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抽絲剝繭
離開了寧皇後的住處，寧安還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淩景淮到底調查出了什麽，不過見兩人臉色，寧安還是忍不住道，“你們是不是看出什麽來了。”
“公主莫要心急，這件事已經過去多年，如果隻是張嬤嬤的數語便能夠斷定也不會讓這件案子沉寂多年了，恐怕這其中還有許多需要調查之處。”
“寧皇後並非大晉之人，而是清國的公主，當年嫁給父皇之後百般恩寵，父皇更是力排眾議讓寧皇後做了一國之後，但不過短短幾年光景，寧皇後便香消玉殞，之後清國更是沒有任何消息傳出，這些年來清國還算安靜，也不曾因為寧皇後之事而有所異議。”淩景淮陳述者關於寧皇後的身世，寧安直覺淩景淮的話是對林未央所說。
兩人之間的默契完全不似相識幾日，倒像是很久之前就曾這樣共事了，寧安掩下心中的疑慮，並未插嘴，而是等待林未央開口。
果然林未央略走幾步便接話道，“清國是邊陲小國，當年聖上武力鎮壓清國，清國將士戰死無數，寧皇後的生父清國蓄王親征，同大將軍任瀟堯一戰而死，之後蓄王的弟弟炎王登基，炎王生性懦弱，派侄女也就是當時的公主絮凝和親，便是如今的寧皇後，寧皇後和善親切，不帶清國子民劣性，因此被聖上所寵愛，立為皇後之後，生下長子立即被聖上欽定為太子，足以見得絮凝在聖上心中的地位。”
“這其中也許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隻怕是父皇不會告知我們的。”淩景淮深吸一口氣，神色已然變化，不過就算他情緒有異，但依舊沉穩了語氣，“罷了，便前去詢問當年還在的那些宮人，也許還有別的轉機。”
“未央為何會對寧皇後之事如此清楚？”寧安低聲詢問，林未央腳步一頓，麵對昔日好友，雖然難免有所隱瞞，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過是一些八卦之言，若是有什麽不對之處，還請公主見諒，的確是臣女鬥膽開言了。”
“寧安，查出真相才是首要，林姑娘隻是提出一些看法，不必深究。”淩景淮一開口，寧安便察覺出淩景淮話中的堅定。
“罷了，本公主無意摻和這件事，既然未央能夠協助你，相信父皇也不會介意，本公主還有許多課業沒有完成，便暫時回宮了，等到事情忙完了，未央你再來尋本宮吧。”
“這……”盡管沒了寧安林未央和淩景淮相處能夠更加自在，但畢竟宮中人多口雜，淩景淮上前一步居然直接應下，“皇妹先回去吧，本王會平安送林姑娘回去的，你不必擔憂。”
寧安嗯了一聲帶著婢子離開，空曠的堂前餘下淩景淮和林未央兩個人。
“寧安離開了，隻有你我二人是否會被人誤會？”
“早些誤會不好麽，本王擔憂會有別人率先看中了本王的人。”淩景淮對她彎了唇角，林未央隻得無奈歎息，也罷。
詢問了舊人，當年的宮人所剩不多，畢竟大部分宮女都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離開了皇宮，得知的結論便是當年那八紅酥，的確如同喜妃娘娘所言，隻有喜妃已經她的貼身婢女接觸過，從製作到上桌，解釋喜妃的人所做。
“當年為何寧皇後會尋喜妃做八紅酥。”輾轉又回到了寧皇後寢殿，張嬤嬤不敢大意，畢竟淩景淮所言在理，若當真能夠尋得真相，也是張嬤嬤日思夜想的。
如果寧皇後還在的話，張嬤嬤每每想起此事都難免想到淩雲塵。
“九王爺，你們……”
“嬤嬤，是誰啊？”張嬤嬤還不及回答，內中先傳來聲音，居然是淩雲塵，見到淩景淮淩雲塵臉色變了變，“九皇弟，還有林姑娘，你們二人來此莫非是為了調查母後身死的真相，可有調查出什麽。”
“還未有什麽結果，大皇兄不必心急，臣弟必然盡心盡力。”淩景淮開口。
“既然有話要問嬤嬤便直接問吧，也好讓本太子聽一聽。”淩雲塵也不是傻子，此時不見寧安林未央卻依舊跟在淩景淮身邊，要說兩人一點關係也無淩雲塵根本不信。
都知曉九王爺素來冷麵無情，能夠有女子入得他眼倒是一件奇事。
看出淩雲塵的眼神，淩景淮點了點頭，“還是剛才的問題，寧皇後為何會尋喜妃做八紅酥，按照喜妃娘娘之意，這八紅酥乃是喜妃娘娘家中所傳秘方，所以才會事事親躬，不假手他人，反倒是也因此被抓住把柄。”
“娘娘不喜糕點，但皇上卻極為歡喜這道八紅酥，因此每每讓喜妃娘娘在皇上麵前替皇上製作，可以說給足了喜妃娘娘機會，但喜妃娘娘卻不知感恩，居然用此毒害娘娘。”
“這便對了。”林未央道，“既然娘娘不喜糕點，為何那日壽辰所吃的第一口會是喜妃娘娘的八紅酥。”
“本太子明白了，好個喜妃居然如此膽大包天，她的目標根本不是母後，而是父皇，是我母妃誤食了，否則便是父皇中招了。”淩雲塵一躍而起，林未央有些頭痛，雖然貼切了些，但畢竟還是相差甚遠，這其中緣故另有說辭，隻是還需要時間查證。
“大皇兄且誤要激動，茲事體大，若是再有什麽誤會便不好了。”淩景淮開口，“既然寧皇後不喜糕點，卻願意品嚐第一口糕點，這其中必然有別的原因，張嬤嬤，寧皇後壽宴前期可有什麽反常舉動。”
“淩景淮你什麽意思。”淩雲塵聽出了淩景淮的話外之意，淩景淮卻八風不動，“回稟大皇兄，臣弟隻是在調查案子，既然大皇兄選擇在此旁聽，還請大皇兄給臣弟自由，讓臣弟自行判斷，而且最後的結果相信父皇也有能力判斷。”
“你是在指責本太子沒有判斷能力麽？”淩雲塵拍案而起，淩景淮麵不改色，“臣弟並無此意，張嬤嬤，還請回答本王的問題。”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