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打擾你們了嗎
顧司琛想要阻止,可是好友憂傷的臉龐,心事重重的樣子,讓人不忍心阻止她借酒消愁。
作為富家子弟,想要找一種方法舒緩自己心中的哀傷,有些時候,除了是借酒消愁之外,根本就找不到第二個方法了。
他表示理解。
“方琳,少喝一點,我知道你的酒量好,但是拚命的灌,再好的酒量也會醉。”
看她自斟自飲,喝得非常暢快,顧司琛不免有些擔心,他雖然暫時還不知道現在胡方琳和程俊毅的關係到底怎麽樣了,但是從她這樣憤懣的喝酒,多多少少也能夠猜出個大概。
“不用管我,我是醫生,知道自己的酒量在哪裏,況且我明天下午還有一台手術要進行,一直以來都很有職業素養的我,當然會預留充分的解酒和休息時間。”
胡方琳享受著手裏的酒,的確是顧司琛家的,一喝便有一種名貴的感覺。
“喝酒誤事。”
“阿琛,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了,以前對於喝酒這件事情,不是特別大方爽朗的嗎,難道現在酒窖被拆了,怕我把你家的酒喝光?這點你就不要擔心了,除了我之外,你不是還有兩位誌同道友,他們定期就會給你輸送各國名貴的酒,真不知道你在瞎擔心什麽。”
說好了不再提“程俊毅”這個名字,胡方琳喝了酒之後,卻又冷不丁的通過另一種方式去提到那個男人。
“方琳,你跟阿毅,到底是怎麽回事?程爺爺和程奶奶說很久都沒有見過你了,你跟阿毅鬧掰,也不應該不去看老人家啊。”
曾經幾個如同親人的好朋友,他們的家人,都清楚知道他們的關係,尤其是在4人當中,唯有程俊毅有這個能力,把唯一的女生吸引住。
胡方琳冷淡的送出一抹笑容,“他?你作為他的好兄弟,難道他沒有跟你說嗎,我跟他和平分手,以後我就是我,他就是他,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這麽多年,你甘心嗎,你就不怕他帶著另一個女人來參加我們一年一聚的小聚會?”顧司琛也為自己斟了一小杯酒。
“嗬嗬嗬嗬,我這麽灑脫的人,怎麽可能會不甘心,根本就不可能,你看看,沒有他之後,我過得多好,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沒有約束的感覺,真好……好!”
說完之後,胡方琳再次舉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一次又一次的看著酒杯見底,又被斟滿,再次見底。
就連顧司琛,對她的酒量還比較了解的男人,都忍不住擔心,自己珍藏的酒,那是有一定度數在的,微量的享受可以,但是這樣大口大口的灌,但凡是酒量不好的人,最多兩杯,就會醉得不省人事。
“好了,你說喝酒,我也讓你喝了,我看你現在馬上就要醉了,我讓你過來,並不是讓你在這裏買醉,而是在小菲突發狀況的時候,你可以在第一時間救治,所以,不要再喝了。”
顧司琛把第二瓶剛剛打開的酒,拿在手裏,不讓胡方琳繼續喝。
“把酒還給我!我還要喝!快把酒給我!”
因為一直叫喚,男人都不打算把手裏的酒給自己,胡方琳沒有辦法,隻好自己伸手去搶。
“那……那個,你們是在……喝酒嗎?我是,打擾你們了嗎?”
宋傾菲扶著樓梯欄杆,站在1樓的樓梯口,不知道是要繼續往前走,還是反過頭,重新走回去樓上。
她因為口渴,摸到手邊空蕩蕩的水杯,打算下來裝水,一走出主臥,便聽到下麵有人聊天的聲音,本以為顧司琛和胡方琳隻是朋友,太久沒有坐在一起,聊會天很正常,可是現在看來,不隻是聊天那麽簡單。
“你怎麽下來了?”
顧司琛立刻放下手裏的酒瓶子,躲開了微醺的胡方琳的靠近,來到了宋傾菲的身邊,打算扶著她。
“我……”宋傾菲舉起手裏空空如也的水杯,“隻是下來裝杯水,你們繼續喝酒吧,不用管我。”
“怎麽不把床邊的大衣穿上再下來,萬一又著涼了,看我不收拾你。”
男人看著宋傾菲身上如此單薄的衣物,立刻就氣紅了眼,這次剛從醫院回來,情況都還沒有穩定下來,她就開始“虐待”自己的身體了,果然就是欠收拾。
“我就是,就是忘記了。”宋傾菲支支吾吾的回答。
不得不敬佩顧司琛這個男人,剛剛還在跟其他女人如此親密,轉頭卻又在關心自己,而且是在那個女人的麵前,這到底是逢場作戲,還是裝模作樣罷了呢。
顧司琛接過她手裏的水杯,轉身就進廚房,替她裝水。
大廳裏,隻留下一個微醺的胡方琳,還有一個還並未完全痊愈的宋傾菲。
宋傾菲瞧見了剛剛胡方琳搶酒瓶子的那一幕,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麽跟她溝通,自己這是怎麽了?難道真的是吃醋了嗎?
但是,明明胡方琳心裏有喜歡的男人,那就應該會對其他男人保持距離,即便他們是很多年的朋友,而且,正是因為是多年的朋友,才更應該保持距離。
“宋小姐,不好意思啊,多喝了一點酒,沒有分清場合,如果你覺得我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就當做是我發酒瘋吧。”
胡方琳一邊解釋,一邊還在為自己倒酒。
按照目前的這個形式下去,胡方琳應該很快就會醉了。
宋傾菲猛地想起,自己曾經也試過這般灌酒,當時是發現,一直在自己的生命裏閃爍著光輝的那個男人劈腿,自己的情緒一直沒有辦法轉過來,隻能借助酒精去麻痹自己。
自己之所以會跟顧司琛產生聯係,也正是因為那場醉酒,這麽看來,胡醫生這位在職場很優秀的女人,卻也會在情場失意,而情場失意過後,同樣也隻能是通過酒精,去麻木自己。
“沒事,胡醫生,喝酒可以陶冶情操,隻是……不宜多喝,你還是少喝一點吧。”宋傾菲微微皺眉,心裏總有股,想說,卻說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