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虛空之境
此時,客棧老板低著頭,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聲。
“你是說,有一個人的實力,你看不出來?”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伸出手,不停翻轉手指,盯著豆蔻指甲,淡淡說道。
“是。”
“待陰陽結合,她沒有出現,那主子的大計.……”女子抿抿唇,眉頭微皺,好看的雙眸看得出她的擔憂。
十六年前,本該覆滅的蕪地城因為虛空之境,他們得以救贖,從那時起,他們便住在這地底下。雖說蕪地城的人沒有全部死亡,但是他們因為虛空之境,隻能常年食素。
他們雖說逃過死亡,但是卻也與虛空之境的主人有了契約,那就是幫魔王尋得記憶,恢複一切。
可,魔王是誰,他們等待多年一直沒有等到,這次來了一群陌生人,他們該如何尋找?
“前幾日來了六人,就在剛剛,又來了一批人,想來,蕪地城暴露了。”
“再看看吧!”女子很是頭疼,她揮揮手,讓客棧老板回去。
看到莫璃他們回來,莫蕭四人連忙上前,看到後者搖搖頭,氣餒的歎歎氣。這幻器到底藏在什麽地方,也太難找了吧!
天漸漸漆黑,莫璃跟南宮夜再次住在了一起,今夜,他們並沒有入睡,而是來了個守株待兔。
直覺告訴莫璃,今夜會有‘好事’上門。蕪地城太神秘了,同時還會移動,最關鍵的是,人人都以素食為生,她可不信那什麽吃素得永生,這中間,必定有問題。
那白茫茫的一片,就好似個迷宮一樣,跟他們到達時候不一樣。如果這裏是幻境,那些人,是如何存活的?
一個小時過去,一陣陣異香傳來,南宮夜揚起冷笑。如此‘小兒科’也拿得出手,是太高看自己,還是低估他了。
莫璃眨眨眼,示意讓南宮夜裝暈。南宮夜笑笑,抱著莫璃,輕輕躺在床上,莫璃滿頭黑線。這家夥,裝暈都不忘記吃她的豆腐。
許久沒有動靜,門‘吱嘎’一聲響,客棧老板帶人走進,看到躺在床上的兩人,抿了抿唇。
“算了,這兩個不用了,就隔壁那個姑娘就好了。”說完,帶人走了出去。
他們剛關上門,莫璃跟南宮夜坐了起來。他們這是……被嫌棄了?
隔壁的姑娘,不就是白雪柔嗎?奇怪,他們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綁人姑娘什麽的?采花賊,不像啊!兩人將幻力隱藏,隨後連忙到隔壁。
果然,白雪柔已經消失,莫蕭他們睡得很死,兩人連忙飛身而出,跟著客棧老板身後。
山洞之中,三把幻器立在四周,幻器中間,有著一塊閃閃發亮的鏡子,鏡子極美,由紅木打造而成,水晶鑲嵌,格外耀眼。
除了白雪柔,還有莫家女弟子。牆角之下,一個女子安靜坐著,冷冷盯著上空。
“莫姝?”莫璃躲在岩石後,當看到牆角的莫姝,她眉頭皺在一起。
莫姝不是被風卷走了嗎,為何出現在這兒?難道,那風,根本就是受蕪地城的人控製?
莫璃疑惑不已,就在這時,一個身著清涼的女子從山洞走近,看著眼前四個年輕的女子,抿抿唇,隨後伸手一指,手指向白雪柔,客棧老板上前將她扶起。
“你們要做什麽?”白雪柔幽幽醒來,看到被陌生人扶著,憤怒說道。
“這麽快就醒了,沒想到,我的藥術不管用了。”女子撇撇嘴,對自己的藥感到很嫌棄。
莫姝一把推開客棧老板,嘴角揚起冷笑。兩月之前,那陣風將她帶到此地,她奇怪不已,當進入山洞,她便被拉來驗證這東西。
魔王的東西,虧他們想得出來,沒想到,人皇居然都已經覺醒了,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既然你不是她,那留著也沒什麽用了,將她推出去。”女子淡淡說道。
“你們幹什麽,草芥人命呢?”剛剛得到莫姝幫忙,白雪柔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那可是很護短的。
莫璃看著上方的鏡子,腦海之中,出現虛空之境四個大字。與南宮夜對看一眼,他點點頭,似乎在證實她的猜測一般。
挺好看的,不過怪可惜的。
莫璃看了眼,隨即從係統裏拿出彈弓,再次拿出一顆火靈珠,準備就緒。就在這時,她用力扯起,發射而出。鏡子一下子崩裂,發出‘哐當’一聲。
鏡子破碎,女子震驚的睜大眼睛。這,這可是神物,就這麽被擊碎?
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隨即睜開,依舊是破碎的鏡子,她瞬間慌了。這可是主子的交代,她竟然沒有保護好。誰,到底是誰做的。
莫璃神識一動,瞬間,地上四把幻器也消失無影無蹤。
“你們,你.……”這時,女子發現了莫璃跟南宮夜。
“璃兒。”看到來人,白雪柔激動不已。
璃兒?莫姝頭一疼,她蹲在地上,再次看莫璃時,原本冷漠的眼神瞬間消失,換作迷茫。她奇怪的樣子並沒有人看到,所有人的視線,全部放在了莫璃跟南宮夜身上。
南宮夜抿抿唇,他也沒想到莫璃會將虛空之境打碎,而虛空之境,雖說是一麵鏡子,但好歹也是魔界之物,怎麽如此不堪了?
“你們好大的單子,竟然打碎虛空之境,放肆。”沒有了虛空之境,她的族人,該怎麽辦?
女子憤怒不已,幻力不停湧現,靈皇高級幻力不停湧出,她雙眸發紅,勢必要將眼前不知死活的人全部殺了。
南宮夜冷淡看了一眼,手一揮,他們麵前,瞬間出現一個屏障。女子的幻力不停打在屏障上,瞬間反彈而出,將女子彈飛。
女子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她的實力,是整個蕪地城最高的,如今,卻連一個屏障都破不了。
“你到底是誰?”她已經活了六十多年,從未見過幻力如此高的年輕人。
“我們並沒有惡意,這東西困你們多年,碎了不好?難道你們就不想看看外麵的世界?”莫璃淡淡說道。每個人都渴望自由,她就不信,他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