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無助
達克看夏瑾白這樣不識好歹,頓時怒從中來。
他本來已經看在路千繁的麵子上,給夏瑾白機會了,願意放任夏瑾白就這樣安然無恙的離開。
可是這個女人居然如此的不識好歹,居然這樣不知進退得寸進尺,還敢要求見孩子。
小白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的,她怎麽有臉開這個口。
達克本來就看不慣夏瑾白,小白出事之後,他對夏瑾白的印象就更差了,對於夏瑾白,他沒有絲毫的耐心。
怒氣上湧,達克憤怒無比,殺意再次升起。
達克按耐不住自己的殺意了,他的眼神冰冷起來,殘酷的開口道,“給我殺了她。”
他身後的屬下已經舉起了槍口,情況看起來很危急。
路千繁對達克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知道達克耐心極其有限,很少有人能幹涉他的決定。
這次達克突然鬆口,願意放夏瑾白離開,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路千繁沒有多說什麽,他直接出手打暈了夏瑾白,看著她軟軟的倒在了自己的懷裏。
“抱歉,義父,我這就帶她走。”路千繁開口道。
達克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兒,這是他的幹兒子,看在他的麵子上,也隻能勉強算了。
而且路千繁也是了解他的,知道他的脾氣,也算是個有眼色的人。
達克強行壓製自己心中的殺意,看著路千繁抱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夏瑾白,離開了這裏。
路千繁和夏瑾白二人已經離開了,達克回了房間裏,看著小白,憂心不已。
小白一直這樣,根本就不是辦法,他還那麽小,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這麽小的孩子就這樣了,上天對他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國內的醫生不行,那就找國外的醫生試試吧。
達克想到這裏,直接就開始行動。他打電話給了國外知名的醫生,請他們前來給孩子治病。
達克的名氣放在那裏,不少醫生也是願意前來的。
不少國家的醫生齊聚一堂,共同在達克的家裏相遇。
他們盡心盡力的想著辦法,努力的為孩子恢複著身體。
然而幾天過去了,卻還是老樣子,孩子的身體沒有絲毫的好轉。
各種方法都已經試過了,主要還是孩子太小了,重的藥物不敢用,輕的藥物吧效果又不夠好,僅僅是緩解作用,卻治不了根本。
達克很是心急,但是卻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孩子還是太小了,抵抗能力太差,經不起一丁點兒的折騰。
這段時間他已經找了很多醫生了,對於孩子的病,達克始終沒有絲毫的鬆懈,然後卻還是什麽辦法都沒有。
對這個孩子達克是真心實意的疼愛著,他始終不願意放棄孩子,盡心盡力的想辦法想要治好他。
也正是因為對孩子的疼愛,如今孩子病了,達克才會那樣遷怒於夏瑾白,極度的厭惡著夏瑾白。
另外一邊,路千繁帶著夏瑾白回到了家裏。
夏瑾白漸漸的醒了過來,剛一清醒,就想著小白,她還是放心不下小白。
“小白呢,小白在哪。”夏瑾白質問路千繁。
小白不在身邊,夏瑾白就難以心安,她有些無法接受。
那是她的孩子,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她實在是無法接受孩子在別人那裏。
“小白在達克那裏,在那裏是最安全的,夜深也不敢動手。”路千繁可以理解夏瑾白此刻的心情,他溫聲軟語的安慰著她。
達克的別墅安全性是絕對有保障的,不會有任何的問題,這一點,路千繁也是放心的。
自己這邊對小白還可能疏於照顧,但是達克那裏絕對不會存在這種情況的。
以達克對小白的喜愛程度,達克那邊,當然是不會委屈著小白的。
達克給小白準備的一切東西都是最好的,而且各個方麵都是有著專人看護,不會有絲毫問題。
而且小白在達克那裏,夜深也是不敢動手的。
如今最大的問題本來就是夜深,隻有夜深總是故意與路千繁作對,甚至想要傷害夏瑾白與孩子。
路千繁想的是很周到的,他覺得小白在達克那裏他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無論如何,小白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
然而夏瑾白卻不依不饒,“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她的情緒有點兒失控。
夏瑾白是一個母親,作為一個母親,她情不自禁的會擔憂。
她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在她的身邊,陪伴著她。如果能夠那樣,讓她做什麽她都願意。
她實在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孩子獨自在外,沒有自己照顧。
“好,是你的,但是現在小白非常安全,你就放心好了。”路千繁還是安慰著夏瑾白。
路千繁覺得不會有問題的,他還是可以保持理智的。
可是夏瑾白卻已經失去了理智,已經是什麽都聽不進去了。
沒了孩子,夏瑾白就仿佛沒了主心骨,整個人都是慌亂不已。
“不行,我要去找我的孩子。”夏瑾白有些失控,她起身就想出去。
夏瑾白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的心情十分複雜。
理智什麽的通通被夏瑾白拋之腦後,她已經被失去孩子之後的焦慮衝昏了頭腦。
心慌,憂慮,焦躁,各種負麵情緒在夏瑾白的心中交雜著,她心裏難受的很。
路千繁看她這樣,有些憂慮。但是他也知道目前孩子無論如何都是回不來的,即使他也想孩子。
路千繁略微思考了一下,他覺得這樣根本就不是辦法,最終他決定把夏瑾白先關起來。
路千繁把夏瑾白關在了家裏,限製她的出行,讓人看好她,不允許她出門。
夏瑾白如今這個狀況,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還是讓她自己先靜一靜吧。
路千繁還有事情要辦,就先出去了,留下夏瑾白一個人在家裏。
夏瑾白獨自在家裏,心裏焦急的很,但是就是出不去,她心裏很難受。
她想她的孩子的,可是卻見不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籠罩著夏瑾白,她頹然的坐到了地上。
夏瑾白感覺鼻頭酸酸的,她突然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