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血祭破陣
第458章 血祭破陣
陣法一道,極難修煉。
因此就算是在仙靈界,陣法師的數量是丹、符、器、陣四法中人最少的。
能在陣法一道上修煉出血成績來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在這深海之處,能遇上這麽個陣法大師布下的陣法,也著實令人有些意外。
此布陣之法,跟鳳樨所學大相徑庭。幾番試探下來,鳳樨察覺出這陣法中的鬼蜮陰邪之術,這位陣法師,肯定不是九州之人。
顧擎蒼就看到鳳樨拿起匕首劃破指尖,就有絲絲的血跡從指尖流淌出來,然後順著水流遊走。
這是極細的血線,仿若女子的繡花線般。
就算是這樣,不過一刻的功夫,鳳樨的臉色也越來越白。
顧擎蒼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又不敢打擾鳳樨施法,記得臉都紅了。
終於鳳樨指尖不再有血流出,那血線極淡極淡,很快的就在這水流中消失不見。
此時,褒光立在鳳樨的肩膀上,口中吐出絲絲火焰,就跟鳳樨一般,將火焰拉成細絲,隨水流走。
時間慢慢的流逝而過。
鳳樨的中不斷地捏訣施法,褒光在一旁傾力協助。
很快的,他們周遭的水流就發生了變化,水流越來越急,越來越快,漸漸地,就掀起了波浪。一簇一簇的浪花,在水中翻滾起來,那樣的情景,十分的詭異,顧擎蒼緊抿著唇,目光落在鳳樨的身上一動不動。
此時,容族那邊所有人都圍成一個圈,他們自然發現了水流的異樣,人人心中都知道,隻怕是鳳樨在破陣。
容族長目光半眯,一直在觀察水流的變化,然後在聞到水中有淡淡的血腥氣時,臉色終於變了。
鳳樨她……居然要用這種辦法破陣嗎?
她的陣法已經修到這種地步了?
想到這裏,對著其餘的容家人道:“我們來助鳳樨一臂之力!”
這種破陣之法極其神秘,容族長並未這是合法,隻是告訴眾人,聞著水中血液的氣息,將自己的源力化絲成線附著其上。
大家都知道這是能不能出去的關鍵,若是鳳樨也失敗了,那可真的是要困死在這裏。
因此聽了族長之話,也沒人追問為什麽,一個個的都盤膝坐地,讓自己的源力尋找那血線。
與他們相對的另一個角落裏,容羽的神色也變了,雙握拳,凝視著前方。而他身邊,是正陷入昏睡的龍炎,此時的龍炎化作了原形,龍身足有數百丈,盤踞在這一方的水域裏,十分的駭人。
就在這個時候,龍炎忽然睜開了眼睛,“咦?我怎麽聞到了褒光的氣息了?在做夢嗎?”
容羽:……
你一個睡了了這麽久的龍,雷打不動,狂喊不起,那褒光還沒露麵的,你倒是就聞到味兒了。
好意思麽?
“你好了?”容羽半眯著眸,看著龍炎。
龍炎被容羽的目光一掃,渾身一陣緊繃,輕咳一聲道:“那個之前我也不是故意的,你遇到那種情況實在是意外,我也不想大家的途中就晉升是吧?你看我還幫你找了個安的地方,才睡過去的。”
“是很安,你現在給我出去看看?”容羽打定主意,下次絕對不會帶著龍炎這個不靠譜的打群架了!
竟拖後腿!
“你……什麽意思?”龍炎有種很不妙的感覺,龍鼻一嗅一嗅的。
容羽不搭理他,隻是水流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他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
龍炎看容羽不搭理他,就琢磨著自己肯定是無意中又闖了大禍。可是你好歹明白啊,現在這樣的算什麽意思嘛!
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去看看。
於是,龍炎就收起原形,化作丈許長的海蛇,準備在這四周探查一番。
容羽看著他的背影也沒有阻止,反正用不了多久他就是鎖著尾巴回來的。
果然,容羽想的沒錯,很快的龍炎就回來了。
脊背上有個巴掌大的傷口,就見他怒氣衝衝的道:“這裏為什麽會有癸文的陣法?那老匹夫不是在神界嗎?”
“癸文?”容羽沒聽過這個人,但是看著龍炎惱羞成怒的樣子,想來這個人跟他一定是結過大梁子。
“這下有些倒黴了。”龍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容羽,“大約那老匹夫是針對我來著,你受我牽連了。”
容羽沉默一下,然後道:“不是我看你,而是這陣法在這裏少也有幾千年了,你確定是針對你的?”
“啊?”龍炎一愣,就趕緊的四處打量,這麽細細一看,臉色就更難看了。
自作多情,被人識穿的感覺,簡直不要太丟臉!
龍炎氣的尾巴對著容羽,一副我不要跟你話的樣子。
容羽卻是看著龍炎的背影,想了想問道:“這個癸文好像不得了的樣子,你跟他熟悉,倒是這個陣法能破得了嗎?”
龍炎不肯話,還在鬧別扭呢。
容羽就歎口氣,“不的也沒關係,反正大家大不了都埋在這裏,好歹鳳樨身邊也還有褒光陪著,倒也不寂寞。”
一提到褒光龍炎忍不住了,猛地回過頭來看著容羽,這真是個人!
心裏有些煩躁,嘴上的話就不太好聽,直接道:“那老家夥最是煩人,也有些段,布下的陣法千奇百怪的,我也不知道鳳樨能不能破陣。不過,鳳樨腦子靈活,應該問題不大吧?”
其實他也沒信心。
容羽聽著龍炎的話心裏暗驚,既然這樣的話,鳳樨要破陣,隻怕是要吃些苦頭。
水流之中漸漸地發生變化,容羽蹙眉,伸出去,就能感受到絲絲熟悉的氣息。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自己也盤膝坐下,閉目不語。
龍炎有些焦躁的看著容羽,心裏擔心褒光,但是被困在這裏,不僅把自己罵一頓,當初他是怎麽選的這地方,真是瞎了……
此時,鳳樨感受到附著於自己血絲上的源力越來越多,心裏就明白肯定是容族那邊幫了忙。容族長見多識廣,想來是知道自己做什麽了。
時間慢慢的流逝,海底之中分不清楚日夜,但是鳳樨推算時辰,正當子時之際,立刻捏了一個訣,雙慢慢的平推出去,往上高舉。
然後,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就看到水流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張大一般,以血絲為紐帶,用源力來維持,在這深海之處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任憑海水流動,這張依舊穩如泰山。
“血祭破陣!”
容族長輕歎口氣,果然是這樣!
沒想到鳳樨居然用這樣的法子,一時間心中的感受很是有些複雜。
“族長,血祭破陣是什麽意思?”容族中有人問道。
不是所有人都對這些偏僻的知識知道的一清二楚。
容族長看著水流中越來越明亮的血線,緩緩的道:“若是被困陣中,不知道陷入何陣,又無法出陣的時候。大陣法師會使出血祭破陣之法,以自己的血液為引,施以陣法師獨特的功法,便能描畫出陣法之形來。如此,方可破陣。”
“還有這樣的事情,真是令人不可思議。族長,您的意思是……鳳樨她,她已經能做到這一步了?”族長方才明明是隻有大陣法師才能這樣做。
容族長緩緩點頭,“看來鳳樨這次閉關,修為又漲了不少。”
此言一出,容族人看著水中如一般的血線,都陷入沉默中。
“等會聽我的號令,待到鳳樨破陣之時,要助她一臂之力。”
“是。”眾人齊聲應道。
容族長知道,鳳樨之所以豁出去做血祭破陣,也是因為知道他們這邊必然能助她一臂之力。不然,就算她修為大漲,也絕對不敢用這樣的法子。
一不心,反噬自己,那是命都保不住的。
平靜的水流中,那血絲之顏色越來越重,越來越粗,光澤越來越瑩潤。整個陣法的走向跟脈絡已經十分的清晰。
鳳樨觀陣,默算推演之法,麵色鐵青中泛著蒼白之色。
這陣,的確是不好破。
絕對不是一般的陣法師布下的陣法。
就在鳳樨破陣之際,城主府裏正在舉行婚禮。
程淩軒想起鳳樨的話,咬著牙穿了喜袍,但是整個人的臉卻是冷漠的,沒有絲毫的喜氣。
那大姐也不在意,好像就為走這麽個儀式一樣。
就在準備拜堂之時,忽然之間,傳來十分劇烈的地動。整個城主府都開始顛晃起來,像是收到了極大的攻擊一般。
婚禮被迫停止,就聽到那城主大怒問道:“怎麽回事?”
大姐一把揭了蓋頭,走到他爹身邊,父女二人同時看向了那片死域之地。
異響是從那邊來的!
二人對視一眼,神色都有些不好,顧不上成親,抬腳就往外走。
又是一陣巨響,在場的人有那修為低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城主府的屋舍都開始搖搖欲墜,像是下一刻就要坍塌一般。
程淩軒看著外麵,眼神慢慢變亮,鳳樨果然是到做到,她真的是要來救自己的。
“城主,不好了,死域的陣法被破了!”一名士兵連滾帶爬的跑來,身上還帶著傷痕,煞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