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我是來給你警告的
晚上,桐穀修二洗了澡剛把飯菜端上桌,筷子拿起來還沒動門鈴就響了。想著自己一個人住,從來沒有人來找過自己,這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會是誰呢?
他隻好放下筷子去開門,看清外麵的人他連忙把門關上,可還是晚了一步,門已經被用力的抵住,然後一下子就被推開了。
“喂,你想做什麽?”
桐穀修二撐著門,怒氣衝衝的看著門外的草野彰問道。這家夥,他還擔心生氣了呢,大晚上的背著一個已經跨到屁股下麵的背包出現在他家門口,這是瘋了吧?
草野彰癟嘴,看了一眼桐穀修二就推開人徑直進了屋,邊走邊說,“你的頭發怎麽了?橡皮筋很可愛哦。”
“啊!!!”
桐穀修二這才想起來,手忙腳亂的把橡皮筋扯下來,弄好自己的頭發。走到客廳,看到草野彰已經把兩塊磚頭放在了地上,然後從背包裏麵拿出了一片片瓦。
瓦?
“你是白癡嗎?你拿這些東西來我家幹嘛?”
“我是來警告你的。”
“啊?”
桐穀修二被吊兒郎當的草野彰搞得鬱悶了,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啊?真是令人頭疼的家夥。
“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不能對信子被你潑水這件事坐視不管,所以,如果你明天對信子潑水的話,我是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草野彰說著已經壘好了十五片厚厚的瓦,在最上麵墊了一塊毛巾,站起身笑著指著桐穀修二。
“不會算了是什麽意思?”
“哼。”
看桐穀修二心虛的樣子,草野彰學著李小龍摸了一下鼻子,然後蹲一個馬步,對著瓦片上毛巾的位置試了試,“哈”一聲,至少六十厘米高的瓦片應聲而碎,全都散亂在地上。
“吼!!!”
桐穀修二被嚇得後退幾步,撞在桌沿上菜停下來,一臉驚恐的看著滿臉笑容的草野彰。他不明白了,草野彰也家夥明明就是在威脅人,為什麽還可以笑得這麽無害?
“你明天就會變成這樣。”
草野彰再次指著桐穀修二,露出天真可愛的笑容,連說話語氣都是這麽的軟綿綿。桐穀修二被草野彰的動作驚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燦爛笑容的人,搖頭不敢相信。想到他昨天還動手打了人,草野彰沒還手是不是他幸運,歸功於他人品好啊?
“你居然能.……你怎麽做到的?”
桐穀修二看到碎了一地的瓦片,不由得感歎了一句。草野彰沒回答,走到桌邊看著桌上的飯菜,來了興趣,幹脆直接坐了下來。
“不錯嘛,一個人居然還吃這麽豐富的小火鍋,我吃了啊。”
雖然是詢問可他也沒等桐穀修二回答就拿起筷子吃起來,夾起一塊熱騰騰的豆腐放進嘴裏,“哇,好燙,不過好好吃哦。”
“喂,這是我的。”
雖然這麽說可他也不敢擅自過去把筷子搶過來,他剛剛可是見過草野彰的手段,這要是過去了鐵定被揍得鼻青臉腫。
“我還沒吃飯呢,今晚我就在這裏吃了。”
“可是.……”
“唔,自己拿碗筷啊,我先開動了。”
草野彰完全把自己當作了主人,邊吃邊指示桐穀修二拿筷子什麽的,一點不生分。桐穀修二無奈,隻好自己走到廚房重新拿了副碗筷出來。
草野彰津津有味的吃著飯,除了不斷稱讚火鍋好吃其它一句話不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桐穀修二在對麵看著,感覺自己的像是在一頭狼吃飯,隨時有可能撲過來把自己吃掉。
“你到底想怎麽樣?”
最後他是在忍不住了還是問了出來。草野彰是第一個來他家裏,並在他家裏砸瓦片,還留下來吃飯的人,這個人為什麽要把這麽多第一次給占了?
“就是來給你警告啊,順便吃個飯而已。”
一說到警告這件事,他抬眼看著對麵的草野彰,認真的問道:“小穀信子對你這麽重要嗎?”
“是啊。”
“為什麽?”
“因為我們是朋友。”
朋友?
是啊,朋友。
他今天都說了他和草野彰沒關係,什麽都不是。可為什麽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心裏這麽失落?感覺小穀信子和草野彰都離他而去了,他是不是又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我們改造信子是為了讓她不再受欺負,而你現在卻在欺負她。”
草野彰放下筷子,撐著腦袋揚起下巴微眯著眼睛看著對麵的桐穀修二,嘴巴翹得老高,不滿的說道:“作為一個男人,你卻做不到你說過的話,你讓我很失望。”
“我怎麽做是我自己的事,你幹嘛要失望?”
“對啊,我幹嘛要失望呢?嘿嘿。”
又是這種笑容。桐穀修二覺得草野彰的笑容太刺眼了,難過的時候在笑,失落的時候在笑,生氣的時候還是能笑出來,這人到底是什麽時候才可以不笑?
“難道說,你喜歡信子?”
“什麽?”
草野彰大喊一句,筷子掉在沸騰的鍋裏麵濺起一滴滾燙的油汁,然後屋子裏就傳來驚人的慘叫聲。草野彰抱著被濺到湯汁的左手在屋子裏一陣亂跳,一下撞在沙發上,一下又撞在桌腳,眼前就要撞上牆壁,桐穀修二伸手就把人給拽了過來。
“真是讓人頭疼的家夥,笨蛋啊,用水衝一下手。”
雖然這麽說他也沒親自帶草野彰去衝水,然後就看到草野彰在房間裏麵亂轉,“咿咿呀呀”半天也沒找到可以衝手的地方。
“唉,真是服了你啦,白癡家夥。”
沒辦法,他隻好親自帶草野彰去衝手。看著浸泡在水裏修長白皙的手指,他腦中突然閃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為什麽那麽厚的磚都可以砸碎,一滴油卻疼成這樣?
“喂,你是不是練過功夫啊?”
“沒有啊。”
草野彰還沉浸在冰涼的冷水舒適感裏麵,聽到桐穀修二的問話便隨便回答了一句。
“那你為什麽可以砸碎那麽厚的瓦片?”
“哦,那個啊。”草野彰恍然大悟般,語氣淡定的說道:“就練過幾年跆拳道而已,砸碎很正常啊。”
“難道說,你真的被我嚇到了?”
“額?”
“哈哈哈……果然是被我嚇到了。如果真是這樣,明天你要是潑信子水的話,我就真的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