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把人叫家裏來說清楚
緊接著張英武就氣憤地揮起拳頭,說:“ 這死不要臉的!下次被我撞見他,我非要狠狠揍他一頓,你們誰因為別攔著我!”
聞言,張靜槐便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了。
她問:“楊承業又去找大姐了?”
張靜鐺重重地‘嗯’了一聲,“死皮不要臉貨,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約咱姐明兒個跟他到縣裏頭電影院看電影嘞!”
張靜禾坐在旁邊,眉眼下垂,小嘴緊抿。
屋裏的張鴻福聽見她們的話,也顧不得會不會挨幾個閨女吵了,爬起來扶著腰走了出來。
問:“楊承業那孩兒還沒死心呢?”
“死心?人家會那麽容易死心不會啊!人家想著俺舅媽說嘞,上咱家來當上門女婿嘞!”張靜鐺火藥味十足,一點兒也不給張鴻福留麵子,“爸你看看你幹的好事!這下沾上狗皮膏藥了吧!”
張鴻福自知理虧,沒回嘴,沉默了半晌這才說:“不然我上恁姥家,跟恁舅媽說一聲,讓她去跟姓楊那孩兒說吧。”
“可得了吧!你也不看看你這樣,去得了姚家村麽。”
“你這死妮兒!那你說,咋辦!”
張靜鐺哼聲,抱手胸前扭過了臉,“我可沒那麽中用,我能想出來啥辦法。頂多身上帶把刀,下次再見著他,上去給他兩刀,讓他知道知道俺的厲害!”
原本還沉浸在孫子回家喜悅中的老太太聽見這話,忙上去勸說:“二妮兒,可不敢做這種啥事。跟那種人置氣,搭上自己,不值當啊!”
“奶奶你別擔心。”張靜槐安慰她,“二姐就是刀子嘴,做不來這種事的。”
“誰說我做不來!下次他要是再敢對姐動手動腳的,我非得把他的手打斷!”
“什麽!他還欺負靜禾了?”張鴻福神情激動,眼睛瞪大。
張靜禾解釋說:“沒有,就是拉了我的手,讓我拿著電影票而已。”
在張鴻福的心裏,拉手就是動手動腳了!
他當即說:“不中!明兒個我必須到恁舅家,讓恁舅媽去說說!不就相看過一麵嘛,不合適就是不合適,他咋就趕都趕不走了呢?”
“算了吧,隻要我不理他,他總會死心的。”張靜禾擔心張鴻福的腰傷,不想他再為自己的事兒特地再去一趟姚家村。
張英武自告奮勇說:“那不然我去!爸有腰傷去不了,我去!”
“拉你的倒吧,你就一個小破孩兒,去了誰把你當回事啊。當心姥姥又抓住你的把柄,再把俺都罵一頓!”
張英武要反駁張靜鐺的話。
這時老太太開口說:“別著急別著急,大家都別著急!有啥事咱坐下來一起想想辦法,別著急!”
“不然把人請到家裏來吧。”老太太提議說,“之前你們是不是沒跟人說明白,所以讓人誤會了?再把人請到家裏來一次,這次直接了當地跟他說清楚,告訴他不可能!讓他死心!”
一家人遲疑,然後不約而同地都把目光放在了張靜槐的臉上。
張靜槐點點頭,說:“我覺得可以。咱們可以先禮後兵,先跟他說清楚,如果他不依不饒的話,就給他點兒顏色看看!”
……
第二天,張英武吃過早飯就背負著任務騎著自行車出了門。
曲學林便把平常他幹的活都接手了過去,白白淨淨的人帶著圍裙、穿著水靴喂豬、衝洗豬圈。
看起來竟然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在張靜槐看來,他就好像不是穿梭在肮髒的豬圈裏幹活,而是穿梭在實驗室裏做實驗一樣。
老太太把張靜槐邊洗衣服,邊盯著曲學林看的一幕收入了眼裏,歡喜地咧著嘴角。
能時常看到兩個孩子在一起,哪怕是來到這邊也沒半個親朋好友,那也值了!
小洋樓旁邊的小平房建好了,也已經粉刷,隻是因為張鴻福摔傷了,所以一直沒能置辦家具。
她依舊住在曲學林以前住的房間。
曲學林回來了,住在二樓先前張英鋤住的那屋。
到了中午十一點左右,張英武回來了,車後座帶著一臉欣喜,藏都藏不住的楊承業。
楊承業進屋,沒見到張靜禾,立馬就問:“靜禾不在家啊?”
“靜禾什麽靜禾!靜禾是你叫的麽?”張英武當即嗆聲,“找你來是有事說的,不是讓你來看我姐的!”
楊承業完全把張英武當成小舅子看待,任憑張英武說話再怎麽不好聽,臉上也都掛著微笑。
也正是這幅模樣最讓張英武看不慣,恨不得上去給他一拳頭,把他的臉給打歪。
張靜槐擔心張英武真的忍不住動手,便讓他上樓寫作業去了。
然後他領著楊承業進了張鴻福的屋。
張鴻福為了表示嚴肅,特地不顧腰傷,在床上坐了起來。
“承業啊~今天把你叫來,是有點事兒跟你說。”
張靜槐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肯定是不好意思開口。
接過話來,說:“楊大哥,我爸不好意思開口,我就直說了。是這樣的,我大姐對你真的沒那方麵的意思,請你以後不要再去找我姐了,可以麽。”
楊承業的臉霎時失去了血色,如生病了一般灰白。
張鴻福認同地點點頭,好心說:“孩兒啊,不是你不好,是俺家靜禾暫時還不想結婚。”
“爸!”張靜槐打斷他的話,更正道:“和我大姐打不打算結婚沒有關係,大姐隻是單純的對楊大哥沒那方麵的心思。”
“對對對~是我說錯話了。孩兒啊,謝謝你相中俺家靜禾,不過恁倆可能真的沒啥緣分。今兒個叫你來啊,主要是想跟你說一聲,你可以早點去找合適的姑娘了,不用在俺這兒耽誤功夫。”
楊承業垂頭聽完了父女倆的話,嘴角倏然勾起了一個弧度。
冷笑一聲,抬起頭來,眯著眸子打量張靜槐和張鴻福,說:“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裏不好?”
張鴻福安慰:“不是你不好……”
“既然不是我不好,那為什麽我就不行?!”他情緒像火山爆發一般,隨著他的站起而激烈了起來。
他坐著的板凳被撞翻在地,咣當一聲響。
外頭的曲學林聽見動靜,馬上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