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 尋找答案
夏瑾白拿著手機,找到曲澤的電話號碼,做好心理準備以後撥通了電話。
對麵是溫柔如水的嗓音,“是瑾白嗎?”
“嗯。”夏瑾白握著手機的手有些微涼。
曲澤疑惑 :“怎麽不說話。”
夏瑾白深呼吸,“我想問你點事,聽說你大學和千繁是一個大學,我想問他以前是怎樣的。”
曲澤釋然的笑聲傳到夏瑾白耳畔,夏瑾白臉龐通紅,覺得自己特別不要臉。
“原來如此,可以啊,不如現在出來怎麽樣,剛好我有時間。”曲澤止住笑聲,認真的詢問她。
夏瑾白紅著臉,期期艾艾的開口:“行的。”
曲澤報了時間地名,掛了電話。渾身癱軟在沙發上,桌上放著高腳杯,裏麵有酒紅色的液體,瑩瑩閃光。
曲澤穿著休閑裝到了咖啡廳,夏瑾白正低頭輕啄咖啡。
這裏風景很好,入眼的是一片竹林,每一片葉子都青翠欲滴,窗外的秋風,一陣陣吹拂,竹林葉子漱漱作響。
見到曲澤,夏瑾白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這樣的曲澤少了分刻意,像英倫王子悠閑在草坪上漫步。
“怎麽?看呆了。”曲澤失笑。
夏瑾白摸了摸米粒大的紅玉耳釘,笑著點頭,沒想到這樣的曲澤真的讓人耳目一新。
曲澤點了一杯冰咖啡,放到麵前。清瘦的手指轉著咖啡杯裏的骨瓷勺。
“這裏風景很好。謝謝……”夏瑾白顧左右而言他,似乎忘了來這裏的目的。
隨後曲澤微笑,“是啊,偶然間發現的,能讓你感到舒心真的不容易。”
夏瑾白心中微緊,“為何這麽說。”
“你眉眼時時帶笑,卻不曾達到眼底。”
夏瑾白掩飾性的喝咖啡,她點的卡布奇諾,放了很多的冰糖,現在還是有些苦。
苦到舌尖都是澀的。
夏瑾白放下咖啡沉默,她不想承認自己過得不快樂。
曲澤知道自己戳到了夏瑾白的痛處,對她道歉。
夏瑾白沒有從自己的心裏走出來,還是盯著咖啡不言不語。
曲澤飲了一口冰咖啡,從胃中一片清涼:“你想問什麽,不妨說說,我知道的不多,都是校園裏閑言碎語。那時候我還很平凡,沒有資格和他做朋友。”那個“他”,說的百轉千回,大約是路千繁。
“以前,我聽他說在大學裏有個女朋友,不知怎的就分手了。他也不願多說,不知你知道哪些。”夏瑾白溫聲細語,裏麵帶著一絲不自信。
曲澤勸慰:“以前的事情皆如昨日黃花,不如讓他隨風而逝。”
“但是,哪個女人回來了,她要搶走我的千繁。”夏瑾白鄭重其事:“你就告訴我好不好。”
曲澤猶疑過後才說:“他們在學校的時候很幸福,是學校裏有名的金童玉女,十分般配,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結婚。”
仿若晴天霹靂,夏瑾白早就做好了準備,聽到還是心疼的無以複加。
他們很幸福,是學校裏有名的金童玉女,十分般配,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結婚。
夏瑾白慌亂的躲閃曲澤關心的眼神,怎麽辦,好痛的感覺。
不能再聽了,再聽下去一定會死。
曲澤:“你還好吧。”
“噢,還行,接著說,我挺得住、挺得住。”夏瑾白瑉唇微笑,臉上褪去血絲一片蒼白。
曲澤猶猶豫豫的接著說:“後來不知怎的他們就分手了,在以後我忙著畢業論文也不太清楚。”
“是嗎?那真的很可惜,所有人都覺得她們很般配,那一定是真的般配…”夏瑾白語無倫次的說。
曲澤貓一樣的微笑:“你怎麽會這麽想,你跟路千繁站在一起才是真的般配,你不知道路千繁看你的眼神真的很溫柔。”
夏瑾白笑了一下卻比哭還難看,曲澤停下尷尬的看著她。
她的眼淚怎麽說來就來,再溫柔的人,要是被搶走了也不再屬於她。
“唉,你不要哭了,紙巾給你。我聽過你和他的故事,真的令人感動,你們經曆了那麽多。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他不是花心的人,你們會一直在一起。”
夏瑾白接住紙巾,擦著眼睛裏落下的淚珠,眼淚漱漱不停落下,旁人還以為曲澤皮膚了她。
夏瑾白淚雨凝噎:“還有別的嗎?我挺得住……呃……”
曲澤慌亂搖頭,“沒了,真的沒了。”
說的這般籠統,這些她都知道。幹嘛一直戳她心窩。
夏瑾白吸吸鼻子,咖啡推到一邊,”對不起,讓你看笑話。我無法想象自己會離開他。一想心就撕裂般的痛。”
曲澤安慰她說:“你們的孩子快出生了吧,以後我可以做他的幹爹。”
夏瑾白噗嗤笑出來:“好啊。”
曲澤看夏瑾白笑出來,心中的石塊兒落下來,她笑的可真好看,眼睛裏麵有星星。
單純如稚子,看來路千繁真的把她保護的很好,快不食人間煙火了。
夏瑾白喝完咖啡,才恍然想起來懷孕最好不喝這些隱含刺激性的食物。
不過偶爾一次,應該不會出事。
夏瑾白咂咂嘴,蹙眉頭難怪今天覺得這咖啡竟如此好喝,原來太久沒有喝了。
曲澤失笑,這夏瑾白還像個孩子一樣,以後怎麽和肖蕭對啊。
……肖蕭,曲澤放鬆的心情又提起來,曲澤和夏瑾白道別:“我還有事要先離開,不過你要記住,你是路千繁的妻子。肖蕭她隻是初戀,初戀固然難忘,以後得生活還要繼續的。”
……初戀固然難忘。
夏瑾白:“男人都是如此嗎?”
曲澤不好意思的低頭,耳尖帶著些羞紅:“是的。”說完,曲澤邁步走了。
夏瑾白楞楞的看著他突然而來的羞澀,曲澤轉頭向她擺手,無聲說“再見”。
夏瑾白呐呐坐下,初戀對於男人是一生都難以忘懷的。
以後難不成要路千繁時時刻刻都要想著念著肖蕭。
不行,肖蕭狐媚,萬一把路千繁勾走了怎麽辦。
在她眼裏,自己是不及肖蕭的,而且是各個方麵的軸壓。
還有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麽,曲澤肯定知道,隻是不願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