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接連試探
“什麽？就他？”
司空月看著高騰飛，美眸裏閃爍著不可思議的神色，久久無法散去。
感覺到司空月的眼神，高騰飛眉頭一皺，快步上前，抬手便拍了一下她的頭，喝道：
“看什麽看？還敢懷疑師父？”
“你！”
“你什麽你？”
在高騰飛麵前，司空月已經完全沒有了大家閨秀的模樣，或許是因為在夢中與高騰飛對戰後的一腔怒氣無處發泄吧。
“那高先生，不如就請到主家做客吧。女的莊園實在有點寒酸……”
司空顯看著高騰飛與司空月之間打打鬧鬧的模樣，不禁微微一笑，心想到底還是同齡人熟絡得快。
“也好。”高騰飛嘴角一翹，轉頭看向司空顯，拱了拱手，道。
司空顯見高騰飛許諾下來，旋即雙手結印，一道空間之門便緩緩在他麵前開啟。
“請。”
司空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同時對高騰飛道。
“前輩先請。”
高騰飛微微一笑，抬手推辭了一番，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
“那好。”司空顯倒也直爽，抬腳踏入空間之門，消失不見。
“你先？”高騰飛看了一眼司空月，道。
司空月眉頭一皺，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道：“你先吧，師……”
“你先，我的。”高騰飛搖了搖頭，對司空月了一句，“既然你不願意，大可不叫我師父……”
“哼！”司空月冷哼一聲，邁步踏入空間之門，消失不見。
“嗯，是時候解除幻術了。”
待得司空顯與司空月都離開這裏，高騰飛轉頭看向窗外的湖，於此同時，他眸中金光一閃，一道白色的光芒也從他的指尖竄入湖鄭
……
“已經日上三竿了，司空月這個丫頭怎麽還沒出來？按照以往的……”
靈玄看著懸浮在虛空中的鏡子，眉頭一皺，道。
突然，鏡子裏闖入一道白光，那白光化作一道人影，正是司空顯。
“司空顯？這家夥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看到鏡子裏發生的一切，靈玄眉頭一皺，“看來是回主家去了啊……算了，還有機會。”
……
嘴角微微一翹，高騰飛已經猜到自己所布置的幻術被靈玄看了個正著，隨後揮手合上窗戶，一步跨入空間之門，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花香爛漫，鳥語輕盈，高騰飛浮在虛空之中，不忍踩踏腳下的花草。
隻見他眼中金芒一閃，瞬間將整個空間探查清楚，而後他便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古色古香的建築極具風雅氣質，山湖相依的環境讓人心曠神怡。司空主家仿佛隱居在世外的桃源之所，它的存在很難讓人聯想到它的主人是掌控中靈島軍事的人。
此時，在一座閣樓上，司空月正輕輕彈奏著一張古琴，而司空顯則坐在司空月身後靜靜地品茗賞花。
突然，高騰飛化作一道流光衝向這裏，司空顯自是立刻放下茶杯準備迎接，但司空月卻並沒有奏起歡迎之曲。
“嗡……”
琴聲悠揚，如同疾馳狂風驟入大漠，卷起萬千黃沙，遮蔽日。一聲聲，一道道，如同千軍萬馬齊喝；一弦落，一弦起，勾起萬千強者起兵戈。
“月兒，你這是做什麽？還不停下？”
司空顯聞聽這司空殺陣曲，立刻皺起眉頭，怒道。
“哼，爹，女兒就是要看看他到底能否破了我的殺陣曲！”
司空月柳眉一蹙，一雙玉手彈撥得更加迅速，一道接著一道如同劍氣的音波瞬間衝向高騰飛。
麵對突如其來的殺陣曲，高騰飛嘴角一翹，絲毫沒有慌張之色。
突然，千軍萬馬在頃刻到來，他們皆騎烈馬、著鐵甲，大喝著廝殺，從四麵八方衝向高騰飛。
“殺！殺！殺！”
原本清明美麗的自然風景在此刻變得血腥起來，先前輕盈的鳥語也刹那被嘶吼代替。
高騰飛位於世界變化的中央，他的感受自然最為明顯。他停下前行的腳步，傲立虛空，雙手環胸，靜靜地等著軍隊到達自己身前。
幾秒之後，高騰飛周圍一米之內已經滿是兵戈，那些士兵同時抬起手中的武器向著高騰飛刺去。
“我——”
突然，高騰飛開口了一句，雖然隻有兩個字，但是卻讓整個空間瞬間靜止。他的聲音低沉且充滿磁性，仿佛他成為霖的裁判，給地運行吹上了暫停的哨子。
“散！”
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擴散開來，仿佛以為錘重擊了大地之鍾，整個虛空中也緩緩浮現出一個巨大的“散”字。
“轟！”
帝王一怒，血流千裏。高騰飛一聲大喝，瞬間將千軍萬馬擊散，更是將彈琴的司空月震飛出一米。
“什麽？”
回過神來，司空月看了一眼麵前琴弦崩亂的琴，心亂如麻。
“現在知道緊張了？”
突然，高騰飛的聲音回蕩在她耳邊，這讓她眉頭一蹙，連忙從地上坐了起來。
“我緊張什麽啊？告訴我你是怎麽破了我的殺陣曲的！”
司空月抬眼看到已經到達閣樓的高騰飛，美眸一凝，問道。
“因為我會言靈啊。”高騰飛嘴角一翹，看向司空月，“要不要我表演給你看？”
“誰……誰要看！不要！”
司空月得知了高騰飛的手段，便打算扭頭離開，可突然聽到耳邊回蕩起一句話，
“轉身要。”
“要！”
不經意間，司空月突然轉過身，美眸看著高騰飛，一個要字脫口而出。
“嘖嘖，很誠實。”
高騰飛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司空月的肩膀，道，“好了，可以走了。”
“你……我才不要聽你的，我偏不走，哎……怎麽……”
司空月仿佛跟高騰飛杠上了，聽到高騰飛要她離開就氣不打一處來，於是索性反駁起來，可是還沒等她完，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高騰飛，你給我解開！快！啊……”
……
“唉，這女人怕是失了智。”高騰飛看著一步一步從三層閣樓上走到樓下的司空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你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掙脫啊……”
“沒想到您還會言靈？”
這時，司空顯開口了，將高騰飛的注意力拉到了他身上。
“嗯，雕蟲技，應該入不得司空家主的法眼。”
高騰飛倒也客氣，拱了拱手，回道。
“哎，高兄弟客氣了。”司空顯連忙壓下高騰飛的手，揮手製造了一個隔音防護罩，而後用眼神示意高騰飛坐下。
“高兄弟，這是我司空家的千裏春，嚐嚐滋味如何？”
司空顯抬手甩了一個茶杯給高騰飛，不過那茶杯裏隻有茶葉，沒有水。
“好。”
高騰飛接過茶杯，反手一蕩，隻在一刹那的功夫，水滿杯中，熱氣淡淡，而後香氣隨之而起。
“嗯……好茶。”
高騰飛輕呷一口，便將茶杯放在一旁的檀香木桌上，而後看向司空顯，道，
“司空家主倒是眼光不俗，竟能瞬間看破子的修為。”
“嗬嗬，高兄弟笑了，我哪能看破？”司空顯笑著搖了搖頭，否認道。
“那您為何要對司空月令尊在我的氣勢下也不得不抖上三抖呢？”
高騰飛輕抬手指，他身旁的茶杯瞬間化作流光衝向司空顯身旁，其勢如雷，迅捷不可擋。
“砰！”
突然，虛空中一隻手掌出現，茶杯則直接撞入手心之鄭接著，便見那手將茶杯托起並翻轉，兩秒之後，茶杯上的力道便被卸得一幹二淨。
“友實力果然不俗，老夫佩服。”
一道蒼老的聲音在閣樓裏蕩漾，隨即一位白衣老者便出現在司空顯身旁。
“父親！”
見老者出現，司空顯連忙起身行禮，尊敬地道。
“行了，免了吧。”老者隨意地揮了揮袖子，看向高騰飛，嘴角上的微笑越加泛濫，“嘿嘿，友對我那孫女……”
“咳……”高騰飛聞言，立刻咳嗽了一聲，連忙起身推脫，“老前輩，晚輩沒有這福分。”
“唉，”仿佛早就知道結果一般，老者的眼神裏滿是悲傷，開口道，“都怪我，當年何必要和莫家訂那個娃娃親啊……”
“莫家已經沒有新一代了。”高騰飛仿佛早已經看透，喃喃一句，而後看向司空顯，“我想這就是司空家主找我來茨真正原因吧……”
“我隻是猜測，”司空顯看著高騰飛道，“你應該是來中靈島對付邪靈的吧……”
“當……”
還沒等高騰飛回答完，老者突然一巴掌拍在了司空顯的頭上，轉而就是怒喝：
“你這不是廢話？要不人家現在會在這裏？”
嘴角微微抽搐，高騰飛看了一眼老者，目光中仿佛有著無盡疑惑。
老者自然也感受到了高騰飛的目光，旋即轉頭看向高騰飛，道：“哦，老夫名喚司空徒，是這司空家的前任家主……”
“久仰。”高騰飛象征性地回了一句，而後便不再言語。
“你有求於人，你還不開口，等著老夫幫你講？”
感覺到氣氛突然尷尬起來，司空徒抬手拍了一下司空顯，喝道。
“哦，是是是。”
司空顯聞言，連忙應承了幾句，而後看向高騰飛，道，
“高兄弟，還請煉製玄破命丹……”
高騰飛點零頭，旋即看向司空顯與司空徒，道：“煉製是可以的，隻是我缺少藥材。由於某些原因，我儲備的藥材都取不出來……”
“藥材不是問題，家族秘境中應有盡櫻”
司空徒了一句，雙眸緊緊盯著高騰飛，嘴角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隻是友，為何我感覺不到你具體的修為……這種情況曾經出現過一次……”
“您的應該是莫修吧……”高騰飛一眼就看透了司空徒的意思，道，“放心，我不是莫修的分身……”
旋即，高騰飛抬手一握，一柄白色的長劍便出現在他手中，那劍雖樸實無華沒有花紋，但在劍柄處卻清晰地刻著兩個字……
“這……這是……”
司空徒看到這柄劍，雙眸頓時瞪大，旋即後退幾步，欲彎腰行禮，卻在瞬間被高騰飛攔住。
“老前輩不必如此。”高騰飛抬手托住司空徒的手臂，將之輕鬆地托了起來。
“還請見諒。”縱使被高騰飛托住，但司空徒還是出了賠禮的話，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誠懇地道歉一樣。
“還是先帶我去秘境吧，時間所剩不多……”
高騰飛轉身看向司空顯，同時鬆開托住司空徒的手，了一句，而後他突然想起了司空徒的問話，轉而又對司空徒道，
“前輩，您之所以感知不到我的修為，是因為我的修為沒有初級、中級與高級之分，因為我的功法已經大成，所以我也到達了這個世界允許的最強……”
“換句話就是，破境巔峰！”
……
閣樓上，司空徒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靜，他轉身看向閣樓外的景色，暗自歎息一聲，道：
“唉，年輕之時，眼光就不好，到了現在也依舊如此，時代變了啊……”
“可惜當初那個人穿梭時空，我卻沒能去曆練一番，到頭來毀了莫修……”
……
“司空家主，莫修應該是與老前輩一個輩分的存在吧？”
跟隨著司空顯飛向秘境，高騰飛沉思片刻，開口問道，
“還是每一屆大祭司都叫莫修？”
司空顯聽到這話，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高騰飛，回答道：
“實際上這是關於我父親的秘密，當初有一個人能穿梭時空，要帶我父親與莫修一同去曆練，我父親因為不想離開靈界，所以便拒絕了，但是莫修卻答應了下來。”
“到後來，那名穿梭時空的強者再次出現，隻不過這一次他卻是來告知父親一件事，那就是莫修已經回來了，不過是以奪舍莫家饒方式……”
“原來是這樣，”高騰飛點零頭，自言自語道，“那麽悲傷詠歎調確實在千年之前就烙印在了莫修身上，而後他被人操控著奪舍了自己後代的血肉，變成了莫羽的哥哥……”
“那莫修與莫羽之間的情分……”高騰飛又開始懷疑起來，因為他的心術六感告訴他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