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一切自由安排
辦公室裏一片沉寂,隻留有宋傾菲在吃東西時候,發出來的一點點聲響。
“司琛,你也過來吃一點吧。”女人打破沉悶,對顧司琛發出邀請,她下班之後沒有吃東西,所以會肚子餓,而顧司琛也是跟她一起下班,同樣是沒吃東西,肯定也餓了。
對於她的邀請,男人並沒有答應,本來食物就不多,他要是再吃,她怎麽可能吃得飽,他可不忍心讓自己的女人挨餓。
顧司琛從辦公室的窗口往外看,此刻的太陽早已下山,外麵已經變得黑沉沉一片,窗外的外麵可以看到希樂院的大門口,有燈光的地方除了“希樂院”的牌坊之外,就是門口的小保安亭。
那群保安,在G市的閱曆不深,不然不會連他顧司琛這個名字,還有樣子都不知曉,竟然會把他和宋傾菲都拒絕在門外。
他的視線在院長阿媽和外麵那群保安之間來回穿梭,為何突然換了一批保安,這私底下究竟是正常的交易,還是院長受到威脅的緣故,他不得不先感到危機感,畢竟如果希樂院真的有危險,宋傾菲會非常憂心,他必須趕在危機發生之前,把危險指數化為零。
“院長,可以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嗎?”男人從容的抬起眼眸,看向在旁邊似乎很“認真”看資料的院長。
院長阿媽聞言,略帶擔憂的點了點頭,“顧少有什麽盡管問。”
顧司琛掃了一眼窗外,“院長無需太緊張,我就是想知道,為何希樂院突然換了安保人員,甚至整個安保係統都更換了,是院內發生什麽問題,還是說原本的安保人員並不稱職。”
這個問題,院長阿媽先是沉默了一會,顧司琛果然是G市的靈魂人物,年紀輕輕能夠在商場上如此成功,竟然從幾個安保人員就可以觀察出整個安保係統都更換。
“事情是這樣的,”她在沉默了好半晌之後,終於選擇開口,“外麵的那群保安,事實上我也不熟悉,不過派他們下來的人,應該是值得信任的。”
宋傾菲也被這件事情吸引,不過她不是很懂,院長阿媽不是一向都把希樂院當成是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怎麽會讓自己不熟悉的人來守,這下不是更危險?
她想不懂,因為太著急,直接就打斷了阿媽的話,“為什麽說不熟悉,卻又值得信任?”
院長阿媽放下手中的筆,慈祥的麵容看向宋傾菲,“小如,你還記得小一吧,我跟你說過,就在你被宋家接走的那一年,她也被接走了,這批人就是小一所在的那個神秘組織派來的,他們一直都有資助我們希樂院,每次希樂院有難,他們也會在第一時間伸手援助。”
是小一,就隻是這一個名字,就可以勾起她很多的回憶,一聽到這是小一的家族派下來的人,宋傾菲就顯得很安心,無論如何,小一都不會對希樂院不利,這個是必然的。
“現在還是神秘組織,所以,我們還是沒有辦法找到小一嗎?”宋傾菲失神的感慨,都這麽多年過去了,小一會不會忘記了跟自己的約定。
院長阿媽聽著她的問題,看向顧司琛的反應,如果顧司琛願意找,哪會沒有辦法,隻不過……顧司琛會不會為了宋傾菲去找一個壓根就沒有見過,對自己也沒有任何利益的人,那就說不定了。
“會有辦法的,”男人忽然開口,在開口的同時,已經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啟程離開。”
“啊?”宋傾菲失望的撇撇嘴,這不是才剛坐下來吃東西,怎麽就說時間不早了啊,總感覺每次回來都是匆匆忙忙的。
顧司琛沒有理會她的失望,明天還要上班,他不希望她太疲倦,今晚會把她帶出來,已經算是破例,他把事先準備好的支票掏出來,遞到院長阿媽的手中,“院長,這是資助給希樂院的。”
“顧少,感謝你的愛心,如果不是你一直以來都支持希樂院的工作,不管人有沒有到場,都會把資助的金額送到院內,我們希樂院也不可能會這麽穩定的發展。”院長阿媽也沒有解決這張支票,因為顧氏集團每個季度都會有資助下來,全都是為了院內建設和孩子們的未來,她為了孩子著想,必須要收下。
宋傾菲並不知道,原來顧司琛早就準備好,甚至連上麵的金額是多少,她都不清楚,不過她也不是管理財政的,顧司琛有這麽多錢,她一個學設計的女子,怎麽可能管理得來。
想著想著,女人卻突然笑了起來,自己究竟在想什麽,這個男人什麽時候說過要把全副身家都交給她管理了,自己竟然還在自作多情。
希樂院位於很偏僻的地方,周圍基本上都是樹木,一到晚上,燈光很少,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縈繞在周邊,如果是獨自一個人走的話,多多少少都會害怕。
男人走在前麵,原本獨自走在後麵的宋傾菲隻覺得有些害怕,腳步匆匆的跑上前,嘴裏還不忘叫喚,“喂!你等等我。”
顧司琛揚了揚嘴角,這個女人在害怕的時候,終於是想起自己了。
他放慢了腳步,讓她先追上自己,接著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讓她在他的保護之下,往停車的地方走。
隻要是躲在顧司琛的懷裏,感受到他的溫度,宋傾菲就不會覺得害怕,這樣的習慣,究竟是好是壞,現在連她都無法分辨。
順其自然吧,上到車之後,女人給了自己一個答案,不管怎麽樣,隻要順其自然就好了,這個世界上,順心或者不順心的事情太多,我們沒有辦法讓所有的事情都變得順心順意的話,那就根據上天的安排,一切自由安排。
“在想什麽?想你的朋友,還是想你的父親?”車內的氣氛很微妙,顧司琛突然好奇的詢問。
說實話,要不是這男人提醒,她甚至都把自己的父親給忘了,是怪她不孝,還是怪她跟家裏的關係並沒有太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