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誰不服?
李心純年老體衰,那裏能和葉歡對抗,隻能大口大口地咽下藥粉,嗓子幹的要命。
他劇烈地咳嗽著,倒吐一口烏黑的胃液,發紫的臉逐漸好轉,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
一旁的醫師見狀,遲疑了片刻,抹了一點碗裏的藥粉,喂給了中毒的白大褂醫生。
他吃下去之後,身軀立刻不酸麻了,一臉慶幸地站起身來,再無中毒的痕跡。
眾人看得瞠目結舌,尤其是趙海堂,眼神滿是震撼之色。
煉製毒丹本就是一門不俗的手藝,更別提葉歡這種,將毒丹與解藥融合,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葉歡掃視一圈,臉上帶著笑意。
“我贏了,按照賭約,妙手堂歸我們了。”
他一揮大手,豪邁道:
“趙醫生,召集兄弟過來收鋪!”
趙海堂咧嘴一笑:“沒問題!”
眾人站在門外拍著手掌,歡呼不已。
“神醫!神醫!”
妙手堂收費是出了名的黑心,春元堂入駐這裏,對他們也有好處。
“你們鬼叫什麽!都給我閉嘴!”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嬌叱。
隻見剛剛那位離去的女醫生,現在又回來了。
她的身後,還跟著幾位麵色威嚴的製服人員。
“醫藥部過來調研,閑雜人等不得喧嘩!”
領頭的製服人員打著官腔,語氣嚴肅地開口了。
他帶著勞力士綠水鬼,係著古馳的鱷魚皮帶,皮鞋也是大牌的LV。
這身昂貴的行頭,一看就知道地位不低。
眾人一聲不吭,躲得遠遠的。
醫藥部的人官職加身,跟警署部的關係不淺,他們可得罪不起。
李心純見狀,眼睛頓時一亮:“柳處,您來的可真是時候。”
女醫生貼在柳立民身旁,嬌笑著道:
“我怕這毛頭小子鬧事,又聽說柳處就在附近,就把他給請來了。”
柳處名為柳立民,管轄這片區域的醫藥係統,地位不俗。
李心純是個人精,平時也沒少巴結他。
有柳立民在,李心純收費再黑,也沒人能敢動他。
柳立民傲然地負著手,目光落在葉歡身上。
“你就是那個鬧事的家夥?”
葉歡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不屑說話。
這家夥長得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穿的也人模狗樣,一副暴發戶的樣子,看著就不是好東西。
估計平時沒少搜刮民脂民膏,外加上李心純也很孝敬他,今天才“特意”趕來了。
柳立民見葉歡不說話,皺了皺眉:“小子,我問你話呢!”
女醫生媚眼如絲地挽著柳立民的手臂,附和道:
“柳處,他估計是被您身份嚇到了,您真的太厲害了。”
李心純指向葉歡,倒打一耙道:
“柳處,這家夥莫名其妙過來踢館,態度囂張至極,還差點把我這老骨頭給毒死。”
“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就被這家夥逼死了!但是他依舊不肯放過我,還說要收了我的醫館!”
眾人見李心純顛倒黑白,嘩然聲不絕傳出。
這家夥也太不要臉了!
鬥醫開始前,雙方就立下了賭約,過程公開透明,根本不存在“逼死”一說。
怎麽到他嘴裏,葉歡就如此劣跡斑斑了?
葉歡眼神淡漠,仿佛早已料到這一幕,表情沒有任何起伏。
柳立民豎起眉頭,衝葉歡冷喝道:“荒唐!胡鬧至極!”
“醫術是用來救人治病的,而不是當作爭強好勝的工具!”
“你過來踢館,本就觸犯了法規,還差點毒死李堂主,更是罪加一等!”
“小子,你太張狂了!我要吊銷你的營業執照,狠狠處分你一頓!”
這話說地義正言辭,滴水不漏,若是眾人不知情,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呢。
女醫生連忙道:“他們是春元堂的,故意過來踢館子,的確應該嚴懲!”
柳立民點點頭:“是該遏製這股邪風!我現在就處分他!”
說著,他讓屬下拿出電話,通知警署部過來扣押葉歡。
葉歡笑了笑,坐以待斃可不是他的性格。
更何況,他早有後手。
他剛剛發的那條短信,通知的正是胡老萬。
胡老萬黑白通吃,經營的不僅僅是地下勢力,還認識不少位高權重中之人。
算了算時間,應該很快就會來人了。
李心純見葉歡一臉淡定,冷笑著道:
“小子,我知道你在指望蔡家幫你忙,但是你太天真了!”
“這邊可不是蔡家的地盤,他們的手還伸不過來!”
葉歡淡淡道:“那就不勞你廢心了。”
“還有,我得提醒你一句,和我賭過的人,從來沒有能賴過賬的。”
“我說收妙手堂,妙手堂就是我的!誰也不能違抗!”
李心純怒極反笑道:“小子,好大的口氣!”
他醫術不俗,這些年也經營了不少強大人脈。
等葉歡入獄後,他上下打點一下,直接讓葉歡慘死在裏麵。
屆時,李心純倒是要看看,這小子還能不能這麽狂。
柳立民見葉歡還敢口出狂言,隻感覺威嚴受到了侵犯,麵色鐵青道:
“小子,你已是戴罪之身,有什麽事情,進了牢獄和警員談!”
“再說了,什麽賭不賭約的!現在是法製社會,禁止賭博!”
葉歡冷笑道:“你這是在助紂為虐!妙手堂這些年收費有多離譜,你心裏沒點數嗎?”
柳立民不屑一笑:“花錢治病,天經地義,沒錢直接躺棺材裏就好了!”
門外的眾人聞言,表情滿是憤懣。
沒錢就該去死?憑什麽啊?
這種不食肉糜的長官,有什麽資格在這指手畫腳?
再說了,他們是知曉前因後果的。
柳立民這種行為,就是在仗勢欺人!
葉歡冷冷道:“你會為你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的。”
柳立民仰著頭,趾高氣昂道:“你說什麽?付出代價?”
“我是醫藥部的長官,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動我!”
“誰敢動你?我敢!”
“從此以後,你就誰不是醫藥部的人了!”
就在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柳立民麵色陰沉如水:
“是哪個混球,敢這麽和我叫板?”
“我!陳正偉!你難道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