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巧遇
可是那三年來一直存在夏瑾白腦海裏麵的念頭卻崩了出來。
“路千繁和肖蕭才是美滿的一對,自己不過是一個來偷幸福的人。”
一把推開了抱著她的路千繁,語氣無比冰冷的說道。
“先生,請你自重,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說完便頭也沒回,急衝衝得走了,自然也沒有看到路千繁眼睛裏麵的失望。
他知道這是在故意躲著他,所以也沒有強求,而是一個人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她慢慢走遠,直至消失不見。
“瑾白,我是不會放棄這一次機會。”眼中的哀傷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堅定。
夏瑾白一直走出了很遠,才吐出了一直憋在心中的一口氣,這不是夢,路千繁現在一個大活人站在自己麵前。
終於兩人在時隔三年後還是見麵了。
“瑾白,你怎麽回來了?找你說什麽事了?”貝瑞正在夏瑾白的房間裏麵等著她,估摸著時間,但是抬起頭卻看見夏瑾白正失魂落魄地走進來。
這時間也太短了吧,為什麽這才過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見她的臉色也不太好,於是便立馬上前詢問,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見到路千繁了。”說完這三個字就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讓她腳下突然一軟,栽倒在了椅子上。
貝瑞見她這個樣子,以為她是被路千繁給狠狠罵了一頓,當下坐到了她的身邊,一邊手抓她的手,嘴裏開始安慰起她來。
“瑾白,你也不要生氣了,這人是大老板,罵你兩句也是應該的,過去了就算了。”她的這些話聽在了夏瑾白的耳朵裏麵,隻是苦笑一聲並沒有打斷她,這哪裏是被罵一頓,兩人的相遇比罵一頓更加難受。
突然夏瑾白心裏麵冒出了一個念頭,剛剛開始她還能製止住它的蔓延,可是到了最後竟然沒有一點辦法,隻能任其它肆意填滿整個心田,不行,要是不問出來,自己可能會被憋瘋。
“貝瑞,我問你個問題?”她眼眸裏麵劃過一絲掙紮,吞了吞口水才嚐試著開了口。
“好,你問。”貝瑞擺正身體,義正言辭地說道。
“路千繁這些年怎麽樣?“其實她是想知道他和肖蕭之間的事情,但是礙於自己實在是說不出口,於是便換了一個方向問,自己在旁敲側擊。
貝瑞歪著頭,努力地想了想才慢慢開口。
“路千繁也是近幾年才發展起來的商業大亨,也投資了幾部影視劇,成績也還不錯”
她巴拉巴拉在夏瑾白的耳邊說了一大堆,隻是這些都不是想要的。
“那路千繁的妻子呢?“夏瑾白問完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要爆炸了,也有一絲後悔,如果從貝瑞嘴裏吐出“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話來,興許她真的回當場瘋掉。
止住了呼吸,眼睛裏麵滿是期待著貝瑞地再一次開口。
“妻子?路總的妻子已經失蹤很久了,聽說找了很多年了。”
他再找自己,並沒有和肖蕭在一起?一抹狂喜湧上了夏瑾白的心間,她的手抓著裙子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為什麽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瑾白,你這是什麽表情?”貝瑞看著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表情,真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夏瑾白先決定不回巴黎了,這個事情可把貝瑞給氣壞了,哄了好久才哄好。
而後她又把夏念繁給接回了國,住進了以前的老房子裏麵。
“念繁,我們回國了!”晚上,洗漱好的夏瑾白抱著兒子坐在了床上,心裏麵莫名地開心,竟然有了一絲絲的期待。
隻是肖蕭和路千繁的兒子去哪裏了呢,沒有樂一會兒,心裏麵變被這個念頭所占據,臉色也變的不太好。
“叮咚——”手機提示來短信。
夏瑾白點開一看,瞳孔猛然一縮,這是路千繁發給她的,作為投資方想要知道她的手機號碼是輕而易舉。
“明天我想見你,可以嗎?”
一行短信,僅僅九個字,卻讓她的心徹底亂了,見還是不見。
折騰了一晚上,夏瑾白都沒有想出個結果來,一直都折騰到了早上,再也撐不過濃濃襲來的困意睡了過去。
“貝瑞,你幫我拒絕路千繁,就說我有事,不方便見他。”第二天盯著個熊貓眼,夏瑾白有些精神飄忽地對貝瑞說道。
在她還沒有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之前,是不會見他的。
貝瑞不明所以,慢慢在中國這段時間沒事,為何卻偏偏要說有事,但是也沒有細問,照著她的吩咐回絕了路千繁的邀請。
夏瑾白在拒絕了路千繁後,自己心裏麵也暗自鬆了口氣,隻是也比較惆悵,這麽拖下去不是辦法,她了解他,要是惹急了他,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隻是她算到了開始,卻沒有算到結尾,因為他已經急了。
“還要躲我到何時,瑾白。”
剛剛助理傳來消息說,夏瑾白那邊不願意見他,說是有要緊事,但是他知道,這隻是她的借口罷了,就是不願意見她。
一張俊臉黑的不能再黑了,眼眸中都是不安的情緒,緊抿著薄唇, 指尖在實木桌上敲打著,一節一節非常有節奏,心裏麵滿是不甘心。
突然間他想到了一個方法,隻是讓他微微臉紅了臉,那就是半夜潛入夏瑾白的家,問個明白。
“瑾白,你不要怪我這麽做。”
夜晚很快來臨,夏瑾白察覺到了空氣的裏麵的陣陣燥意,於是打開了窗戶,想要透透氣,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關上便好。
路千繁自然是知道夏瑾白的老房子在何處,於是便輕車熟路地開到了目的地,望著那熟悉的房子,客廳裏麵的燈還亮著,他就知道自己沒有來錯地方。
“小念繁,我們來洗澡了!乖!”兩歲的孩子非常調皮,一時間便把夏瑾白的身上弄的滿身是水,看著這麽調皮的兒子,讓她心裏麵生出很多無力感來。
路千繁看到這一幕,心中充滿了震驚,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一幕,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才默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