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 到底誰對不起誰!
夏瑾白和曲澤在如此嘈雜的茶餐廳自然是不會注意到這個小插曲的,兩人就著路千繁和肖蕭和事情又談論了起來。
“也不知道現在路千繁對她是什麽態度。”
夏瑾白有些憂鬱地用勺子攪動著輩子裏麵的咖啡,目光隨意地掃過窗子外麵來來往往的人群,這些時日她一直在為這個事情而煩惱,甚至想到了要不要結束她和路千繁的感情。
曲澤見她這個樣子,眸子裏麵閃過一絲不知名的精光,似乎想伸出手安慰一下對麵的夏瑾白,但是眼眸一轉欲伸出去的手便收了回來,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想。
“別想了,你看你點了這麽多吃的,快吃吧。”臉上換上一副輕鬆的表情,他把裝著各種小吃盤子往夏瑾白前麵退去,讓她一邊吃著,一邊給她講笑話。
這邊路千繁回到了停車場,剛想發動車走人,卻發現自己壓根壓不住心裏麵的火氣,隻要一想到夏瑾白和曲澤麵對麵坐著,整個人就怒不可遏。
“啪——”他跳下了車,重重地關上車門,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茶餐廳的位置,一步步折回去。
他要把夏瑾白帶回來,自己的女人隻能自己說的了算。
路千繁全身低氣壓地走向了夏瑾白和曲澤,正碰上被曲澤笑話逗樂的笑得花枝亂顫地夏瑾白,心裏麵的怒氣又開始聚集。
“夏瑾白。”一聲低聲到像是在克製什麽的男聲,猛然闖入了夏瑾白的耳朵裏麵,讓她瞬間止住了笑容,愣在了椅子上,眼睛裏麵浮現出驚疑的神色。
曲澤的笑也凝固在了臉上,機械地抬起頭看著聲音的來源,正是一臉怒不可遏的路千繁。
“走。”路千繁從嘴巴裏麵吐出簡單的一個字,極力隱忍著心中的憤怒,一把拉起了還愣在椅子上的夏瑾白,就要往餐廳大門拖去。
這個時候夏瑾白反應過來,想要掙脫他的手,可是一動才發現,根本掙紮不出來,她也怒重心起,有種被人跟蹤的感覺浮現在了腦海裏。
“路千繁,你放手,憑什麽跟蹤我。”
她大吼起來,一張精致的小臉漲得通紅,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掙紮,不管是不是跟蹤自己,還是巧合,但是舉這麽被抓著走,讓她實在是感覺難堪。
曲澤也站起來,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路千繁和夏瑾白,伸出手拉出手拉住了她的另一隻手。
這邊的動靜一笑,很快引起了一些前來食客的注意,一時間議論聲紛紛響起來。
“路千繁,你這是什麽意思?”他出聲質問道,心裏麵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
“我勸你放開手。”路千繁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答非所問地警告他放手,語氣裏麵盡是威脅。
掙紮一會兒發現掙不開的夏瑾白索性也不動,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眸裏麵的憤怒也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在正常無比的神色。
“走吧。”她從曲澤的手裏麵抽出自己的手臂,語氣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她也不想就白白站在這裏看著別人的笑話,自己心裏麵也有一肚子話想對路千繁說,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契機,現在看來已經把外麵那層皮撕破了。
路千繁冷哼一聲,漠然得看著曲澤,便頭也不回地帶著夏瑾白走了。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依舊是一副不鹹不淡的語氣從夏瑾白嘴巴裏麵傳出來,一路上她都被路千繁狠狠地抓著,默默不語,到了停車場看見那輛車才開口道。
路千繁一聽,冷哼一聲,放開了她的手,一張嘴蠕動了幾下,卻始終沒有開口。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車上,誰也沒有先說話,就這樣冷漠疏離地氣氛到了家。
“你這段時間一直在和他見麵?”回到家的路千繁在也忍不住問出了心裏麵的疑問。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猜測,夏瑾白這麽反常是為了誰,今天終於明白了是為了曲澤那個老相好。
“嗯。”夏瑾白在短暫的沉默後,點了點頭,她並不想否認,而且她心裏麵也憋了一肚子的疑問。
路千繁一聽果然如自己料想的一樣,深呼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所以你就天天瞞著我去見他嗎,啊?”
最後一聲,他對著夏瑾白吼了起來,現在的他腦海裏麵一片空白,心裏麵隻有一個念頭,隻是覺得自己的一腔熱情付之東流,難受的要命。
夏瑾白聽到路千繁這般指責自己,要是嗤笑一聲,抬起頭,瞪著一雙冒火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語氣生硬地問。
“說我,你不是前段時間還對那個肖蕭餘情未了,到底是誰先對不起誰啊?”
她的這番話倒是讓路千繁清醒了不少,但是心裏麵自嘲了起來。
“所以就為了報複我,去找你的曲澤,是不是?”
他伸出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夏瑾白的肩膀,一雙銳利地眸子牢牢地盯著眼前的人,不讓她脫離自己的視線。
夏瑾白從始至終都沒有做過對不起路千繁的事情,隻是為了了解他和肖蕭的事情,也會一次次地去找曲澤。
“你瘋了吧,路千繁,我從來都沒有那麽想過!”
她也憋不住心裏麵的那股怒意,還有些莫名滋生出來的悲涼,猶如一把小錐子一遍又一遍地刺痛著她的心。
路千繁現在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解釋,他隻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畫麵,甚至他想,自己一閉上眼睛腦海裏麵就會浮現夏瑾白和曲澤相談甚歡的模樣。
“是嗎,那為什麽還一副享受的樣子?”
他的心不斷地抽痛著,搖了搖了腦袋,想要把那副讓他無比痛苦的畫麵趕出腦海,隻是卻無濟於事。
夏瑾白聽到他這樣說,有些失望地看著他,從他的手裏掙脫開來,一步步往後退,每每退一步,她就知道他們兩人的距離又遠了些。
“路千繁,為什麽你就不肯承認錯的是你。”
半晌,她嘴裏才吐出這麽一句話來,明明在她的眼睛裏麵,他對肖蕭是那樣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