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激將郡主
手中的白玉如意確實是個好東西,蕭禦塵重新放好,對江行說:“找個盒子將這如意收好,若是摔了或不見了,本王唯你是問。”
這玩意兒一直都擱置在書房,這會兒突然要收起來,江行也是非常疑惑,但仔細一琢磨,剛才顧蘇看到如意時兩眼放光的樣子,想來王爺還是想把如意送給她才會突然這麽寶貝的吧?畢竟要拉攏將軍府多少都得舍財才行啊。
“呼~”踏出門之後的顧蘇微微歎氣,自顧自地呢喃道,“果然是要把我當作拉攏將軍府的一顆棋子,玉如意都用上了,真舍得。嗬,可惜我就是不能拿啊該死!”
午睡的人遲遲未起,顧蘇隻好坐在池雨軒耐心等待。
這一等,就到了黃昏時分。
百無聊賴的顧蘇終於等到丫頭進去伺候周奕歡起了,她無奈地搖搖頭,暗想這大小姐太能睡,腳上亦不逗留地走進了客房。
一覺起來就看見顧蘇出現,周奕歡大吃一驚,還沒穿好鞋就跑到了她麵前指著她大喊道:“你這混蛋怎麽來了?還不快給我出去?!”
顧蘇鬱悶地眯了眯眼,心平氣和地說:“天色不早了,我來給你看看鼻子,看完我就走。”
“誰要你看了?你給我滾出去,不用你假惺惺的。”
周奕歡說著,直接到桌前端了丫頭準備的茶水潑向顧蘇,顧蘇敏捷一跳躲開了去,心裏的火苗子“噌”一下燃了起來,“喂,都是女人,不要給臉不要臉啊,你以為我想來給你看啊?這不是被逼的嗎?”
“誰逼你了?我就不要!”
“還有誰?不就是你那一口一個的‘塵哥哥’嗎?他可會折騰人了呢你還不要,我還不想伺候呢。”顧蘇的聲音大著大著便又收小了,她覺得越是這樣和周奕歡對著幹,越是耽擱時間,索性換種方式,繼續說,“你呀就是不知好歹,蕭禦塵那麽在乎你,把我這京城中最好的大夫逼著來給你看傷,你還拂了他一片心意,隻怕他心都涼了。唉,果然女人不好哄啊~”
這樣一說,果然奏效,周奕歡氣衝衝的樣子不見了,似信非信地瞅著顧蘇,也不吼不叫,好聲道:“你說塵哥哥在乎我?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你看中午吃飯的時候,他不是把那蝦給你了嘛,還不能證明他在乎你呀?”
似乎是明白了些,周奕歡頷首而笑,幾分羞澀浮現,“別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讓你給我看傷了,哼,才沒有這麽容易。”
顧蘇搖頭,“哎呀呀,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你還不同意那就可惜了。”
“有什麽可惜的?”
“事實如此啊。你看你,如此的天生麗質貌美如花,蕭禦塵讓你住在府裏,這分明就是在金屋藏嬌。雖說你是她遠房表妹吧,可看得出來,你喜歡他呢。你想想,你這傷在臉上,不僅出了血今兒還腫了,他是擔心你受痛受苦,怕你錯過最佳治療時間,又不信別的大夫,才一大早把我抓來的。你倒好,不僅不懂他的用心良苦還鐵了心要和他對著幹,這樣下去,你不懂得愛惜自己不讓我看,等他寒了心,哪天他再遇上比你好的姑娘,你就沒機會了。而且我看你這傷確實挺嚴重的,你再這麽任性不讓我看,恐怕整張臉都要毀了,鼻子腫那麽大,還用瘀血,你還真挺放心的,當真不疼啊?”
周奕歡委屈巴巴的,摸了摸鼻頭,“嗯,是挺疼的,我現在有時候呼吸都得張嘴呢。”
“所以吧,你要先愛惜自己,才和你的塵哥哥有機會喲。”顧蘇說著,去一旁書案上取了紙筆,很快寫下兩張藥方,遞給周奕歡,“這分別是內服外敷的方子,用量和方法我都各自寫下了,你今晚就用,保證你明早起來就不疼了,這兩天飲食以清淡為主,像海鮮之類的東西你也盡量少吃。”
本來周奕歡還不太信得過顧蘇,但看到她寫下方子之後還認真仔細地和她諒解,告訴她注意事項,心裏邊兒也暖暖的。
原本應該和她說聲謝謝,但她始終沒開口,別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了,我就算是給你看過了,這下我該回去了,免得待在這王府,哪哪兒都不自在。”顧蘇也不需要周奕歡跟她客氣,幾句話撂下,轉身就走。
目送顧蘇完全離開池雨軒,周奕歡將藥方遞給丫頭,問道:“塵哥哥是不是說她要給我看了才能出府去啊?”
“是的呢郡主。”
“那她就這樣走了不和表哥說一聲,侍衛能讓她出去嗎?”
“不知道呢。”
“哼,看在她主動來給我看傷的份上,我讓表哥去送送她。”
本來就要和蕭禦塵避嫌,此時顧蘇要離開王府,當然不想知會他,但事實證明,沒有靜王的命令,她的確出不去王府,到門口就直接被攔下了。
若是別的地方,顧蘇大可以硬闖,可這是靜王府,她隻能軟磨硬泡,不敢輕舉妄動,再三請求道:“我已經給郡主的傷看完了,藥方也開了,你們可以放我走了。”
“王爺有交代,必須他親自來我們才可以放你走。”
守門的倆侍衛愣是不讓,顧蘇眼看就要夕陽西下,心裏也有些捉急,嘲道:“他這玩兒得也未免太認真了吧?還真覺得我很好欺負呢?”
雖然在蕭禦塵眼裏她的確很好欺負,可這也不是他欺負她的理由!
這時候道上,蕭禦塵來了。
“王爺。”
侍衛見禮,蕭禦塵高高站在顧蘇麵前看著她,沒有任何表情,說:“既然你給郡主開了藥方, 我便說到做到,你想走就走吧。”
王爺發話,侍衛自然讓開了去。顧蘇看了看蕭禦塵,也沒什麽客氣話要說,隻道:“走我當然是要走的,隻是我走之前要提醒七爺,我雖是將軍府的人,可我是我,我爹是我爹,七爺有些主意還是不要算到我的頭上,我雖然不太聰明,但也不是傻子,而且我脾氣不太好,你要是做得過分了,我可是會記仇的。”
警告的話蕭禦塵如何不懂?但他不僅沒聽進心裏,反而顯露淡笑,說:“蘇蘇你想得真多,我什麽都沒做,又何來的仇給你記?”
顧蘇窄了窄眼,聲音難得的冷了幾分,“但願如此。”
那路上,韓修言的馬車駛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