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六章 孩子
曲澤見夏瑾白不說話,便又開了口,眼眸子裏麵湧現出絲絲複雜的情緒。他隻想讓她知道,這是在關心她而已,但是結果卻讓人失望不已,短短半個月他們就真的要變的那麽生疏了嗎。
夏瑾白並沒有讓他等多久,便解開了他的疑惑。
“曲澤,既然今天來了,那我就把話給你說清楚。”她抬起頭來,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眼裏裏麵也沒有特殊的情緒,隻是很認真的看著眼前的曲澤。
她的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卻讓原本想聽到結果的曲澤心裏麵打起退堂鼓來,竟然有些害怕聽到讓自己出乎意料的答案。
“瑾白……”他低垂著眼簾,小心翼翼地試圖開口說些什麽,好讓空氣裏麵那一絲讓他不舒服的氛圍遠離他,隻是他才剛剛一開口,便被夏瑾白無情的話語打斷了。
“叫我夏瑾白。”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讓曲澤徹底慌了神。
他的目光變的慌亂起來,不敢落在夏瑾白的臉上,更不敢與依舊緊盯著他的那雙堅定的眸子對視。
“這是為什麽?”曲澤好半天才從嘴巴裏麵艱難地吐出一句為什麽來,除此之外再也說不出任何話。因為這讓冷漠的夏瑾白讓他有些害怕,讓他失言。
夏瑾白抿了抿雙唇,烏溜溜的眼珠子看著站在她麵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曲澤,緩緩地開了口。
“先為路千繁的行為為你道歉,但是作為他的妻子,我覺得他沒有錯。”她的話音剛落下,就看見曲澤皺起了眉頭來,很顯然是對她的話有些不能理解。
夏瑾白低聲淺笑,又繼續開口說道。
“當初因為路千繁和肖蕭的事情,我非常生氣,他知道了後,就拒絕以後在與她見麵,所以我非常理解他不讓想讓你與我見麵的心情。”
她一咕嚕地把心裏麵的話全部說了出來,也解釋給了曲澤聽。
“還有我也要為我自己道歉,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這一句話才是今天她最想對曲澤說的,不管之前他們是以什麽目的見麵,之後都將不在見麵。
更何況自己也不會在需要知道任何關於,路千繁和肖蕭以前的事情了,就像他那天說的一樣,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的,現在他愛的人是自己,所以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夏瑾白不知道的是,這隻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曲澤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放過”她。
曲澤把夏瑾白的話消化了很久,眼睛裏麵一直翻湧著讓人看不透的情緒,半晌又才張口。
“這到底是不是路千繁的意思?”這話剛一到夏瑾白的耳朵裏,就讓她有些愣神,自己不是說的明明白白了嗎,為什麽還要這番錯怪路千繁。
她剛剛想解釋什麽,就又聽到曲澤說道。
“瑾白,你隻要告訴我,這不是你的意思,你是被路千繁逼的,我依舊相信你.\"夏瑾白有些無語地看著曲澤,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要說什麽,他才肯相信這與路千繁完全沒有關係,全部是她自己的想法。
她深深地愛著路千繁,而路千繁也深深地愛著她,為什麽在旁人看來就是那麽不可信呢。
“曲澤,路千繁是我的丈夫,他不願意我見你,我能理解,就像我不願意她見肖蕭一樣,有何來逼迫一說呢?”夏瑾白再次把話說了一大截,這一次解釋地更是明明白白。
她就想讓曲澤知道在她的心目中,路千繁就是唯一。
曲澤聽完了夏瑾白的話,不願意相信地搖了搖頭,站在原地也不願意挪動腳步,就這樣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曲澤,所以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麵了,對誰都不好。”她這不是無情,是為了自己和路千繁的以後著想,畢竟誰都不想自己的枕邊人還天天和別人見麵。
曲澤在心裏麵暗自歎了一口氣,這事情的走向不是按照自己想的那般來的,隻不過今天他也是有備而來。
“瑾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好強留著。”夏瑾白見他似乎是想通了,心裏麵的那塊石頭也落了下來,嘴裏鬆了一口氣。
“嗯。”她應了他一聲,點了點頭,心裏麵也有些惆悵,也許今天以後就在也不會見麵了,大家好聚好散有何不可呢。
隻是夏瑾白沒有想到的是,曲澤接下來的話,足以讓她墜入深淵,萬劫不複。
“你也不要太擔心,以後會有孩子的,路千繁和肖蕭的孩子……”曲澤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臉上快速劃過一絲尷尬,而後便抬起頭來看著夏瑾白,隻見後者臉刷的一下變的慘白,身形似乎不穩,隨時可以倒下一般。
“瑾白,我……”他好像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想要挽回卻無能為力。
“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夏瑾白穩了穩身子,聲音顫抖著,眼睛不在是一片明媚,而是夾雜著死一樣的寂滅以及糾纏在旁邊的不可置信哆哆嗦嗦地開口問道。
她剛才聽到了什麽,路千繁和肖蕭的孩子……?這怎麽可能。
“瑾白,你不要多想,我先走了。”曲澤見夏瑾白這個樣子,心裏麵也很難受,知道是自己的錯誤才讓她原本好起來的心情,再一次鬱鬱寡歡,甚至錐心刺骨。
夏瑾白站在原地,雙眼毫無聚焦的看著曲澤越走越遠,為什麽今天他要來告訴自己這些。
曲澤走了很遠才停下來,眼睛裏麵不在是因為剛才說錯話,而帶來的歉意,而是被冷漠填滿,是的,今天他就隻是故意告訴夏瑾白,路千繁和肖蕭是有一個孩子。
“路千繁,這才剛剛開始。”他不會承認是自己利用了夏瑾白,來達到某種目的。
夏瑾白失魂落魄地在房門口駐足了很久,腦海裏麵不斷重複著剛才曲澤告訴她的話:路千繁和肖蕭有個孩子。
為什麽偏偏要在她流產後,告訴她這些。
腦袋裏麵早已亂成了一團,甚至不知道以後該怎麽樣麵對失憶後的路千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