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是,還是不是?”小青年根本不理會王鳴的怒氣,手上不覺就加了點力氣,頓時劉月娥雪白的脖子上就滲出血跡來。
王鳴嚇了一跳,一陣的心疼,強壓住心裏的怒火說道:“我就是,把人給我放了,要不然老子就殺了你!”
“嘿嘿,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把他給我按住了!”小青年洋洋得意說。
先前站在門口的兩個黑西服被王鳴踹門那一腳的氣勢給嚇住,這會兒才緩過勁來,一左一右撲上去,把王鳴按住。
別看兩個黑西服膀大腰圓,王鳴卻根本就沒放在眼裏。可是劉月娥在人家手上,他隻能任人宰割,不敢反抗。
兩個黑西服扭住王鳴的胳膊,把他身子壓低,推送到小青年的跟前。
小青年得意的大笑:“王鳴,你肯定想知道我是誰?為什麽找你吧?”
王鳴哼了一聲,眼中怒火燃燒,咬牙切齒的說:“我不管你是誰,敢動我嫂子一根頭發,我就叫你斷子絕孫!”
“草,還他媽的跟我裝犢子,你要是不招惹我女朋友,我能千裏迢迢的跑這到處都是臭大糞味兒的破地找你算賬?”小青年揮手給了王鳴大耳光,頓時打得嘴角流血。
“你是楊思思的男朋友蘇心誌?”王鳴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麽記仇,跑這麽遠來找自己算賬。
“知道就好!”蘇心誌又甩過去幾個耳光,頓時把王鳴的臉打得腫起老高。
說起來,楊思思隻能算是他諸多女朋友中的一個,因為長得和某位叫什麽菲的美女明星有點像,蘇心誌還是挺喜歡她的。
國慶長假回到學校,蘇心誌就迫不及待的跑去找楊思思。
楊思思也沒怎麽拒絕,兩人就在學校附近的一家賓館裏開了間,辦起事兒來。
可是蘇心誌卻發現,楊思思有點敷衍他,不像以前那麽熱情了。
他心裏感到挺堵得慌,可是他老子是大企業的老總,家裏有都是錢,不管和啥樣的妞幹事,都沒人敢說他不行的。
蘇心誌這家夥城府挺深,心裏不高興也不說出來,就借著吃飯的機會給楊思思灌酒。趁著她醉得雲山霧罩的時候套話才知道,原來她已經跟王鳴有了一段。
蘇心誌當時就氣得快要發瘋,在楊思思手機裏翻到叫王鳴那個家夥的電話號碼,發誓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一方麵是因為生氣,一方麵卻是因為嫉妒。
後來又從楊思思套話知道,這個叫王鳴的家夥還和自己的漂亮嫂子不清不楚的,他就更來氣了。
結果就出現了先前給王鳴打電話和今天綁架劉月娥的一幕。
一想起這些來,蘇心誌就更來氣了,衝著兩個黑西服說:“把他褲子給我扒了,今天本少爺就要把他那玩意兒切下來喂狗!”
兩個黑西服聽了一愣,這麽整那可是要出人命的。蘇心誌是大少爺,當然會沒事兒,可他們就是個小角色,真整出事,肯定倒黴的是他們。
其中一個黑西服猶豫的說:“蘇少,幹脆削他一頓得了,萬一整出人命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另一個趕緊附和說道:“是啊,這荒郊野外的,出血都得出死!”
蘇心誌見自己的兩個手下不聽話,頓時破口大罵:“草泥馬的,讓你們整就整,有事我頂著!”
兩黑西服心說,你說得倒好聽,當我們傻子呢?
就在他們僵持的時候,被綁在柱腳上的劉月娥大聲說:“蘇心誌,你別碰王鳴!”
“嫂子,你胡說啥呢?”王鳴聽了就大吼,嘴唇都咬出血來了。
他對劉月娥的話根本就不在乎,臉上帶著壞笑就朝王鳴走過來。
兩個人手下不動手,那就隻好自己動手了。
王鳴惡狠狠的瞪著蘇心誌,就見他一步步的離開柱腳,朝自己走過來。
他一雙手臂悄悄的使勁兒,看看能不能趁機掙脫兩個黑西服的控製。
可是他發現,那兩個黑西服勁兒都不小,像兩把鉗子似的,根本掙脫不了。
蘇心誌得意的走到王鳴跟前,瞪了兩個黑西服一眼,說道:“把他給我提起來總行吧?”
兩個黑西服沒辦法,現在要是不幹,估計他們兩就得卷鋪蓋回家種地去,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把王鳴提了起來。
“求求你了,不要啊……”劉月娥使勁兒的掙紮著,可是全身一點都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王鳴的褲帶被蘇心誌拿著小刀割開,冰冷的刀尖就那麽伸了過去。
王鳴緊咬著牙一聲不吭,他實在沒有想到,蘇心誌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敢胡作非為。看來今天,是難逃他的魔掌了。
蘇心誌一臉嫉妒的看了眼王鳴胯下的巨大,把小刀就貼在那上麵,冷笑說:“王鳴,你指定沒有想到,招惹了楊思思,就會落到這樣的下場吧?告訴你,本少爺不在乎楊思思,要的就是這張臉麵。本少爺覺得很丟臉,所以隻能算你倒黴……”
說著,他拿刀的那隻手就要使勁兒。
就在這時,坐在黑色轎車裏的中年司機詭異的出現在了門口,聲音仍舊不溫不火的說:“蘇少,差不多就行了,要是弄出人命來,蘇總未必能妥善的處理好!”
蘇心誌愣了一下,說道:“財叔,這事兒不用你管,這口氣我要是不出,心裏不痛快!”
中年司機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也不一定非得這麽的,你剛才不是說了嘛,抓了他的嫂子不是很好麽?何必整的血糊糊的,還麻煩。”
蘇心誌猶豫了起來,把刀子收回,給了王鳴一個耳光:“便宜你了,要不是財叔說話,今天你哭都找不著調!你們倆,給我把住他,叫他好好看看,我怎麽對待他女人的!”
“別碰我嫂子……草……”王鳴此刻已經雙眼充血,額頭的青筋鼓起,氣得全身都在顫抖。
就連旁邊的黑西裝都被劉月娥的小模樣給吸引了。
也就在這時,他們忽然感覺到手臂一痛,被他們抓著的王鳴不知道怎麽地就掙脫了開來。看也不看他們,一人一胳膊肘子撞在胸口上,頓時一陣煩悶,眼前就金星四射,身子一軟就倒地上了。
王鳴一掙脫束縛,一個箭步踏出,一把揪住蘇心誌的脖領子,一揮手就丟了出去。
“我草你媽!”王鳴身子一轉一跳,就已經到了蘇心誌的跟前,飛起一腳,正中他的下巴。
就聽哢嚓一聲,蘇心誌的整張臉都變形了,捂著下巴噗了一聲,連血帶牙吐了一地。
王鳴還不解恨,跟上前一步,就朝著蘇心誌的胸口踩了下去。這一腳要是落實了,蘇心誌不死也得是個殘廢。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站在門口的中年司機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趕緊衝進來一撞,把王鳴頓時撞得倒退了好幾步。
“年輕人,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中年司機扶起蘇心誌,冷冷的說。可是他的眼中卻閃過一絲訝異之色來,顯然沒有料到,一個飛、旮旯出來的小青年居然有這麽好的身手。
王鳴同樣愣了愣,這個中年司機看起來其貌不揚,可是卻根本不是那兩個黑西服可比的,顯然是個行家。
不過他可不怕,毫不退縮的說道:“碰我的女人,就要付出代價!”
“是嗎?”中年司機沉聲說,把剛剛被他扶起來的蘇心誌又放在了地上。
蘇心誌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張嘴裏麵就湧出血沫子來,傷的很重。
王鳴眼睛頓時眯縫了起來,看中年司機的架勢,是用準備動手。
“哎呦,疼死了!”這時候,兩個被王鳴撞暈過去的黑西服醒了過來,捂著胸口直喊痛。
中年司機皺了下眉頭,說道:“別瞎叫喚,把蘇少扶車上去!”
兩人愣了一下,才發現蘇心誌的臉都被打變形了,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再去看看王鳴,眼睛裏頓時都流露出恐懼的神色來。不禁暗暗的慶幸,幸好剛才暈過去了,要不然沒準現在臉變形的就是他們了。
趕緊走到中年司機跟前,把蘇心誌扶了起來,灰溜溜的出去。
王鳴皺了下眉頭,卻沒有動。
兩個黑西服扶著蘇心誌從平房裏出來,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互相看了一眼,發現對方的臉色都慘白慘白的。
其中一個說:“那到底是個啥人啊?咋看都不像個農民呢?”
“嗯,我看也是,就剛才那兩肘子,比咱們教練那都厲害,我現在心口還疼呢!”另一個說。
“你說,財叔能不能打過他?”
“不好說,我可聽說,財叔在老板身邊兒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有好幾次還救過老板的命呢!”
“嗯,行了,別說廢話了,趕緊扶蘇少上車吧!”
蘇心誌痛得昏昏沉沉的,兩個手下的話當然聽不見,被他們連拖帶撈的整到轎車裏。
兩個黑西服看著他人事不省的,有點擔心,故意在蘇心誌鼻子上試試,還有氣死不了。
這時候,就聽見磚廠外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大幫子人拿著農具就衝了進來。
領頭的一胖一瘦,還挺默契的。
“鳴子哥在哪呢?”杜小五咋咋呼呼的叫喚著,別看他膽小,那是沒人跟著起哄,現在人多勢眾的他可就牛氣起來了。
賈三炮掃了一眼停在平房前麵的小轎車,就說:“等會,我去問問!”
說完就大步的朝那邊走了過去,杜小娟也在人群裏,擔心王鳴的安危,毫不猶豫的跟在了賈三炮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