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殷茜,我恨不能現在就掐死你
薄炎熙目光犀利的抬起頭,眼前的殷雅歇斯底裏,不再是端莊溫婉的大家閨秀,看起來很陌生,倒像是……
他的腦海裏不禁又浮現殷茜的臉,想到她被他占有時的痛苦,想到她失去孩子時候的歇斯底裏,想到從別墅裏出來時她那絕望的表情,他心髒猛的抽緊,頓時有些著急的站起來。
殷雅猛的擋住他:“你去哪?”
“殷雅,我沒心情和你吵架。”
薄炎熙說完就大步流星的朝外走,身後立刻傳來殷雅的尖叫聲:“炎熙!你給我回來!你回來啊……”
再之後,就是女人的嚶嚶哭泣。
若是以前,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轉身去安慰她,可今天他卻沒有這個心情。
而薄炎熙走之後,殷雅氣得將家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粉碎,可仍舊無法宣泄她的心頭之恨。
看到傭人小芳瑟瑟發抖的站在一邊,她陰毒的眯起眼睛,尖叫道:“賤人,還不給我滾過來?!”
殷雅像個瘋子,拿著皮包對著小芳用力的擊打,嘴裏還不斷的咒罵。
小芳是她從殷家帶來的,當初是個孤兒,被殷家收養之後就一直跟著她。
這些年,為了能在薄炎熙麵前偽裝成溫婉大氣的樣子,她憋了多少怒火,這些怒氣都發泄在了小芳身上。
出過氣之後,殷雅陰毒的威脅:“記住,如果敢讓先生知道,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見小芳眼淚汪汪,一邊揉著胳膊一邊怯怯的點頭,她才憤怒的上樓,給林靜打電話。
“媽,薄炎熙不對勁,以前有殷茜在,他不碰我,可那個賤人已經不在了,他還是不碰我。”
林靜眯了眯眼睛,“這件事交給媽,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你得沉住氣,絕不能就這麽功虧一簣。”
“說得容易,但問題是他對我態度大變,完全沒了之前的溫柔,我能怎麽辦?”
林靜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雅雅,你這個笨丫頭,過些天就有個好機會啊。”
殷雅一聽,也恍然想起一個月之後,雲城將會有一場非常重要的是慈善晚宴,她可得好好利用這次機會!
……
薄炎熙離開之後,終究是又回到了水灣別墅,因為他放心不下殷茜。
他推門進入房間的時候,殷茜已經睡下。
薄炎熙沒有驚動她,而是悄悄的在客房躺下,想到殷茜睡在隔壁,莫名的安穩。
第二天早上,殷茜醒來,看到薄炎熙穿著睡衣,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看報紙,不由一怔。
他昨晚什麽時候回來的?她怎麽一點都沒有感覺?!
薄炎熙從來不會在她的住處留宿,這次意外,難道是為了帶他打胎,才特地回來的?!
想到這,殷茜心頭狠狠一顫,她嗬嗬冷笑:“姐夫這麽心急啊?一大早就來了?”
薄炎熙驀地看向她,眯了眯眼睛,冷冷的問:“你在說什麽?”
殷茜沒有回答,徑自進入廚房。
她肚子裏的孩子要吃東西,而且她也餓了,雖然知道這種抗爭不可能保住孩子,可她控製不了自己。
殷茜簡單的做了兩個金槍魚三明治,又熱了兩杯牛奶,一份給自己,一份放在了薄炎熙麵前。
她淡淡的說:“土司是我前天做的,金槍魚罐頭也是之前做的,但家裏隻有這些,姐夫就將就吃吧。但如果姐夫想吃新鮮的東西,就不要勉強。”
薄炎熙自動忽略她夾槍帶棒的語氣,有些訝異的問:“你竟然會下廚?”
殷茜冷哼一聲,“姐夫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
說完,她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發現他竟然沒有追問,而是拿起來三明治直接入口,心中不無震動。
薄炎熙的胃很刁,隻吃當天最新鮮的食材,這是他的習慣。
以前他沒這麽講究,是她給慣壞了。
八年前,薄炎熙得了一次嚴重的胃潰瘍,為了把他的胃養好,她特地去學習藥膳食療,每天親自為他下廚。
她把他的胃養好了,也讓這個大少爺對食物更為挑剔,他隻吃當天的新鮮食材,而且一定要有機的。
那時候她在家裏的後院種了很多應季蔬菜,還會每天去菜市場挑選食材,為的就是能滿足他的胃。
當然,這些他都不知道,因為她所有送給他的東西都被殷雅以她的名義送給了薄炎熙!
當初,薄炎熙的媽媽還在世的時候,會那麽喜歡殷雅,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殷雅會為薄炎熙下廚,而且非常用心。
嗬嗬,殷雅養尊處優慣了,連菜刀都沒拿過,怎麽可能會下廚?
是殷雅打著“我替你送過去,免得你不好意思”的旗號,搶了她所有的努力!
這本來是個非常好戳穿的謊言,可有爸媽攔著,加上薄炎熙護著,她沒有機會,反而被看作惡毒的妹妹。
這些,殷茜曾經無數次試圖解釋,可麵對的都是他永無止境的折磨,所以後來她不願意再提,因為她累了。
殷茜吃好了早餐,到樓上洗漱幹淨換上了外出的衣服,諷刺的說:“姐夫,我準備好了,可以去醫院了!”
以往薄炎熙見她,都是憤怒的侵占她的身體,發泄著仇恨和憤怒,難得他們能這樣安靜的呆一個早上。
殷茜很想貪婪的享受這種“夫妻生活”,可她不敢,也不能貪婪。
她忘不掉那個三個多月前失去的孩子,也不會忘記這個即將失去的孩子。
對薄炎熙這樣冷酷的男人,她不能再心動。
薄炎熙原本正在喝牛奶,聽到她的話,頓時心中一怒,將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
啪!
玻璃杯炸裂,碎片迸得到處都是。
薄炎熙就這麽踩著這些碎片,一步步的走近殷茜,從那咯吱咯吱的響聲能斷定,玻璃碎片一定是已經紮破了他的拖鞋!
然而薄炎熙臉上卻不見半分痛色,隻有滿臉的怒火,他陰森的低吼:“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打掉這個孩子?!”
“是啊,一個本就不該存在的孩子,早點做掉,他也能早些投胎,你……”
殷茜後麵的話沒能說出口,因為薄炎熙一如往常,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雙眼腥紅,眼底仿佛被鮮血浸染一樣,如同三年前殷雅失去孩子的那一天。
在那個小巷,他也這樣掐住她,憤怒到鼻息間的氣息都帶著令人灼燒的怒火。
他咬牙切齒的說:“殷茜,我恨不能現在就掐死你!因為你太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