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挑撥離間
說罷,沈超眼眸當中的陰冷幾乎能讓人冷凍成冰。
沈超把他的包丟在了地上,繼續說道:“這些,原封不動的退回去。”
見那人並沒有回答,沈超又問道:“有什麽意見麽?”
“沒有沒有沒有。”他哪兒敢有什麽意見,能保住一條性命就真的不錯了。
他本以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並不會被沈超發現,甚至覺得上麵不要保護費了,他再收兩天,還能進自己的腰包裏麵,何樂而不為,又怎麽能想象得到,僅僅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這左堂主就找了過來。
他現在對“範超”隻有畏懼和仰慕,根本沒有一絲想要挑戰其權威的心思,他甚至覺得自己如果再去挑戰他的底線的話,和找死似乎也沒什麽兩樣。
想到這兒,他頓時覺得毛骨悚然,連連想要像沈超表達忠心。
可沈超也並不需要這麽虛偽的忠心,並不需要這麽虛偽的表達,人心隔肚皮,更何況沈超在幾個小時之前剛與這股勢力合作。
不過沈超原本也沒打算將這群地痞流氓納入到自己的勢力當中,他們當中固然有人品還不錯的人,但目前沈超的目的僅僅隻是通過這個組織將洪門揪出來罷了,隻要拔掉洪門的一顆牙,這樣一來,他就算有再穩固的勢力,也會有了攻破的地方。
在沈超教訓完那人轉身回去的時候,一旁靜靜等候的王磊已經瞪大了眼,看到沈超返回的身影,便湊了上來,一臉懵比地說道:“難道……師父你……不動也能打人?”
沈超微微蹙了蹙眉,完全不知道王磊的腦海裏到底都是在想些什麽,自己剛才的確沒有動手便讓那人“臣服”了,不過他為什麽總是將自己的行為往“打人”方麵進行聯想,簡直讓沈超有些無可奈何。
沈超淡淡瞥了他一眼,而後說道:“你為什麽不說,我吹氣也能打人呢?”
“真的啊?”王磊一臉興奮的模樣。
沈超簡直有些無可奈何。
一邊往回走,便聽到王磊一邊在旁側說道:“師父你剛才是不是被他的氣勢嚇走的啊?臥槽我為什麽沒有這種氣勢呢,我也想輕輕鬆鬆直接把別人嚇走就妥妥的了啊!”
“你說怎麽才能練氣勢這種東西,可能我這輩子也沒辦法練內氣了,不過這種事情也是可以有的吧,那種不怒自威什麽的,感覺也很霸氣啊對不對!”王磊又繼續在沈超的麵前說道。
沈超原本還在猜測幾日之後,洪門到底有什麽樣的舉動,並仔細回想上次與洪門交手的時候他們的勢力,覺得自己應當沒有什麽問題,現在自己的功力已經精進了不少。
但還沒等他仔細想,王磊的聲音就太過聒噪直接將其打斷,沈超頗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到底想怎麽樣啊?非得打架才能滿足你?”
見到沈超倏然與自己說了話,王磊的表情有些激動,便說道:“我剛才說的意思就是自己不想打架了啊,就像師父剛才一樣,用氣勢把他嚇走就行,啊哈哈。”
王磊似乎想到了自己將來能夠用氣勢嚇人的事情,一瞬間很是激動,甚至自己便開始了自娛自樂的開心過程。
不過在這個時候,沈超隻是一臉無奈地望著他,希望他不要給自己惹出更多的事情來才是。
一路上,王磊的聒噪根本停不下來,而沈超隻好選擇左耳進右耳出,不知道的路人還以為沈超是多麽不孝順的人,家裏老人在一旁千叮嚀萬囑咐,但沈超都沒有往心裏去,甚至還是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十天之後。
依照原本的進度,這幾日應當交三次保護費才對,但根據張威的描述,他全部都壓了下來,並每次都向沈超匯報情況。
原本沈超問過自己是否在交保護費的時候出現以下,以免有其他什麽問題,不過張威的話讓沈超覺得放鬆並且輕鬆了不少:“不用,之前左堂主也沒有出現過,每次都是我與對方交接,不過你如果有什麽不信任的,可以隨我一起去。”
沈超聽到這話,果斷樂得輕鬆,就算有什麽不信任,也不能隻是憑借自己的猜測就表達相應的不信任,至少要在他真正露出什麽馬腳的時候,才能暗中觀察,現在倒不如放手交給他,讓他去做,畢竟兩人現在的目標尤其一致,都是對付洪門罷了。
況且沈超正了解著下麵的情況,這幾日在東南逛了逛,發現自己與張威管轄的地方,確實沒什麽人敢收保護費了,而這時候,張威就算想要交錢也根本交不上去。
隻是到這天的時候,果然出了情況。
沈超慵懶起床,正準備與自己那磨人的徒弟一起去公園跑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讓他頓時皺起了眉頭:“超哥,出事兒了。”
“什麽?”沈超實在想象不到,洪門不出現,還會出事兒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景。
但那頭張威的話,頓時讓沈超的心裏頓時轉過千百個思緒。
“我們的勢力範圍內,出現了其他人來收保護費。”張威緩緩說道。
“什麽人?”沈超皺了皺眉,通過他這幾天向張威的了解,發現他所說的情況和當時劉洪告訴自己的情況基本一致,沒有出現太大的出入,所以他實在不明白,除了南北城主這兩方的勢力,還有什麽其他人能夠介入到其中,趁機收取保護費。
而且在其他勢力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又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就算要把握時機的話,這時機也太過準確了一些吧?
沈超滿心的疑惑,隻是張威卻謹慎地說道:“在電話裏說不清楚,不如我來找你吧。”
“算了,我去金碧輝煌。”沈超並不想讓楊雨的開心驛站接觸到這麽多的事情,所以也不想在這兒談事情,便果斷說道。
“好。”張威果斷答應了下來。
幾分鍾之後,沈超看著地圖上的紅色圈圈,一時間有些頭痛。
“這洪門也太狡猾了一些。”張威一邊在地圖上輕點,一邊說道,“隻是昨天到今晚,我接到的消息裏麵,便已經有了這五處打架的情況。”
望著東南的這份地圖,沈超陷入了沉默當中。
張威所標出的地圖上的紅色圈圈,都是自己這邊兒的人,與北城區那邊的人所起的衝突。
沈超皺了皺眉頭:“這麽輕易就打起來了?你的手下又不是紙糊的,這事兒發生了多久?”
“南北城區本身就不和啊。”張威理所應當地說道,麵對沈超的後一個問題,他又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應該就是從昨晚開始發生的,收保護費的話,也最多隻是提前半天,因為他們的人一旦有什麽響動,我們的人必然會了解的差不多。”
“他們為什麽會來,有什麽消息麽?”沈超皺著眉頭說道,“或者嚐試聯係一下那邊的負責人?”
對於沈超的這個提議,張威隻是苦笑了一聲:“這根本聯係不到,超哥。”
“為什麽?”沈超始終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永遠的朋友或者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現在的局勢,很顯然是南北城區的勢力都被壓在洪門的手下,如果能夠將洪門趕走,兩方勢力都不用委屈,何樂而不為,所以對張威所說的很難會見北城區負責人的事情,沈超很是不解。
張威又繼續說道:“南北城區不和諧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甚至十年八年的事情了,雖然同在東南但是二者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的聯係,之前也有過幾次接觸,但大多隻是小打小鬧,多數時間是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四下衝突已經起來,更加不會有什麽談和的心理和準備。”
說到這兒,張威又繼續補充道:“而且北城區和我的情況有些不一樣,他們似乎與洪門有更多的接觸,而且雖然說現在都是屈居人下,但應當是比我的地位更高才對。
既然現在出現了這種情況,在昨天本該收保護費的時候,洪門根本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與北城區的混混發生了衝突……”
張威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沈超已然了解了大概,他皺了皺眉頭。
現在的情況簡直太明確了,洪門意識到這邊兒可能並不聽話,甚至有了“造反”的心思之後,根本懶得出頭,不想將自己暴露在眾人的視線當中,隻想繼續將斂財的計劃進行下去。
這邊兒的勢力用不了,不代表他們沒什麽人可以用,於是借助原本就與這邊兒勢力有仇的北城區勢力,隻需稍稍介入,便能挑起兩方的爭端。
如果稍加許諾的話,北城區的人隻需要稍稍得到一點兒好處,便能夠繼續為洪門斂財甚至賣命。
而洪門這時候依舊是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
想到這兒,沈超倏然覺得在經曆了之前的事情之後,洪門現在變得更加成熟可怕,甚至讓沈超覺得有些棘手。
如此狡猾的心思,讓沈超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應當采取什麽方法來解決,眉頭緊皺,望向張威繼續說道:“現在南北城區勢力怎樣?”
“洪門介入半年的時間,對南北城區沒有造成太大的改變,但是”,說到這兒,張威頓了頓,好似想起了傷心事兒一樣,眼神頗有些黯然,舒了口氣才又繼續說道,“但是北城區的老大當時比較聽話,屈服於洪門之下,所以依舊是由他來負責那邊兒的勢力,在原本負責人的統治之下,自然北城區的一些手下更加聽話,但是南城區在我和那位左堂主意見不太統一的情況下,我們互相之間本不怎麽能看得慣,所以在帶領手下方麵,也自然會落後北城區一些,不過差距不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