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子嗣秘密
劍聖住處。
作為龐廣達所知道的故鄉曆史中，公孫大娘就是那個世界唯一的女劍聖，也是最後一位劍聖。
其人善舞劍器，舞姿驚動天下，是很著名的‘藝術家’。
劍聖高座，龐廣達於右側座首端坐。
氣氛有些壓抑，甚至有些不快。
許久，龐廣達才笑道：“說起來，我與大娘也算是老鄉。”
這種套近乎的話，龐廣達本是一百萬個不願意說。
可思來想去，他和劍聖之間也真的是沒有什麽好聊的。
如今隻是實力強了，別人多看自己一眼，放在以前，那可是喊打喊殺的。
劍聖不語，無雙的容顏隻有一抹清冷。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龐廣達笑吟吟道：“我運氣好，看到了活人。”
劍聖微微一愣，“倒是有幾分才華？”
龐廣達笑道：“百度的。”
劍聖蹙眉，“什麽？”
龐廣達撓撓頭，“劍聖找我有事？”
劍聖淡然道：“我不建議你與紫苑在一起。”
龐廣達挑眉，“哦？”
劍聖沉默，半晌才道：“你的血氣太盛，氣機太強。你這樣的人隻能夠尋找氣血勉強跟得上你的人，你們如果在一起，弱氣會被強血吸引，不會有好結果。以後她的修為將止步不前，不僅如此，還會在無形之中被你壓製的枯萎，活不過一甲子。”
龐廣達往後倚靠，曬然一笑，“我還以為劍聖找我是有好事情，卻原來是這般。”
話落，冷笑一聲，“我又憑什麽信你？我雖然現在確實沒有那麽多想法，但是對於紫苑，我還是很用心的。見她之後，我不曾多看別人一眼，我的猶豫僅僅是因為我現在還沒有想好我的未來。”
劍聖淡然道：“我的話就是事實，你需要相信。”
龐廣達不悅拂袖而起，“如果就這些話，以後你我之間還是少對話吧。”
劍聖冷語道：“我是過來人，槍聖也是過來人，刀聖也是過來人。”
龐廣達扭頭，“什麽意思？”
劍聖冷語道：“我們都是人，是人都會有情感。我沒有子嗣，不是因為我不想有。年輕的時候，我心中的也不是現在的生活。我的夫君本也是一位天驕，可那時我已是真仙，他是太清境。我年齡遠大於他，他並沒有在意。可自從我們在一起之後，他的修為再也無法寸進。”
“可我的修為卻在突飛猛進，我成為天仙之後，朝夕相處二十載，他氣血幹枯，藥石無靈，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不知道你在外邊聽到的是什麽樣的消息，我今天告訴你的是，不能誕生子嗣確實與實力有關。可你想過嗎？就算沒有子嗣，我們這些人也可以一直與自己的愛人永遠生活在一起，而不僅僅是各坐各的山頭，選擇孤獨一生。”
龐廣達冷笑，“一派胡言！”
劍聖冷語道：“你若不信，出門就可以去找你師尊，找槍聖，問問他們曾經的感情。”
龐廣達冷哼一聲踏門而出，覺得心中不爽。
可出了門，他還是選擇去了一趟師尊那裏。
刀聖依舊坐在小湖邊的躺椅上，這裏一切如舊，一崖壁空間，一木屋，一小湖泊。
感受到龐廣達前來，刀聖笑道：“劍聖是不是要讓你好好照顧紫苑啊。”
龐廣達走到刀聖身邊，半晌才道：“師尊，我有師娘嗎？”
刀聖拿起瓜子的右手一顫，瓜子掉落在衣服上，好一會才笑道：“問這個做什麽？有師尊不夠，還想要師娘？我可和你說，我現在可沒有那個精力給你尋個師娘。”
龐廣達直視湖泊，“師娘是不是走了很久了？”
刀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久久不語。
“第一雲霄上次見我，和我說現在的我還有機會留個子嗣，也多點人生目標。”
“而今天，我聽到了截然不同的對話。”
龐廣達言道：“師尊，你能夠告訴我實話嗎？天聖宗內，我最信的人可就是你了。”
沉默了片刻，刀聖才道：“我和宗主他們都希望你能夠留個後，有個牽掛，這樣可以避免你人性消散。”
龐廣達道：“師尊，我要聽真正的實話！”
刀聖低語道：“強者是一條孤獨的道路，不僅僅是因為你可以活很久，而是你會影響到身邊和你最親密的人。理想狀態就是強強聯合，彼此的氣血才可以進行抗衡。祖師說，這是人道法則，簡單來說，就是不能夠讓你一直優生優育，否則到了第十八代，剛出生的孩子都可以一拳打碎虛空。”
“至於你師娘很久很久以前就走了，那個時候我們都還不懂這個。其實剛開始的時候，一點征兆都沒有，可就在我成為天仙之後，她的靈魂就開始枯萎，血氣就不受控製的流失。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晚了，回天乏術。”
“我痛苦的拜倒在祖師麵前，苦苦哀求原因。”
“那一天我得到了答案，一個我自己猜出來的答案，是我殺了我的妻子。”
龐廣達語氣冰冷，“那麽為什麽大公子還要慫恿我？”
“他不是慫恿你。”
刀聖歎氣，“這件事情他隻是打個頭陣，真正背後的人……”
“是我。”
柔聲細語於後方響起。
龐廣達轉身，一襲白裙，美眸如星的紫苑靜靜的看著龐廣達。
“我不怕死。”
紫苑看著龐廣達，一步步走來。“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麽開始躲著我？”
龐廣達抿嘴，轉身看向他處。
刀聖深吸一口氣站起，“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一切挑明了說吧。你現在還沒有成為天仙，應該還有機會有後代子嗣。而因為你們實力不對等，血脈差距太大。”
“所以誕生子嗣的那一刻，紫苑應該會血崩而死。她抗衡不了你的血脈力量，你們的子嗣天生就會比其他孩子強十倍、百倍，並且會在降臨的那一刻，吸收母體的力量，這種行為是不可逆，而且是無意識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