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解藥
上官斂有苦說不出，畢竟淩雲塵乃是太子，自己的言行怎麽也不可能淩駕在太子之上，當即便道，“殿下，斂隻是希望太子能夠認清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敵人，而且有皇上的保證，太子殿下著實沒必要和九王爭執。”
“你說的輕鬆，而且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現在是父皇尚且在世，若是有一日父皇不在了呢，九王的威風可是要比了本宮去才是，眼下京中亂事也是九王在解決，本宮這個太子什麽都做不得，沒有任何實權，這樣的人留著日後給本宮找麻煩麽，既然你不願對付他，本宮也不勉強你，你便暫時回家吧，不必跟在本宮身邊了。”
“殿下。”上官斂沒想到淩雲塵居然真的要趕自己回家，他從小和淩雲塵關係便好，所以長大之後才會放棄其他，留在淩雲塵身邊替他出謀劃策，別人都說他是貪慕權勢，在抱淩雲塵的大腿，卻不知上官斂本身乃是一閑雲野鶴之人，心頭不曾想過功名利祿，如今卻是淩雲塵要趕走自己。
“不用多說了，蒼白，你覺得九王是否該留。”
“蒼白隻是一介武夫，全聽太子的吩咐。”
“那現在便隨本宮出外巡視，接管淩景淮手中職務，這件事本太子也該出力才是，不能功勞全讓給淩景淮。”
“殿下。”上官斂還想多說，但淩雲塵完全不聽，一旁的言蒼白居然直接應下是便跟著淩雲塵走了，言蒼白的本事上官斂見識過，至少在安全方麵淩雲塵是無虞的，但眼下並非此事緊要，不知淩雲塵參與進去會有什麽變數。
上官斂思前想後，卻有些尷尬現在的處境，他著實不希望淩雲塵和淩景淮對上，而且心中對淩景淮也很是崇敬。
歎息一聲，上官斂幾乎扯禿手中羽扇，方離開東宮，去了林府。
糖糖跑進來的時候林未央還在一旁等待兩人的成果，見糖糖腳步匆忙，方上前詢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小姐，有一個自稱上官斂的人來尋小姐你，看起來很著急，但我記得小姐的吩咐所以沒有讓人進來。”
“上官斂？”林未央麵色一變，“人在何處？”
“在府外，說是不便入府。”
林未央點點頭，囑咐糖糖幾句之後便親自出了府門，果然得見上官斂。
“林姑娘。”
“上官先生來此所為何事？”
“事情不算小，想到姑娘和九王走得近，而且料想現在山河糕之事府中必然也不太平，便請姑娘在此談話，姑娘不要介意。”
“無妨。”林未央四處看看，並無人注意，便又帶著上官斂走到另外更加偏僻小巷，“若當真有什麽事情，先生便說吧。”
“太子殿下把在下趕回了家。”
“為何？”上官斂一直都在太子身邊是人盡皆知的，雖然沒有官職，但一直很受太子重視，如今居然被趕走。
“除卻九王之事之外，大概是太子殿下厭倦了斂吧，斂的確沒有經世之才，而眼下太子殿下又得一人才，應是覺得斂無用，但眼下山河糕之亂，九王在宮外調停，太子前往想要主事，內中恐怕會起爭端。”
“所以先生來此是做何事？”林未央隱約察覺到上官斂的失望之意，想來也是，畢竟輔佐這麽長時間，卻突然被驅逐，任何人恐怕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是上官斂這樣有大才之人。
“九王的脾性雖然在下也略有耳聞，但太子殿下眼下所為咄咄逼人，就算九王真的有心忍讓恐怕長久下來也會心中有所不滿，姑娘和九王熟悉，太子因為寧皇後一事心中有心結，這件事還需要慢慢解決，所以我希望姑娘能夠讓九王暫時忍耐，以及太子現在前去尋九王，不知兩人是否會起衝突，皇上年邁，恐怕在此事上也不會過多計較，不論是太子吃虧還是九王吃虧，相信都不是我們想要的。”
“上官先生此言雖然意有所指，但我聽得出，先生一心一意為太子謀劃，眼下太子卻棄先生於不顧，先生心中便不曾有怨言麽？”林未央問。
“怨言。”上官斂笑了，“太子心性不壞，這一點不知能否和姑娘達成共識，雖然不知姑娘師從何處，但幾次交流在下已經發覺姑娘絕非普通人，甚至能夠得九王青睞，自然是有獨特之處，眼下姑娘詢問此語，是想要確定在下的心思麽。”
“九王處事，我等不容幹涉，況且我不過是林府的一個庶女，九王眼下所做之事是在為京城百姓做事，更是代表著淩家皇室，太子此時若是擾事結果是什麽先生應該很清楚，所以這一次必然有一人要吃虧，先生認為會是誰。”
“若是太子吃虧，長遠來看吃虧的必然是九王。”
“先生可曾想過，究竟是什麽人造成了現在九王和太子對立的緣故，這一切非是九王所願，眼下卻激進至此，先生的才能應該不需要我多言什麽，既然太子這次讓先生回歸，也許先生可以重新思考自己立於世的目的和未來的打算，莫非先生此生的誌向便是為太子而活，若是為萬民而活，也許先生該有別的選擇才是。”
“姑娘此言甚是危險。”上官斂氣息一滯，“好在此處隻有在下與姑娘。”
“上官先生，此時太子已經前往了麽？”
“是。”
“但此時我尚且有事，所以公子的事情我沒有辦法解決。”太子若是前去壞事，林未央倒也不算太擔心，眼下太子和淩景淮之間的心結難解，既然難解那便不解，也好過委曲求全，這一世的淩景淮和前世此時的淩景淮大不相同，但本質還是一樣的，可經曆過前世的事情，林未央知曉，兩人都不會是前世那般選擇了。
若是真要爭鬥，卻也未知鹿死誰手。
“姑娘當真不願前去？”上官斂語氣弱了下來。
“先生也該早做選擇才是，府中有兩位醫者，正在研究這山河糕的解藥，若是能夠成功，當解決眼下的困境。”
城門上。
淩景淮麵對趾高氣揚的淩雲塵也隻是微微皺眉，眼下他正在組織吃過山河糕的人隔離群眾，並且搜查各處是否還有私藏的山河糕，破廟早就被包圍了，卻無任何線索，之前賣糕的人消失無蹤，街上一團亂，偏偏淩雲塵不知為何又來找茬。
“大皇兄，眼下四周動亂，大皇兄身份尊貴，還是應當在宮中鎮守才是，無需來此。”
“淩景淮，你以為我不知曉你的心思。”
“大皇兄認為景淮是什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