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區區丁家,來我便殺!
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秦健明白,葉鋒如果不死,他們父子和丁時照,誰都別想活著回去。
但匕首隻不過才刺出了一半的距離,他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砸到了自己的腦袋上,甚至還清晰的聽到了自己頭蓋骨碎裂的聲音。
秦健直接飛了出去,砸翻了一處墓碑前的貢品後,直接氣絕而亡。
葉鋒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拳頭,隨後他冷冽的目光落到了丁時照的身上。
“該你了。”
丁時照僵硬的扭頭,秦健那死不瞑目的雙眼,剛好就衝著他的位置。
那雙眼睛此時還不停地往外湧著鮮血,帶著濃濃的不甘和怨毒之色,正死死的瞪著他的臉!
丁時照被秦健死去的慘狀嚇得渾身一顫,隻覺得肝膽俱裂,褲襠處很快就濕了一大片,一股黃色的液體也浸透了他的褲子流到了地麵上。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丁家的公子,殺了我,你會遭到丁家瘋狂的報複,你……”他一臉驚恐的表情,哆嗦著嘴唇說著,試圖拿丁家來威脅葉鋒。
但是丁時照威脅的話還沒說完,聲音突然就戛然而止。
接著,他的腦袋“咕嚕”一聲,直接從脖子的位置落了下來,沿著地麵滾出了好遠,方才停了下來。
丁時照的臉上,還保持著剛才的表情,雙眼圓睜,裏麵滿是驚恐的神色。
“區區丁家,還不值得我放在眼裏,敢來,我就敢殺。”
葉鋒搖了搖頭,冷冷的說道。
能讓閻王殿看的上眼敵人,哪一個不是世界上的聲名赫赫的大組織,一個小小的丁家,跟那些恐怖的勢力相比,連個屁都算不上。
隨著秦健和丁時照相繼被葉鋒殺死,三人之中,還活著的就隻剩下了已經麵無人色的秦聰,呆呆的癱坐在秦思遠的墓碑前。
葉鋒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腦海中閃過了離開秦家別墅時,白老太那死氣沉沉的模樣。
他終究還是沒有出手,而是留下縮成一團的秦聰,轉身離開了陵園。
畢竟,葉鋒小時候能撐過那一天,都是因為秦霜對於他的救助,也算是秦家對他有恩。
如今秦家就隻剩下秦聰一個獨苗,葉鋒也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所以並沒有徹底的趕緊殺絕。
……
天安市。
丁時照的死訊,很快就被吳梟的手下傳了過來。
據他手下的匯報,丁時照是被發現死在了天華山山腰處的陵園當中,當時的死狀極為的淒慘,他的脖子似乎是直接被利刃斬斷,從而導致整個人身首異處。
初聞這個消息的吳梟十分震驚,他難以置信的對著電話中,向自己匯報的屬下怒道:“你們到底是怎麽搞的,我不是已經派了公司的十幾個高手過去嗎?他們十幾名堂堂的後天武者,竟然還保不住一個丁時照?”
那名手下隔著電話都感覺到了吳梟的憤怒,他嚇得一縮脖子,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老板,那十幾個高手……其實全都已經死了,沒有一個人幸免。”
咽了口唾沫,那名手下有些艱難的說道:“從他們屍體上的傷勢來看,皆都是屬於被一擊斃命……同時麵對十幾名後天武者,還能做到這一點的,應該非那位莫屬了。”
話說到這裏,吳梟基本上已經明白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了。
還以為那個丁時照要對付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上門女婿,偏偏他好死不死惹上的人竟是葉鋒。
這樣一來,“梟雄安保公司”的十幾名高手和丁時照的死,就能說的過去了。
沉默了良久,吳梟突然的大笑起來:“丁時照死了也好,你趕緊把這個消息透漏給丁家,並且要如實匯報丁少的死訊,一個字都不能少!”
頓了頓,他接著冷笑道:“讓燕京的勢力先跟咱們這位閻王爺鬥上一鬥,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
丁家作為燕京的五大家族之一,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忤逆他們了。
如果有人膽敢違抗丁家的意誌,勢必會遭到最為凶猛的報複。
而丁時照的死,無疑就是抽了丁家一個耳光。
屆時,葉鋒將要麵對的,絕對是整個丁家的怒火。
掛斷了電話,吳梟悠然的抽了一口雪茄,彌漫的煙霧中,他臉上的那道傷疤越發的猙獰不已。
……
燕京,丁家別墅。
裝修奢華的大廳之內,一個滿臉威嚴之色的消瘦老者,正坐在一副古香古色的太師椅上喝茶。
他的身旁,則站著一位氣勢不凡的中年男子,此時正一臉恭敬的跟老者說著什麽。
“父親,照兒先前已經給我打過電話,說他已經成功的收服了天華那邊大部分的商界勢力。”中年男子恭聲說道。
“照兒這次,做的很不錯,不過你告訴他,務必不可因此而大意,商場亦如戰場,一個人在外,要千萬多加小心。”老者滿意點了點頭,旋即又出聲提醒道。
中年男子急忙點頭稱是。
他們二人中的威嚴老者,正是丁時照的親爺爺,同時也是丁家的現任家主,丁炳軍。
而那個一臉恭敬之色的中年男子,則是丁時照的父親,丁仲強。
就在兩人說著話的時候,一名秘書模樣的男子,突然從外麵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大事不好了!家主!”他快步走到了老者麵前,急聲說道。
“慌慌張張的像什麽樣子!發生了什麽事?”丁炳軍看著秘書滿臉焦急的模樣,皺眉問道。
“我這邊突然收到了一個噩耗,二少爺他,死了……”秘書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咬著牙說道。
“你說什麽!”,“你說什麽?照兒他怎麽了!”
聞言,丁炳軍和丁仲強父子二人同時臉色大變。
那個秘書被二人的反應嚇得一個哆嗦,急忙再次說道:“家主,二少爺在天華市那邊,被人殺了……”
“誰這麽大膽,竟然敢殺我的親孫子!”
丁炳軍暴怒不已,此刻更是須發皆張,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一旁的丁仲強沒有說話,隻不過從他那變得血紅的雙眼之中,不難看出裏麵難掩的滔天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