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蘇芸靈源對上詛咒之力
隻有雲蘇,在看到那東西時,表情驀地一變,腳不自覺的上前一步!
溫暖的白光耀目,眾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灼目刺痛,唯有雲蘇神色怔怔的看著,一點不覺得難受,甚至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親昵之感。
“這,這是……”她喃喃了一句,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玄羿手中,心驀地揪疼了一下。
她認識這光芒點,這是她的靈源,是她蘇芸的靈源!
而現在,這靈源被玄羿煉化,握在手中,為他所用!
她睜大眼睛,一張黑紗下的麵色為之動容,滿腔的憤怒在這一刻仿佛瀕臨爆發!
這個狗男人,他竟敢將自己體內的靈源煉化?霸道的強取為己所用!
雲蘇的眼睛有些血紅,即便是黑紗遮擋,也掩蓋不了那一層洶湧的殺意!
這一點,玄羿感覺到了,扭頭看了一眼,卻隻看到雲蘇側過去的腦袋。
而一邊,八名黑甲胄的手下也微微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互相對視一眼。
這女人與自家主子,似乎有些不一般!
雲蘇狠狠地咬著牙,捏著拳,才生生忍住了胸腔裏所有的憤怒。
她嘴唇顫抖深吸了幾口涼氣,才壓抑住了情緒。
再次扭頭去看,玄羿已經自顧自的將蘇芸靈源釋放出來,衝著那病人傷口位置的黑氣,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黑氣也在此刻反擊,一黑一白兩道光芒交匯,發出陣陣強烈的力量波動!
兩方都在較量,玄羿的真氣源源不斷湧入靈源當中,與黑氣對抗在一起,頗有些勢均力敵的味道。
雲蘇嘴唇顫抖的看著這一幕,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這靈源,是她前世師父親手花費了極大代價,才為她煉製出來的,相當於她身體上的一件本命靈寶。
當然,若是她來使用這靈源之力,威力自然不是玄羿控製時候能比的。
而現在,玄羿發揮不出這靈源的威力,隻能堪堪與詛咒之力持平。
那詛咒之力似乎也發現了靈源的難纏,漸漸的將病人身上的詛咒之力都凝結到了一塊,對著靈源發動攻擊。
漸漸的玄羿臉色越發冷厲,眉頭也蹙了起來,顯然,他也發現這靈源之力,似乎不是這些詛咒之力的對手。
絲絲縷縷的黑色詛咒之力攀附上了靈源之力,似乎在一點點的侵入靈源本體。
雲蘇看得心頭擔憂不已,卻又不能阻止。
而此刻,玄羿也發現了不對勁兒,眼看著那纏繞住靈源之力的黑色詛咒之力越來越多,他抿了抿唇,隻能抬手斬斷了兩隻攻擊相連的部位!
他的動作很快,饒是如此,一股龐大的能量也從那個地方爆發出,向四周席卷開來。
一時間,周圍那些人一個個人仰馬翻,摔了一地!
雲蘇也被迫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而此刻,玄羿手中的那抹靈源之力上,光芒漸漸萎頓,顯然是受了傷。
雲蘇輕輕吐了口氣,看向玄羿的目光越發憎恨!
這東西是師父留給她的唯一念想,這狗男人竟然敢將之煉化,據為己用?
這仇,非報不可!
這一幕,玄羿沒看到。
他望著手裏有些萎靡的白色靈源,手指不由自主的輕輕摩挲了它兩下。
“剛剛倒是大意了,沒想到這詛咒之力,竟連你都對付不了。”
他喃喃一句,心頭有些後怕。
若不是剛剛他當機立斷,斷開了兩者聯係,恐怕這靈源還真有可能被這詛咒之力給毀了!
與此同時,看台上,通幽澗澗主望著玄羿手中的靈源,端到唇邊的茶水也一直未動。
玄羿眸光晦暗了下,沉默的摸了摸靈源之力,隨後將之收回體內,是不打算再用它來對付這詛咒之力了。
雲蘇眸光顫動了下,抿唇沉默。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駭然的看著這詛咒之力。
沒想到這詛咒之力竟然這麽厲害,差點把人家寶貝都給毀了!
這下子,更沒人敢上前嚐試。
玄羿有些不甘心,他死死盯著那病人傷口上的詛咒之力,卻也不敢再輕易嚐試。
他之所以會使用靈源之力對付詛咒之力,是因為靈源與詛咒屬性相克,靈源至光,詛咒至暗。
但如今這樣的方法都失敗了,倒是讓他有些頭疼。
難道隻能用那個方法?玄羿眉頭漸漸皺起。
他抬頭,看了一眼上首的通幽澗澗主,眸色冷下。
而此刻,雲蘇沉默了下,抬腳上前。
她蹲在那名病人麵前,長袖中捏著兩瓶藥液的手,有些猶豫。
這藥液以前的玄羿可是見過的,若如今她再使用,保不齊會引起他的注意。
即便他不相信她會是蘇芸,但恐怕也會被這個小氣謹慎的男人給記在威脅的名單裏,那自己可就危險了。
但司未寒還在學院內等她回去,就這樣離開,她絕對不甘心!
思來想去,雲蘇抿唇拿出了藥液。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雲蘇將藥液隔空倒到了病人傷口之上。
她倒的緩慢,但在場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剛剛還張牙舞爪的黑色詛咒之力,在碰到那藥液的時候,瞬間萎靡著縮了回去,更多的直接在那藥液之中被中和幹淨!
在場的人皆是一驚,這藥液對這詛咒之力,竟有奇用?
也就在此刻,玄羿一雙冷厲的眼,危險的眯了起來。
雲蘇手中的藥瓶他很眼熟,眼熟到她幾乎一拿出來,他便認出來了!
是蘇芸的藥瓶!
而且,能夠抑製詛咒之力的藥液,似乎也隻有蘇芸那樣實力的煉藥師,才有這樣的本事!
這女人,與蘇芸什麽關係?
一瓶藥液顯然是不夠的,雲蘇沒有猶豫又開了一瓶,隨後又緩慢的傾倒在病人傷口之上。
倒完藥液,雲蘇取出長針,朝著病人胸口開始紮針。
這一番操作直接看呆了在場的其他煉藥師。
他們是煉藥師,一般煉製的都是藥劑,讓他們去煉製藥劑,沒問題,但讓他們拿起銀針替人紮針救命,他們卻是不敢的。
但雲蘇卻敢!
她落針的手十分平穩,沒有一絲一毫的過度緊張,仿佛已經用過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