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絕境
夏瑾白在家裏,心事重重,還在擔心路月星的事。
手上拿著的書也半天沒有翻過一頁,不管怎麽說,這件事終究還是因為她而起的,她不想因為自己而牽連到了路月星。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夏瑾白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心裏很是複雜。
這段時間來,她對路千繁的疏遠,她的病情的嚴重,還有最近發生的各種不順心的事,都讓她的心中的鬱結越發的難以解開。
“嘔——”
突然胃部一陣抽出,夏瑾白立馬衝到了廁所,微微的張開手,裏麵一絲暗紅的血絲出現在了夏瑾白的手中。
身子一晃,夏瑾白扶著洗手池,穩住了自己的身子,才沒有往後倒去。
站穩了,看著鏡子裏臉色蒼白的自己,夏瑾白突然就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隻是著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要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一切就變成了這樣。
為什麽她就不能和千繁一起幸福的生活,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摻雜在他們的中間,原本以為經過了四年前的事,他們終於能在一起了。
卻發現一切都是自己在幻想。
夏瑾白的情緒一直都不好,也沒怎麽說話,出來夏宇哲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會主動說說話,露出笑容,其他的時候,她更像一個木偶一樣,坐在那雙眼無神,不知道在想什麽。
“瑾白,你究竟是怎麽了?”
晚上等到夏宇哲睡了,路千繁再也忍不住,拉住夏瑾白的手,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眼中滿是擔憂。
這幾天的夏瑾白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我,我沒事,我隻是有點悶。”
夏瑾白一把扒開路千繁抓著自己的手,轉到一邊,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路千繁眼中的擔憂深深的刺傷了夏瑾白的心,讓她內心的愧疚越發的多了一層,讓她不由的有一種想要逃走的衝動。
卻又不得不克製著自己。
“瑾白,你有什麽事能不能告訴我?”
隻是路千繁又怎麽會不知道夏瑾白是有事瞞著自己,對於她的說辭很是無奈,隻能一遍又一遍耐心的勸說著。
心中卻越發的煩躁。
他不明白,難道自己在夏瑾白的心中就是那樣的不靠譜嗎?
“我真的沒事對了,我明天想要去找小秋聚一聚,我們的好久沒有見麵了。”
夏瑾白還是不願意麵對路千繁,一個勁的躲著。
突然想起了路月星和自己說的話,明天有一個會診,她需要去一下,眼神微微一閃,隻能把顧秋當做理由了。
“那你明天不來公司了?”
聽到夏瑾白的話,路千繁皺起了眉頭。
因為之前說好了,夏瑾白的休假期也到了,在明天就回公司工作了,不管怎麽樣,她現在還是環球集團的總監。
“不好意思,千繁,我後天就去。”
為了這一次的事,夏瑾白隻能擠出了一絲笑容,對著路千繁撒嬌。
聽路月星說,這一次的醫生對胃癌的治療是很有經驗的,說實話,她的心裏還是抱有了一絲小小的期待了。
隻要她的病能夠治好,她就不用離開千繁和宇哲了!
“嗯,那你就去找顧秋吧,公司的事我先應付一下。”
對於夏瑾白的撒嬌,路千繁很是受用,臉色一下子就變好了,也鬆了口,心裏也好受了一點,但是那種不安的感覺還一直在心頭盤旋,消失不去。
“那就快睡吧。”
體貼的幫夏瑾白蓋上被子,路千繁小心翼翼的把夏瑾白摟在懷裏就睡了。
感受著路千繁懷裏的溫度,看著他那早已深刻在自己內心的麵容,夏瑾白卻在他熟睡之後,默默的流起了眼淚。
她現在隻有三天的時間了……
第二天一早,夏瑾白就收到了路月星的短信,等待路千繁離開後,她就離開了。
“月星,昨天的情況怎麽樣了?”
一上車,夏瑾白就急著詢問昨天的情況。
她知道路月星是去找秦淼了,隻希望他和秦淼談好了。
“秦淼和你說的事,你不用去管她,交給我就好了。”
路月星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笑容,一點也看不出緊張,就好像真的和他說的一樣。
“真的?”
雖然聽到路月星這樣說她鬆了一口氣,但是夏瑾白還是有點緊張,生怕這是路月星為了不讓自己擔心說的謊。
“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看著夏瑾白,路月星的眼中隻有溫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他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最愛了,隻要她開心,要她做什麽,他都是願意的。
“好,我相信你,謝謝你了,月星。”
看著路月星坦然的眼神,夏瑾白也就放下了心來,對路月星的感激有多了一分。
她現在就有更多的時間了,隻是這一切她都不會忘記的,就算她很快就要死了,她也不會就這樣放過秦淼的。
她的心裏在想什麽,她都知道,她是絕對不會讓她順心如意的!
“走吧,今天的專家是我好不容易請到的。”
看見夏瑾白的臉上出現了笑容,路月星才鬆了一口氣。
不管什麽時候,他都要守護在夏瑾白的身邊。
很快,路月星請來的專家就出現在了夏瑾白的麵前,對她的病情做出了分析。
之間其中一位專家,放下了夏瑾白最近的各項檢查指標,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夏小姐你當初為什麽沒有選擇治療?”
“我,我,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所以……”
夏瑾白坐在原地,很是緊張的等待著他們的回答,這個時候突然聽見這個問題,夏瑾白的臉上一僵。
“你要知道,因為你那個時候沒有及時的治療,導致你現在的病情很是複雜,就算是我也很難做出什麽辦法。”
她的回答換來的卻是專家無奈的搖了搖頭。
“您這是什麽意思?”
聽到專家的話,夏瑾白的身子猛 晃了晃,路月星立馬抓著了她的手,開口問著。
夏瑾白被路月星抓住了手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馬平複了心情,靜靜的聽著他們接下去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