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本將什麽都不怕
這雙眼睛裏迸發出來的光彩，為何如此熟悉？
對上上官瑤的眼睛，樊天不禁有些呆愣。
如墨般的雙眸裏，清晰地映著自己的倒影，他在自己的臉上看見了微微憤怒的意味。
自己，怒了。
樊天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麽生氣了，也不記得自己有多久這麽開心了。
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意思，十分有意思……
她有著和聞瑤一樣的堅毅眼神，她有著和聞瑤一樣的魅力。
而他們，名字裏卻恰恰都帶著一個瑤字。
瑤，美好之意……
樊天突然你湊近上官瑤的臉，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道“女人，你很想本座認識的一位故人。”
上官瑤心中暗驚，麵上平靜“是麽？”
“是啊……”樊天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沒有看出什麽破綻，心中隱隱地失望，果然，天下哪有那麽好的事情？明明就是自己說要放棄的，又怎麽可能上天眷顧，與她重逢？
上官雲瑤，不是聞瑤，他不能因為自己心中存在的一絲念想對眼前的人心軟。
畢竟這個人，可是上官恒的女兒，而且是最親最寶貝的女兒。
雖然她的很多表現都令自己驚豔，但是這也不足以抵消他對上官恒的恨意。
國仇家恨麵前，再有特點的女人他都不會再在乎。
樊天的表情變得十分冷酷，放開被自己掌握在手中的上官瑤，冷聲道“女人，你很有趣，本座不會為難你太多，從今天起，你就做本座的貼身丫鬟，服飾本座的衣食住行，包括……暖床。”
上官瑤嘴角抽了抽。
“怎麽，改變主意，想要坦白從寬了？”
上官瑤嗤笑“本將隻是在笑，閣下看起來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卻連一個暖床的人都沒有，是你脾氣太差，還是因為能力不足呢？”
“女人，你最好不要激怒本座！”沒有一個男人能受得了上官瑤剛剛的那一番話，樊天的臉色有些黑“你想激怒本座？沒門！別以為你是逸王妃，本座就真的不敢動你！”
上官瑤挑眉，似乎不信。
樊天被徹底激怒，上前就將上官瑤的外衣扯了下去，露出白色的裏衣。
他雖然發怒，但其實一直都在留意著上官瑤的表情，看她是真的不怕還是裝出來的。上官瑤麵無表情，似乎對他做的事情一點反應都沒有，等著他伸手向著自己的裏衣時，緩緩開口——
“既然閣下都知道，父皇在乎的不是本將這個人，而是本將的父親，是父親手中的那張虎符，那想必就應該明白，無論本將是清白的，還是不清不白的，其實影響都不大。”
“如果父皇不想留著本將，就算本將是清清白白的，那麽也會被除去，如果他想留著本將，那麽別說是清白了，就算是本將現在去養鴨子，他也不會對本將做什麽。”
“沒想到堂堂逸王妃，竟然如此的放蕩不羈。”
樊天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條理清晰，語調平靜，完全沒有慌張的模樣。
她是真的不害怕自己麽？樊天收回自己的手，他其實也就是試探試探，對上官瑤沒有打的興趣。
畢竟他這一輩子，最怕的就是醜陋，凡是長得醜的人，都不能做他的下屬或者是丫鬟。
所以麵對著眼前這樣一張黑黢黢的臉，他根本就沒有什麽胃口。
上官瑤平靜地將自己的衣服拉了回去，不再理會眼前的人，閉上雙眼，似乎在趕人。
樊天也拿她沒法子，人家根本就不害怕自己，自己就是再威脅，又有什麽用處？
樊天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來人！”樊天低聲呼喚“帶這位上官姑娘去梳洗！”
“是。”樊天剛剛命令完，就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兩名丫鬟，將上官瑤扶起“姑娘，請。”
上官瑤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會讓人帶著自己梳洗？
“對了，將她臉上那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弄掉。”樊天覺得這個人既然和上官雲錦是一家人，那就算是醜，也不會醜到哪裏去，所以那臉上的妝容可以去掉了。
上官瑤聞言沒有說話，那兩個丫鬟連聲答應，梳洗的時候將自己的臉都快捅破了，也沒將那些妝容給洗下去。
上官瑤自然知曉這些人是洗不掉的，那可是自己自製的東西，隻有她有辦法洗掉，樊天在看見上官瑤梳洗完之後還是長成這個樣子，當場發怒“怎麽回事？你們的耳朵和手是不想要了？”
“閣下還真的是喜歡對著手無寸鐵的女子發火。”上官瑤麵露嘲諷“本將就長成這個樣子，怎麽，閣下是嫌棄本將長得醜？”
有什麽人能長成這個樣子！樊天怒極反笑“女人，你當本座是傻子？”
“既然閣下不信，那麽本將也沒有辦法啊，你看，洗不掉的……”
“雖然本座並不知道你在自己的臉上做了什麽手腳，但是本座限你在一刻鍾之內，將自己臉上的東西去掉，否則，本座雖然洗不掉東西，但是添點什麽還是可以的。”
嘖，運用女子對自己容顏的重視來威脅自己？上官瑤見招拆招，根本就不害怕。
“怎麽，閣下還要在本將的臉上填上點紅花？不好意思，沒有位置了，都畫滿了。”
樊天見她裝傻，冷笑一聲“你自己心裏十分清楚本將說的是什麽，一刻鍾時間後，如果你的臉還是這個樣子，本將不介意在這上麵填一個‘奴’字，保證這個字大大的，誰都一眼就能看清楚。”
上官瑤沒有被他嚇倒，反而是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啪”地一聲，給摔碎了。
她身後兩名丫鬟大驚之色，連忙掏出自己的武器指著上官瑤，嘴裏念著“保護門主！”
她們的劍抵在上官瑤的脖子上，而上官瑤卻絲毫不在乎，任由對方的劍尖在這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一條又深又長的血痕，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瓷片。
“別亂動！”她身後的兩名丫鬟舉起劍，就要向著上官瑤的後背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