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我守著就好
唐曉跟顧謹白正準備起身前往顧炤臥室的時候,卻傳來了張來抹脖自殺的消息。
顧謹白當場就冷下了臉色,牽著唐曉的手就來到了宅子的大門口。
張來這會正倒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脖子,怒睜著雙眸,眼神裏充滿了不甘。
陳管家這會正蹲在張來的身邊,跟著捂著張來的脖子,雙手上已經沾滿了不少鮮紅的液、體。
唐曉看著周圍已經受到不小驚嚇的人群,冷聲說著:“叫救護車了嗎?”
經過唐曉的提醒,終於有人回過神來,慌忙拿出了手機,快速的撥打著急救中心的電話。
最後,是陳管家陪著張來一起上了救護車。
唐曉略微失神的看著地板上那一攤鮮紅的血跡,臉色變的十分的難看。
“回去吧。”顧謹白陰沉著神色,對著唐曉說道。
唐曉下意識的看了顧謹白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對於張來為什麽突然自殺的舉動,唐念百思不得其解。
她轉過頭,看著身邊的男人,詢問著:“你怎麽看?”
顧謹白聽到唐曉的話,臉色依舊冷沉,許久之後,才回答著唐曉的問題:“你不覺得,事情太過巧合了嗎?”
一家子姓張的,全往顧家這邊擠進來了,顧謹白並不覺得這隻是巧合。
唐曉聽著她的話,清了清嗓音,回答著:“我也是這樣想的。”
在這件事情上麵,唐曉跟顧謹白擁有著一樣的想法。
一開始是張鍇,再來是張晟,眼下又來了一個張來。
三個人之間的血緣關係先不說,偏偏都在顧家這邊出事了,不管怎麽樣,都有些說不過去了。
顧謹白微眯著雙眸,對著唐曉說道:“我這邊會盡快查下。”
唐曉一聽,笑眼眯眯的看著身邊的男人,輕笑著:“親親,需要幫忙嗎?無償的哦。”
聽著唐曉的話語,顧謹白拍了拍她的腦袋,勾唇說道:“我知道夫人你本事了得,但也請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
“夫人,你好歹也給我機會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不然顯得我多無能啊,你要相信為夫。”
顧謹白的話裏,帶著對自己的調侃。
唐曉在聽到他的話以後,笑的更加的歡樂。
她抓著顧謹白的手臂輕輕晃動著:“行吧,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說完,還衝著顧謹白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顧謹白看了唐曉一眼,眸光中充滿了柔情:“乖。”
然後牽著唐曉的手來到了顧炤的臥室。
老爺子這會已經睡下了,家庭醫生在給他打完點滴之後就離開了。
唐曉看了一眼點滴的速度,在看著老爺子那蒼白虛弱的神色,對著顧謹白小聲的說著:“爺爺應該沒什麽大礙了。”
隻是臉色蒼白的讓人有些心疼。
顧謹白的心,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才緩緩的鬆了下來。
“我在這裏守著吧,你去處理宅子裏的事情,等下點滴打完了,我來換就好。”唐曉對著顧謹白說著。
顧炤這邊,還有兩瓶點滴還沒有打,唐曉想著自己正好可以等著,到時候幫忙給換下針頭。
“我陪著你。”顧謹白並沒有同意唐曉的要求,反而堅持要陪著她。
聽著他的話,唐曉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張來的事情,你不處理了?”
知道顧謹白是在擔心顧炤的情況,唐曉想了想,對著顧謹白說道:“這樣,談不你在這裏守著,點滴快完了,你叫下我。”
唐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對著顧謹白說著:“我突然想起來,那盤磁帶我丟著就不管了,我上樓看看。”
她終於想起了那一盤從福伯那裏拿來的磁帶。
那天讓將江蘊言幫著自己修複了磁帶之後唐曉就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情。
今天終於想起了那盤被自己冷落在角落裏的磁帶。
顧謹白聽著唐曉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行,你去吧。”
說完,顧謹白在床沿邊坐下,對著唐念說著:“爺爺這裏我守著就好。”
唐曉離開了顧炤的房間,直接就回到了臥室。
她從書桌最後一層抽屜裏,拿出了那個被江蘊言修複好的隨身聽和磁帶。
唐曉將磁帶裝好,插、上了耳機戴好,然後按下了播放鍵。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隨身聽年代久遠,還是其他別的什麽原因,隨身聽裏一開始的時候,就傳來了一道沙沙的聲音。
那聲音一直持續了很久,唐曉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等待著。
終於,耳機裏傳來了交談的聲音。
“傅家這邊已經決定將掌權的位置交給你那好弟弟,怎麽,你就甘心被他壓製一頭?”
這聲音顯然是左礪的。
除了聲音比較清透一點,說話的腔調,跟現在的左礪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緊接著,再次傳來了一道略顯陌生的聲音。
“哼,你覺得呢?傅家當家人的位置,隻能是我的。”
聽話語裏的意思,這應該是傅父的聲音。
唐曉靜靜地聆聽著。
左礪:“不是我說,你要想在傅家站穩腳跟,優柔寡斷可不行,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你念及著兄弟之情,也要老人家領不領情,你看看你,處處忍讓著你弟弟,現在呢?”
“你還不是被他的虛偽給欺騙了?背著你,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傅家,你還傻傻的相信著他不會跟你爭奪。”
傅父:“那你說該怎麽辦?”
左礪冷笑著:“能怎麽辦,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這個世界上,隻有氣人才不會跟你競爭。”
在左礪說完這一段話之後,隨身聽裏再次傳來了一陣很長的沙沙聲。
許久以後,傅父才終於咬著牙,狠狠的回著:“你說得對,我對他仁慈,可他呢?照樣背後搞我。”
左礪:“過幾天你弟不是要出差,兄弟,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那天是最好的時機,錯過了,你就等著被趕出傅氏吧。”
這句話,明顯帶著引導的意味。
終於,傅父咬著牙,說道:“那他必須死,我會造成飛機失事的假象。”
“他絕對不可能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