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是的,如初並沒有死
“那有什麽最直接的證據來證明嗎?”風如卿直接開口詢問著。
她總覺得這件事情聽起來都顯得十分的詭異。
真有這麽湊巧的事情發生嗎?
顯然對於這一點,風如卿在短時間之內還是有點費解。
蘇家那邊距離風家還是很遠的。
關鍵,現在還牽扯到了唐曉那邊。
唐曉是蘇憶白和沐晴的孩子,當年躲過了一劫。
然後現在沈輕寒又告訴自己,風家的滅門和蘇家可能是同一個凶手。
兩家怎麽會牽扯到一起。
這是風如卿最懷疑的一點。
沈輕寒對著風如卿搖著頭,輕聲回答著:“沒有,我這些年來也一直在尋找。”
這不,一無所獲,這才是讓沈輕寒最為煩躁的地方。
不止是這樣。
在他還沒有徹底接手擺渡人之前,沈清風因為沐晴的原因,也一直在尋找當年的真凶。
可就連老爺子都沒有調查出來。
那隻能說那個人隱藏的太深了。
風如卿微微皺著眉頭,就連沈輕寒調查了這麽多年,都沒有查到真凶嗎?
到底會是誰呢?
沈輕寒仔細觀察著風如卿的神色,再次開口:“我這邊有消息的話,第一時間通知你。”
“謝謝。”風如卿聽著他的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聞言,沈輕寒輕笑著:“客氣了,你是如初的妹妹,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這話已經很明顯了,沈輕寒是真的將風如卿當做自己的妹妹看待。
雖然之前因為誤會有些不愉快,但在沈輕寒的眼中看來,那都不算什麽,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突然,風如卿緊緊的盯著沈輕寒,再次開口:“既然你主動提到了我姐,我還有個問題。”
剛剛是沈輕寒說自己想要知道什麽,他都會說的。
風如卿想著,在風如初的事情上麵,這個男人應該也不會欺騙自己吧。
聽著風如卿突然嚴肅的神色,沈輕寒心裏或多或少已經知道了她接下來想要說的那個問題。
是和風如初有關吧。
或者說,風如卿應該是發現了什麽。
想著,沈輕寒眼角帶著笑意,“你問吧。”
風如卿也不扭捏,很是直接的開口:“我姐真死了嗎?她根本就沒有死,對吧。”
前麵的語句,風如卿還是問句,可是到了最後,她又換成了肯定句。
她就這樣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不放過他臉上絲毫的變化。
沈輕寒錯愕的看著風如卿,最後笑了笑,回答著:“是的,如初並沒有死。”
得到了沈輕寒確切的答案,風如卿激動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緊盯著他:“我姐沒死,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沈輕寒,我姐姐呢?”
“你把我姐藏到哪裏去了?”風如卿因為激動,聲音微微提高了幾分。
原本就泛紅的眼眶,在聽到風如初並沒有死亡的消息,再次溢了出來。
風如卿自認為自己不是感性的人,她也不是輕易就落淚的人,因為在組織裏當殺手的原因,風如卿向來都是冷情的。
她早已經看淡了生死。
可是現在呢?
在聽到風如初沒死的消息,她還是激動了起來。
相對於風如卿的激動,沈輕寒的眸色悲痛無比。
他輕聲說著:“當年我趕到的時候,如初已經倒在血泊當中,就在我準備送她去醫院的時候,遭遇了襲擊。”
“後來手底下的人趕來,拖延了時間,我將如初送到醫院搶救的時候,就在搶救的過程當中,有殺手裝扮成了醫生混入了搶救行列。”
沈輕寒的聲音微微顫抖著:“當時我察覺到了不對,想辦法將如初掉包了,這些年來,如初一直昏迷著,醫生宣判已經腦死亡了。”
“我一直在用儀器維持著她的生命。”話語到了最後,沈輕寒的心狠狠的抽痛著。
這些年來,就連沈霖寒有時候都覺得不忍心,讓沈輕寒放棄,讓風如初安心的離開這個世界。
沈輕寒卻不願意放棄。
他總覺得,哪怕隻是依靠儀器維持著風如初的生命,隻要自己回來就能夠看到她,不管做什麽都值得了。
風如卿原本還湧起的喜悅,在聽到沈輕寒的話之後,如同一盆冷水將她所有的興奮都熄滅了。
怎麽會這樣?
腦死亡,怎麽會是腦死亡?
風如卿紅著眼眶,身軀搖搖欲墜,這跟宣判死亡有什麽區別?
現在是沈輕寒不願意放棄,還用儀器維持著風如初的生命,可隻要將儀器撤掉,等於當場直接宣布死亡了啊。
“你……”風如卿顫抖著聲音,不敢相信的看著沈輕寒。
她甚至不敢想象,這些年來,沈輕寒守著腦死亡的風如初,到底是怎麽撐過來的。
每天都麵對著無盡的失望,漸漸的被絕望包圍著。
風如卿隻是想想那個畫麵,她都不覺得自己能夠忍受這樣的絕望和傷心。
可沈輕寒居然就這樣撐著。
迎視著風如卿的目光,沈輕寒眸光悲痛,可嘴角卻還是勾起了一抹淺笑:“我隻要她待在我身邊就足夠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沒有誰能夠將風如初從自己的身邊帶走。
風如卿震驚無比,淚水順著臉頰緩緩的滑落。
她曾經也懷疑過沈輕寒對自己姐姐的感情,可這會,風如卿自愧不如。
至少她沒有這樣的勇氣,來麵對這種情況。
“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不想你和我一樣,承受著無盡的孤獨和絕望。”沈輕寒給了風如卿一個笑。
他沙啞著聲音,小聲的說著:“如卿,抱歉,這種孤獨痛苦,我一個人承受就足夠了,不應該拉上你,希望你能諒解我。”
風如卿的情緒終於繃不住。
她重新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失聲痛哭著:“你有什麽對不起我的,沈輕寒,你怎麽這麽傻啊。”
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了這麽多。
姐姐要是知道了,得有多心疼啊。
沈輕寒伸著手,想要揉揉風如卿的腦袋,可伸到了一半,他還是將手收了回來。
風如卿越發的難受,哭的已經泣不成聲。
久久無法緩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