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計謀
出了行宮，一旁的淩散意麵色不算好看，“九弟，你與公主殿下說了什麽？”
“這是我和段堯公主的私事，本王應該沒必要告知二哥的才是。”淩景淮身上染了酒氣，卻是身量高挑，模樣清雋，總給淩散意一種難以親近的感覺。
事實也是這般，同淩景淮親近的皇子公主，也無非就是寧安，除此之外，眾人對他都是又敬又怕，眼下出了這些荒唐事之後，對淩景淮的態度也更多的是探究。
淩散意笑，“九弟說的是，隻是九弟既然身為王爺，便應該端正自己的作為，眼下迎娶公主在即，若是和公主之間有什麽矛盾，恐怕對靖北和大晉之間的關係有所影響，畢竟靖北可就隻有這麽一位公主。”
“靖北一位公主也沒有。”淩景淮突然道，淩散意不明白淩景淮的用意，見人已經策馬離開，慕容星移和元水夕也緊隨其後。
靳琪見淩散意麵色難看連忙上前，“九王爺當真是愈發的目無王法了，居然在京城內策馬而奔，這件事可要告訴皇上。”
“他本就是武將，就算告訴父皇又如何，眼下什麽事情都不如和親重要，且隨本王前去詢問段堯公主。”
靳琪知道淩散意為難，就算淩景淮做的再多錯事，但眼下他便是不可碰觸的，除非這場和親結束。
段堯看著淩景淮飲過的杯子，又緩慢的倒了一杯酒，然後飲入喉中，麵上多了幾分醉意，淩散意和靳琪闖進來，麵上帶著幾分探尋和詢問。
“公主殿下，可有什麽需要？”
“你是淩景淮的二哥。”段堯還是第一次認真打量淩散意，淩散意察覺了段堯的目光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點頭。
“我乃是大晉的二皇子淩……”
“不重要。”段堯哼了一聲，“你退下吧，本公主要休息了。”
尚未說完的介紹，縱然淩散意已然和段堯說過不止一次，但在段堯眼中自己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在大多數人眼中都是如此，淩散意很清楚自己的價值，縱然靳琪很不滿意段堯的語氣，但也沒有反駁的能力，
隻能跟著淩散意的身後退了下去，行宮內也安靜下來，段堯安靜的坐在座位上，很快沈霽就出現了。
“怎麽樣，見到人了，日後你可要安分一些，不要讓王上再擔憂了。”沈霽一如既往的勸說。
“是不是等我成親了，你就要回靖北了。”段堯突然問道。
沈霽一頓，“為何這麽問。”
“本公主隻是覺得你太吵了，影響了我的生活，本公主做什麽都不需要你在我麵前指手畫腳，沈霽，記住你的身份，眼下我是公主，而你不過是一個隨從侍衛，就算你我小時候相識又如何，你始終隻是我的手下而已。”
沈霽沉默，看著麵前的段堯卻是知曉她說的全部都是真的，無論自己怎麽努力，都不及段堯的一句話，段長修對段堯就是如此縱容，根本不在乎她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眼下更是陪著她胡鬧。
“你既然想讓我回去，我便偏偏不回去，段堯，我不能讓你害了王上，這麽多年不管王上和你到底有什麽緣故，王上也不欠你什麽了……”
“你知道什麽？”段堯一下子就戒備起來，“還是段長修和你說了什麽？”
“王上什麽都沒有說，不過是我自己察覺了罷了，王上一直都覺得虧欠你，但是無論怎麽看都該是你虧欠王上才是，所以這個中關鍵我想不明白，但是也沒必要想明白，隻要王上願意縱容你，你也害不到王上就足夠了。”
沈霽轉過身去，“所以我奉勸你要安靜一些，不要真的做出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情，到時候我必然不會饒過你的，就算你是王上親自封的公主，但在我眼中，你隻是元水堯。”
沈霽看向她的腰間，“眼下你也沒有了元家家主的身份，在大晉還是靖北，你都什麽也不是。”
見沈霽轉身離開，段堯才沉默的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笑意在臉卻是不入心，就算沈霽什麽也不知道，但是段堯還是察覺了他的戒備，從頭至尾沈霽都很介意自己的存在，若是知曉自己的想法，必然更是忌憚。
雖然不想殺沈霽，但段堯卻也不願讓沈霽繼續留在京城了，思來想去，最快的辦法就隻有殺了沈霽，但眼下能夠幫助自己的，又是什麽人呢。
策馬而歸，路上淩景淮一言不發，慕容星移幾次試圖開口卻都不知該如何開口，到了九王府的時候，月清和風溟就在門外等著，一見人就連忙迎接過來。
“王爺，可有發生什麽？”月清和風溟都擔心此時淩景淮的情緒和行事方法，但見淩景淮搖頭才算是放下心來。
“元姑娘，你先去休息吧。”淩景淮開口，元水夕拿到了水紋佩，本來應該就可以離開的，但她現在早就另有目的，聽到淩景淮的話，當然應下。
“這件事還要多謝王爺。”
“不必，是我欠你救命恩情，如此大哥與你也算不相欠什麽了。”
元水夕默默看了慕容星移一眼，沒多說什麽，隻是轉身去休息了，慕容星移對元水夕的心思也知曉個幾分，但眼下卻是無法回應。
進入內中，淩景淮吩咐月清和風溟去守門，自己則是和慕容星移在屋中，不算很沉默的氣氛，但慕容星移還是不知如何開口，最後是淩景淮先開的口。
“元姑娘對大哥應是有好感，雖然我不該幹涉，但也許大哥應該換一條思路，或者元水夕才是更適合大哥的人。”
“小淮，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的，不如說說你的想法吧。”慕容星移知道淩景淮見過段堯之後必然另有想法，眼下不說不過是等著自己開口。
淩景淮道，“段堯必須死，但不能死在大晉人的手中，若是本王沒有看錯，前往行宮的時候，本王看見了一個人，縱然他沒有上殿，卻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對象。”
“沈霽。”慕容星移明白淩景淮的心思，“隻是沈霽畢竟對靖北王忠心耿耿，雖然眼下段堯是靖北的公主，但是和靖北王一直不清不楚的，也許沈霽對段堯也是十分忠心的。”
“不會。”淩景淮否認了，“當初在邊城未央便說過此事，沈霽當時是囚禁了元水堯的，若非有段長修從中開導，隻怕這兩人更是不在一個觀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