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暴打張英益
四人沉默,隻有蟲鳴聲和遠處的狗叫聲傳來。
過了好久,張靜槐才問:“你……和她談過麽?”
張英益搖頭。
“你得跟她談談!”張靜禾嚴肅認真道,“興許這隻是一個誤會,你這樣憋在心裏,也不是個辦法。”
“我也支持你找佳慧姐談談,不管是不是誤會,都不能繼續現狀了。”張靜槐點頭同意。
她不知道何佳慧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是她能看到何佳慧的表現。
中午吃飯時聊到結婚的事,何佳慧在見到張英益避而不談之後,明顯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這最起碼能代表,何佳慧是想和張英益結婚的。
就連一直沉默的曲學林也拍了拍張英益的肩膀,勸說:“我們回去把她叫來,你倆好好談談。”
張英益扭頭仰臉看向站著的三人,思忖了許久,這才點頭默認。
於是,張靜槐她們仨回家去了,剩下張英益一個人坐在田埂上。
為了不讓家裏人看出什麽異常,她們仨在回到家門口時,都揚起了微微笑。
進屋之後,張靜槐更是故作活潑,去挽上了何佳慧的手,然後揶揄笑說張英益在外頭等著。
何佳慧沒多想,害羞笑著就任由張靜槐拉了出去。
張靜槐一直將她送到田野上,能夠遠遠看見張英益,這才轉身離開。
……
張靜槐和何佳慧前腳才出門,常秀姑後腳就一臉八卦地問張靜禾,說是不是張英益找何佳慧商量結婚的事。
張靜禾想了想,這多少也和結婚沾點關係,便點了點頭。
於是乎,張靜槐回來的時候,全家都看向了她。
“咋樣啊咋樣?”常秀姑激動地問說,“你二哥二嫂都說了些啥?他們打算不打算結婚?”
“……我不知道,我將二嫂送到就走了。”
“哦…那不急,反正他們一會兒應該也就回來了,等他們回來,就都知道了。”
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十點多。
疲憊的張靜槐坐在沙發上,靠著曲學林的肩膀睡著了。
曲奶奶在打了幾次瞌睡之後,已經被常秀姑送回了房間。
八點多就睡了的張鴻福已經睡醒了一覺,背著手在屋裏踱步,時不時往大門口的方向看一眼。
“咋還不回來啊?”常秀姑著急地握緊了拳頭,眉頭也是緊緊蹙起了溝壑,“這倆人,有啥可說的啊,這都快十一點了,還沒說完。”
“哈~”張英武一手撐在沙發扶手上托著臉,一手拿著遙控器調電視頻道,打著哈欠說,“你要是放心不下,就打著手電筒去找找唄。”
常秀姑嫌棄看他,嘟囔說:“誰知道他們是在說話還是在弄啥。”
“不是說話,還能幹啥?”張英武不解扭頭看向她。
他仔細想了想,納悶又說:“剛剛小妮兒回來,不就是說我二哥找她聊天麽?不然我去找吧,我嗓門大,喊一聲他們應該就聽見了。”
說著他就要動身,常秀姑用力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帶點嫌棄道:“你安生吧!看你的電視,要是不想看了,就回去睡覺,不用你管了。”
“我不!”張英武還較起了勁兒,扭身掙開常秀姑,快速去翻找出了手電筒,然後跑出了家門。
“哎!你這孩子,等等我呀!”常秀姑喊著,連忙追上去。
睡著的張靜槐被吵醒,懵了片刻後,連忙也牽著曲學林跟出去。
在二樓書房繼續辦公的張靜禾聽見聲音,也連忙跑下來。
除了已經睡著的曲奶奶,全家人都跟著張英武跑出了家門。
張英武跟撒了韁的野馬似的,在前麵快速跑著,同時手裏的手電筒還十分穩定,燈光並不算搖晃。
沒跑出幾步,他便開始大聲喊:“二哥!二嫂~”
後麵一串人跟著,一時半會沒人能攆得上他。
不過還沒多久,張英武忽然就生生止住了步伐。
張靜槐和曲學林險些撞上他。
‘咋啦’還沒能問出口,張靜槐和曲學林就見他一臉驚恐,就連聲音都哆嗦了:“你、你們有、有沒有聽見女鬼在哭?”
聞言兩人靜心一聽,果然聽見了哭泣聲。
不過她們很快反應過來,這哪裏是什麽女鬼,肯定是何佳慧的哭聲!
張靜槐和曲學林顧不上害怕的張英武,連忙繼續往前走。
“哎!哎~恁別走啊!二哥二嫂他們不會已經被女鬼抓走了吧?”張英益喊著。
等張靜禾攙著常秀姑和張鴻福來到跟前了,他立馬蜷縮在張靜禾的身邊,說起了‘哭泣女鬼’的事兒。
“哪門子的女鬼!”張鴻福氣得照他後腦勺來了重重一巴掌,“那是你二嫂在哭!瞧你這點出息,讀的哪門子書!還女鬼嘞!”
三人也沒工夫搭理他,連忙繼續往前麵走去。
張英武驚恐地看了眼黑漆漆的周圍,忙不迭跟上去。
等走近一看,發現真是何佳慧在哭,他這才放鬆。
“哎呦!”常秀姑著急地朝何佳慧走去,和張靜槐一起,想將她攙起來,“我的孩兒嘞!你咋坐這兒哭啊,有啥事,回家說嘛!”
“對,有什麽事兒我們回家說,”張靜禾同樣勸,“這裏蚊子多,保不齊還有蛇鼠,有什麽事我們先回家,回家再好好說。”
張靜槐皺眉看向張英益,一是想讓他說幾句話,二是在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可張英益避開了她的眼神,既不回答,也不幫著勸何佳慧。
“你說話啊!”張鴻福上去就照著他的屁股踹了一腳,“你是個啞巴!”
站在田埂邊上的張英益毫無防備,忽然就被踹這麽一腳,立馬往前趔趄出去,幾步後趴倒在地。
張鴻福還想上去動手,一直拉不起來的何佳慧連忙衝過去,護在張英益身前,淚眼婆娑地說:“叔叔!叔叔不關英益的事,你不要打英益!”
張英武在張靜槐她們的示意下,也連忙上去抱住張鴻福。
“你給我起來!”張鴻福喝完張英益,轉而又放柔了些口吻,對何佳慧說:“妮兒,你放心!要是他欺負你了,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你讓開吧,叫我好好收拾他一頓,給你出出氣。”
何佳慧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也顧不上哭了,著急地替張英益說話:“叔!真的不關英益的事,是我自己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