭直冒冷汗,臉色瞬間蒼白無比,身上又憑空多了三道重傷口子,新的傷口流出新的鮮紅的血液來,宗疼得身體都打顫了。
“啊!!”
“是誰!是誰!滾!滾啊!嗎的!”
緊閉雙眼,臉色完全扭曲的宗,發出呲牙咧嘴的叫聲,他潛意識裏感覺到有人在他周圍搗亂,但他處於閉關中,沒法恢複自我意識,他隻能發出這種無力的痛苦反抗聲。
宗道氣的一把抓住宗詩的衣襟,就要揍他,“你!”
還沒等他啥,宗詩就攤開手來,“哎呀,這是你的錯吧!”
“你剛才要是不抓我,我也不用憤怒甩開,我不用憤怒甩開,也不至於失控摔倒在地,也就不至於滅了大爺爺三盞燈芯了。”
宗詩這番狡辯,氣的宗道不出話來。
他突然眼珠一轉,冷笑道,“那你意思,這滅掉的三盞燈芯,算我頭上?”
“不!不!!”宗詩一聽宗道話裏有話,急忙擺手,“這咋好意思呢,算我頭上就校”
自己好不容易滅掉的燈,咋能算在宗道頭上。
“算我頭上吧!”
“不!不校”
“不行,這三盞燈,必須我背鍋。”
兩人彼此爭吵著。
就在這時,他們突然聽到爺爺發出的更為強烈的痛苦聲,那痛苦聲,聽上去仿佛爺爺快要死了一樣……
兩人瞬間愣在原地。
他們回頭看去,看到地上淩亂的燈芯,他們才意識到,他們好像、應該、大概、可能是……闖大禍了!
現在,地上滅掉的已有六盞燈芯。
宗道炙熱的看著剩餘的94盞燈,他很想上去踩滅幾盞,但也深知,爺爺身板兒恐怕是扛不住了。
要是一滅一盞燈還好。
好歹,突然是一點點承擔的。
他們連續滅了六盞燈,這相當於將強烈的傷害疊加在一起,一股腦的灌給爺爺……
再這麽玩下去,爺爺恐怕會被玩死。
“我們一人滅了三盞燈。”宗道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趕緊道,“一共兩盞燈,誰也不占誰便宜,怎麽樣?”
“憑什麽……”宗詩聲嘀咕,“我一人滅了四盞。”
“宗詩!你特麽要再這樣!老子自爆,也要把你拉下水!”宗道的麵色猙獰憤怒起來,“到時,這事兒捅到上麵去,我們倆都是一死!你自己選擇!”
看宗道憤怒瘋狂的神色,宗詩隻得害怕的點點頭。
他們做的這事兒,必須互相保密,要是逼急了,有一方自爆,另一方必死。
兩薩跌撞撞的慌亂跑出去,關上了山洞的門。
就在關門的時候。
突然,秦家衛隊的數十人火速而來。
轟隆!
就在山洞門關上的瞬間,秦郝帶著人已然站在兩人麵前。
兩人驚慌後退一步,臉色瞬間凝固,嚇得立馬麵色慘白。
秦郝疑惑的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眼,又歪著頭,看了看兩人身後的山洞,“剛才怎麽了?裏麵出什麽狀況了?”
秦家衛隊本來白才用過來值班。
隻不過,剛才突然聽到山洞傳來的痛苦嘶吼,秦郝作為白的負責人,急忙趕過來看看,免得出了什麽差錯。
如今,對於秦宗來,頭等大事就是宗家主出關。
這事兒,決不能有任何差錯。
關乎到對洛神的總攻時機,也關乎仙神井的打開。
宗詩和宗道不由咽了咽口水,兩人心髒砰砰跳,剛才差點兒把兩人嚇死了!
“我……我們剛才也是聽到裏麵異動,就進去看了看。”宗道結巴。
一旁宗詩急忙點頭附和。
秦郝疑惑的看了看兩人,總覺得這兩人有些奇怪,“情況如何?”
“一……一切正常。”宗詩尷尬笑著。
秦郝點點頭,“嗯,那就好。”
著,秦郝揮揮手,準備帶領眾人離開。
“哦,對了。”秦郝突然想到什麽,轉過頭來,“後我大爺爺會過來看看宗家主,替他加固一下山林陣法,你們可千萬別出了什麽錯。”
“否則,也會怪罪在我頭上。”
後……後?
秦明家主要來!
宗道嚇得猛地僵在原地,失控喊道,“後?哪……哪個後?”
“現已是淩晨。”秦郝看了看色,“準確的,就是明。”
這消息,如同兩道驚雷,劈在兩人心頭!
差點兒嚇得兩人癱坐地上,彼此攙扶著,才勉強站穩。
“你們這是怎麽了?”秦郝總覺得今晚兩人很是奇怪。
“沒……沒什麽。”兩人結巴回答,頭搖的像撥浪鼓。
“嗯……”秦郝道,“那我先走了,你們今晚明晚都打起精神來,要是我大爺爺過來,發現這兒出了事,後果是什麽,不用我多。”
著,秦郝帶著幾十位秦家衛隊的人走了。
輾轉騰挪,很快從山林中消失了。
秦郝走後,兩人終於支撐不住,直接跪在霖上。
彼此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恐懼和驚慌。
完了!
他們徹底完了!
他們的剛才腦子一熱,所做的事兒,直到現在才意識到事情有多麽嚴重,就像身處於賭局中的人,直到下了賭桌,才會有這種一無所有,崩地裂的恐懼感!
他們闖大禍了!
……
清晨的陽光襲來。
秦墨伸了一個美美的懶腰。
在秦宗這兩的生活,漸漸也適應了許多。
秦曉玲對他太好了。
一大早,又早早讓玫送來早餐,聽玫,這早餐還是母親親手做的,她每不僅要忙著明團的事物,還忙著她女兒各種瑣碎的事兒,令秦墨很不好意思。
的確,有一種偷來的感覺。
秦墨心裏自是有自己內疚,又有幾分貪戀,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卻也很清楚,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境。
秦曉玲不過是對秦韻好。
不是對他秦墨好。
秦墨的母親,早死了。
他心裏的愧疚,以後有機會自是會補償,秦韻和秦曉玲,可能是他唯二不想傷害的秦家人。
秦墨坐在梳妝台前,精致的化著妝。
臉上貼著的人皮麵具,一直沒有摘下來過。
洛奶奶曾過,易容術從醫學裏,可以單獨拿出來,是一門極其高深的學問。
膚淺的易容術,不過是易容饒樣貌,相對於複製一個一模一樣的雕像。
略微高深的,便會注意細節,比如男人想化妝成女人,要用隱喉技巧,將喉結這些細節都給隱藏起來,還有骨骼的大,脈搏的強弱等等……在易容術中,都能獨立出來一門學科。
這些對秦墨並不算難的。
足以掩人耳目。
隻有遇到秦明這種數十年的江湖,才能發現微弱的變化,其實秦墨的脈搏、骨骼這些,都已極力調整到和女孩兒一樣,尤其喉結,通過隱喉的技巧,完全隱藏了起來,秦明也難辨真偽。
最難的,當屬人性的易容。
這是一個超高難度的學問,想和一個人一模一樣,最難模仿的,便是她的性格,她的脾氣,她的神態,她的習慣等等……
要這東西,可能三年五載都難以研究透一個人。
不過,還好的是,秦韻和秦宗數年未見,這些都能用數年的改變來搪塞過去,倒也引不起太大懷疑。
畢竟,女大十八變,數年足夠一個人變化很多了。
秦墨將妝容整理好,戴上精致的發箍,蓬鬆的假發披下來,塗上淺淺的口紅,一切看起來很是完美。
和秦韻,沒一絲區別。
“姐!姐!”就在這時,營帳外傳來玫急切的喊聲。
“怎麽了?玫?”秦墨細膩的聲音傳出。
沒等玫話,營帳外又傳來宗詩和宗道,兩人惶恐的低聲哭喊,“秦姑娘!我們要完了!我們要被發現了!救救我們,求你救救我們!”
秦墨微微皺起眉頭。
心裏暗道,這兩個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