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我們是對手
手機傳來提示音,夏瑾白打開手機,再點開收件箱,那一張照片被放大了,赤裸裸地展現在眼前。夏瑾白一邊手顫抖著捂著嘴巴,難道真的是她看錯徐汀了嗎?
印象裏的徐汀溫柔,對於外麵的野花也絕不會沾惹,今天,他怎麽能碰蕭錦兒。這個可惡的女人。
夏瑾白想著,莫非是前些日子自己拒絕了徐汀,所以他才會……這個是好事啊,但是外麵女人千千萬,為什麽就挑上了蕭錦兒?
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卻沒過多久就和蕭錦兒走在一起。
徐汀再一次找上夏瑾白,但是現在徐汀在夏瑾白心中已經改變了。夏瑾白閉門不見,徐汀敲了幾下門,沒人開門,就離開了。
從房間裏出來的小白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目光裏閃著純粹的光芒,“媽媽,怎麽不開門,是爸爸來了嗎?”
夏瑾白輕輕揉了揉小白的頭,“不是,是一個外賣,他送錯房間了。”
小白點著頭,似懂非懂,“那,爸爸呢?他不想見到我嗎?”小白再一次提到了路千繁。
他那點小心思,夏瑾白又怎麽會不知?
“你是想見爸爸了吧,我改天抽空帶你去找他。”
小白開心地在原地打轉,興奮地發出他獨有的聲音。夏瑾白有些憂心,又要找路千繁了。
夏瑾白在自家小白的催促下,無奈去到了路千繁的公司。
剛走進公司大門,就遇上了蕭錦兒。
蕭錦兒今天穿著一件黑色長裙,比較暴露。蕭錦兒站到夏瑾白的麵前,注意到了夏瑾白身邊的小白,蕭錦兒目光有些凶狠。
就是他們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路千繁。轉眸看向夏瑾白,“你怎麽來了?不在你的公司好好呆著,來這裏做什麽?”
夏瑾白原本不想理她,拉著小白就要跨過她。蕭錦兒伸手攔住她,“我還沒說什麽呢,走這麽急做什麽?”
夏瑾白萬般無奈地看著她說,“蕭錦兒,你做過的種種我不跟你計較,現在我家寶貝要見他爸爸,請你讓開。”
“你家寶寶?不知是跟誰生的野種吧。”蕭錦兒挑釁道。
夏瑾白空著的那一隻手捏成了拳頭。
“媽媽,野種是什麽?這個阿姨叫野種嗎?”
夏瑾白還沒來得及說話,她身邊的小白就先說話了。夏瑾白原本捏著的手,在聽到小白的話之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得看一下這位阿姨是不是叫作野種吧。”
蕭錦兒的眼睛瞪得賊大,夏瑾白擋住了她身後的小白,“小孩子而已,你用得著嗎?”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蕭錦兒不好丟了自己的臉,臉又一轉,表情全換。夏瑾白扯了一下嘴角,蕭錦兒不甘心看到她臉上的神情,全部消失的表情又回來了。
路千繁剛好從電梯出來,看見了她們的對峙。路千繁以為蕭錦兒先挑起的對峙,“蕭錦兒,你是不是最近在圈裏混得很不錯啊?”
蕭錦兒沒有吭聲,看著路千繁的眼神裏帶了點別樣的光芒。
“這麽大個人還跟小孩子一般見識,要提高素質了。我們的公司不需要這種看人如此之輕的藝人。”
路千繁把蕭錦兒堵的沒話說,才拉起夏瑾白和小白穿過重重的人群。路千繁把她們母子兩帶上了辦公室。
麵對路千繁時,夏瑾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才好,還好小白思父之切,一路上都拉著路千繁談話。夏瑾白在後麵也不顯尷尬,反而看起來還很融洽。
路千繁給兩人倒了杯水,繼續跟小白說話,夏瑾白跟小白說了幾句話,最後將路千繁拉了出來。她知道,小白最希望看到他們和好,現在就當圓了他這個心願吧。
“怎麽了?有什麽話不在裏麵說啊。”路千繁不明白她要做什麽。
“我等一下就走了,我還有一場戲,等會就開拍,好好看著兒子。我下班之後再來接他。”夏瑾白說完看了一眼辦公室裏的小白。
在這部戲裏,夏瑾白飾演女主,蕭錦兒是新來的,接替了女二。戲裏剛好有女二打女主的戲份,蕭錦兒心裏竊笑,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蕭錦兒看著遠處正在跟導演討論的夏瑾白,心裏特別激動。
“一切準備就緒。”導演指揮著。蕭錦兒有些嘚瑟地看著夏瑾白,“夏瑾白,等會要是我有什麽演的不夠好的,歡迎你給我指點。”
夏瑾白倒是很淡定地點頭。
隨著時間的流逝,打臉戲要來了。蕭錦兒嘴角噙笑,就在要打下去的時候,導演喊了一聲停。
原因就是蕭錦兒嘴角掛著那一絲於劇本不同的笑。劇本裏的女二是一臉憤怒,而不是嘴角含笑。
一個上午下來,全是蕭錦兒的錯,她想著打夏瑾白有多麽開心,沒有掩飾好自己的真實心情。這一段戲都是蕭錦兒一個人在講話,講完之後再去打夏瑾白的。
最後一次終於過了,蕭錦兒講得口幹舌燥,到最後卻沒有打到夏瑾白。她隻知道接吻有借位,卻不知道連打耳光都有借位,偏偏夏瑾白還不跟她說。
下班之後,夏瑾白附在蕭錦兒耳邊說,“在娛樂圈裏,我們隻是對手!要記住了。”
蕭錦兒看著夏瑾白遠去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夏瑾白本來想去接小白的,但是這幾日他都吵著要見路千繁,想想還是讓他們父子兩單獨的擁有長一點的時間吧。夏瑾白給路千繁發了條消息,告訴他,今天把小白留在他那裏。
夜色凝重,街市上燈光昏暗,昏黃的顏色暈染在夜空中,寂靜而幽暗。寒風陣陣,黑夜中影影綽綽,偶有路人也是行色匆匆,絕對不會逗留半步。
夏瑾白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現在已經很晚了,晚上十二點多,已經沒有出租車了。夏瑾白就隻能一個人走在漆黑的街道上。
夏瑾白瘦弱的身影融入漫長的黑夜中,影子在燈光下被拉得長長的。她將身上的大衣裹緊了些,這寒風吹得她心中升起了許些涼意,還有無盡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