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小打小鬧
王鳴就應了一聲:“起來了,別瞎叫喚了!”
說完低頭看看剛從他懷裏醒過來,揉著睡眼的杜小娟,不禁一笑,怪不得賈三炮和劉月娥不敢進來呢!
“哎呀,天都亮了!”杜小娟睜開眼睛一看,天都通亮通亮的,頓時嚇了一跳,趕緊爬起來就想出去。
可是接著就看見賈三炮和劉月娥站在窗戶底下,嚇得又縮了回去,俏臉羞得通紅,拿著被把臉蒙上,心頭小鹿一陣的亂跳。
心說這下完了,王鳴他父母肯定都知道她昨晚和王鳴睡一塊了,太丟人了,羞死人了。
“媳婦,還蒙著被幹啥啊,趕緊幫我把衣服穿上,沒看見賈三炮那兒都火燒屁股了!”王鳴隔著被子在杜小娟屁股上拍了一下,笑眯眯的說。
“自己穿,我都快臊死了!”杜小娟扭動著身子不肯出來。
“昨天誰說的,媳婦該做的事兒都得做啊!”王鳴嗬嗬笑。
“哼……”杜小娟露出半個頭來,連脖子都跟著紅了,猶豫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起來給王鳴穿衣服。
兩人磨蹭了半天從屋裏出來,賈三炮卻急得火上房,一見他出來,就大聲說:“鳴子,這下完了,這下完了!”
“咋地了,慢慢說!”王鳴心裏好奇,這家夥平時挺冷靜的,這會兒咋一驚一乍的呢?
“鳴子,今天早上,我爸起早想去把倉庫裂縫子的大山堵上,可是一打開倉庫,裏麵全都是耗子,把昨天咱們收來的糧食全給糟淨了!”賈三炮說著都快哭出來了。
“啥,耗子?”王鳴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哪個倉庫沒耗子?區區幾隻耗子,就能把五六萬塊錢的糧食都糟淨了?
“全都是耗子,好幾百!”賈三炮又強調了一下。
“走,我們去看看!”王鳴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倉庫裏有個一窩兩窩的耗子很正常,可是一下子就好幾百隻,那可就有問題了。
當下兩人就急忙忙的往賈三炮家跑。
杜小娟原本還扭扭妮妮的,尤其是見劉月娥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心裏就更加的發慌,好在王鳴的父母好像出去了沒在家,多少鬆口氣。
這會兒聽說存糧食的倉庫出事了,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就跟在王鳴後麵。
劉月娥尋思了一下,轉身進屋,把鎖頭和鑰匙找出來,把大門鎖上,也出了去。
剛才賈三炮來報信,王老蔫倆口已經先去了。畢竟這是王鳴和賈三炮兩人的買賣,當父母的哪能不跟著操心呢!
賈三炮家的倉庫門前,賈三炮一家,王鳴一家都在,除此之外,還有杜小五。
王鳴朝著倉庫裏看了一眼,隻見黑乎乎一片,都是一斤多重的灰毛耗子,根本就不怕人,把裝糧食的編織袋都嗑開了,把米粒咬的細碎。
“鳴子,你說這哪來的這麽多耗子啊!?”賈樹林早上要修大山牆,沒想到一打開倉庫門,就看到無數的耗子在啃糧食,當時嚇了一大跳,趕緊叫賈三炮去找王鳴。
王鳴想了想,就對身後的杜小五說:“小五,花錢雇人,把這些耗子都整出去!三炮,咱們繼續收糧。六大爺,這大山牆先不用修了。”
大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得什麽藥,都好奇的看著他。
“鳴子,你說這事兒是不是有人在背後使壞?”賈三炮跟王鳴低聲的說。
“這還用說?三炮,你說咱們收糧,最先斷了誰的財路?”王鳴眼睛眯縫起來,他心裏已經有了底。
賈三炮看了一眼王鳴身邊的杜小娟,猶豫了一下才說:“你是說是杜富貴幹的?”
王鳴點點頭,說道:“哼,也就這犢子玩意能想出這餿巴主意來。一會兒把耗子處理完,重新準備一些編織袋,把糧食分撿一下重新裝袋,這樣就能算出咱們損失了多少!”
“草他的媽杜富貴,老子非得把他打放屁了!”眼看著就要掙錢的買賣,就被一群耗子給毀了,賈三炮火冒三丈。
王鳴按住他肩頭說:“先別罵,咱們還沒有真憑實據,拿他沒辦法!”
“鳴子,那你說怎麽辦?”賈三炮問道。
“怎麽辦?當然是該怎麽辦怎麽辦!”王鳴嘴角一掀,不管誰在背後使壞,都得把他揪出來,跟他王鳴作對,那指定就沒有好果子吃。
杜小五準備出去找縣裏的幾個關係好的小青年來幫忙,卻被王鳴拉住,跟他說讓他去縣裏雇人,還有這事兒不要張揚。
杜小五對王鳴現在幾乎就是言聽計從,佩服得不得了,二話不說,直接去了。
賈三炮則打開大門照常收糧,隻不過今天收來的糧食都堆積在院子裏,沒往倉庫搬。
過了一個多小時,杜小五帶著五六個外縣人回來,一人手裏拿著個編織袋就鑽進倉庫裏,鬧騰了一上午,才算把那些耗子全部解決掉。
吃過中午飯,雇來的這些人就開始幫忙整理倉庫裏麵的糧食,重新裝袋。
到了下午四點多,才全部的清理出來,仔細一算,被數百隻老鼠一禍害,王鳴他們至少損失了將近一萬塊錢。
王鳴二話不說,就拿出銀行卡,叫劉月娥明天去縣裏取錢,把這個窟窿先堵上。
等把這些事兒全都處理完,天都黑了。
杜二喜、劉月娥和杜小娟回家,王老蔫留下來幫著賈樹林晚上打更,今天收來的糧食可不能再受損失了。
王鳴和賈三炮還有杜小五三人站在倉庫門口低聲說著話。
“我說鳴子,我這都憋著一天了,你到底要怎麽辦就跟我說說吧,快急死我了!”賈三炮實在是憋不下去了。
杜小五也是一肚子的好奇,就說:“是啊,鳴子哥,你到底打算咋辦?”
王鳴微微一笑,說道:“走,咱們去院子外麵看看!”
賈三炮和杜小五摸不著頭腦,隻好跟在王鳴的後麵,從院子裏出來,繞到了倉庫的後麵。
賈三炮家倉庫的後麵,就是一條小道,一邊是他家的院牆,一邊是小樹帶。
這會兒已經是深秋和入冬交匯的時間,樹葉落了一地,膝蓋高的蒿草蔫吧的東倒西歪。還有些不知道誰掰下來的樹枝子雜亂的堆在小樹帶的中間,人要是藏在後麵,很難被發現。
王鳴在附近走了一圈,然後就對身後兩個莫名其妙說:“行了,今天晚上,隻要正主出現,保準他跑不了!”
在坤平縣的一家小旅店裏,杜富貴正在陳蘭芳的肚皮上幹得來勁兒,嘴裏還洋洋得意的說:“嬸子,咋樣,咱這家夥夠大夠勁兒吧?”
陳蘭芳都荒了好幾天了,昨天和杜富貴在QQ車裏幹了一把,沒盡興,兩人就約到這家旅店裏,都快折騰一小天了。
這會兒她被杜富貴整得暈乎乎的,腦子裏麵一片空白,除了哼哼唧唧的亂叫,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就在杜富貴做最後衝刺的時候,手機拚命的響了起來。
“麻痹的,每次關鍵時候,都有人打電話!”杜富貴生氣的罵了一句,最後掙紮幾下,把剩餘不多的子彈送進陳蘭芳的身體裏,然後才抓起放在床邊的電話接了。
“富貴哥,今天晚上咱們還去不去了?”電話那頭一個有點猥瑣的聲音說道。
“哼,三腰子,你還去上癮了咋地?沒準今晚他們有準備了呢?”杜富貴從陳蘭芳身上下來,點了根煙抽上。
“我都托人打聽了,啥事兒沒有,就是把今天收上來的糧食都堆在院裏了,沒敢往倉庫裏放!我今天可找人抓了不少的耗子,五塊錢一個呢,要是不用,那不白瞎那些錢了!”
“草,要是叫王鳴逮著,哭都找不到調兒!”杜富貴罵了一句。
“富貴哥,這話說的,咱們先去看看情況,要是他們有防備,咱們就消停回家。萬一要是沒防備,把抓來的耗子一放,把他收來的糧食啃個精光,到時候他才哭都找不著調兒呢!”
“那我讓尋思尋思!”杜富貴把電話掛了,眯著眼睛抽煙,昨晚上放了幾百個耗子,就叫王鳴損失了一萬多,照這麽整下去,三天零兩早上,還真能叫王鳴賠得哭都找不著調兒。
陳蘭芳躺在床上,軟得就像一團泥,半天會緩過勁兒來,從後麵摟著杜富貴,在她耳朵邊上吹著風說:“沒想到你小子這麽厲害,今天可是把嬸子給幹舒服了,雖然沒王鳴那玩意兒大,可是也挺厲害的……”
“啥?你和王鳴整過……”杜富貴心裏頓時就來氣了,麻痹的,王鳴這小犢子咋啥都搶他頭裏呢?
陳蘭芳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就哼了一聲,一隻手就伸到杜富貴兩腿間,一麵摸一麵說:“咋地,你還吃醋拉?”
“我吃啥醋,就是來氣!”杜富貴氣哼哼的說。
“氣啥,我這不是也讓你幹了嗎?”陳蘭芳把身子像蛇一樣繞他前麵,眼神嫵媚的說。
杜富貴看著陳蘭芳,眼前就晃動著王鳴幹她的情景,心裏就更加的堵得慌,就好像自己的媳婦讓人家給幹了似的。一咬牙,抓起手機,就給劉三腰子打過電話去:“三腰子,半夜時候等我電話,今天晚上,我跟你一塊去!”
說完把電話撂下,就讓陳蘭芳趴在床上,屁股翹起,又幹了起來。心裏麵得意的想,幸好老子提前吃了兩粒藥,要不然還真降不住這個騷娘們。
………
賈三炮家院外的那片小樹帶裏,王鳴、賈三炮還有杜小五躲貓著腰躲在一棵大樹的後麵。視線正好可以看到距離倉庫最近的那堆樹枝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