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各懷鬼胎
“那麽，咱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我和王烈依次與眾人握手慶祝，我心裏微微有些恍惚，沒有想到涉及幾億的生意就在這麽一個平常的飯局中達成了，這確實讓我有些感慨。
雙方的合作目的達成，又喝了幾杯，段玉衡提出再找一些娛樂項目，我和王烈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畢竟我們剛剛入夥，太過於肚裏行動也不怎麽好。
一行人隨便找了家KTV，然後又叫了幾個“公主”，玩得也是挺嗨，那葉維漢很快便進入了狀態，一臉邪笑地便摟著其中一個公主離開了包間。眾人對於葉維漢的“猴急”似乎也是早已習慣。我趁著醉意，問了一下段玉衡這個葉維漢的來曆，結果段玉衡表示，葉維漢和我們情況比較像，不過他倒是本地人，前段時間發了一筆橫財，又跟自己有些關係，然後段玉衡便索性帶他上了車。
這也是為什麽葉維漢對段玉衡比較尊重的原因，而且雖然投入最多，之前商議的分成確實僅僅比段玉衡高十多個點。聽了葉維漢的情況，我心中微微一動，悄悄跟王烈使了一個眼神。
王烈跟我多年的默契，自然明白了我的意思，於是找了個借口出去了。見到王烈借機出去，段玉衡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後很快恢複了正常，看來他對於我們並不是很信任。果然，很快段玉衡也借機讓那陳姓男子出了包間，他以為一切很隱蔽，不過因為我一直保持著警惕性，所以一切都落在了我的眼裏。
我的手伸進兜裏，將已經準備好的短信發了出去，這可是我們聯係了挺久的溝通暗號。發了三條消息，表示情況特殊，保持警惕，但不算危險。
提醒了王烈之後，我便繼續和段玉衡聊了起來。我是想試探出段玉衡等人的資金底線，至少我覺得他們不可能真的查七千萬，這七千萬的缺口不過是透露出來的明麵實力，以段玉衡的謹慎，我覺得他籌集的資金絕對不止三千萬！
我在試探段玉衡，段玉衡又何嚐不是試探著我呢，每每我問起關於資金方麵的問題，段玉衡含含糊糊地一筆帶過之後，話題便會悄悄帶向我們在雲南的生意。還好我們之前做了很多功課，完全是照搬的雲南某富商的經曆來的，而那個富商，估計現在已經被竹葉幫禁足了吧，所以段玉衡再怎麽問，我也不可能露出馬腳。
因此我也好不避諱地跟他談著雲南那邊的事情，段玉衡也在話裏設了幾個坑，我都一一解決了，基本上算是打消了他對於我們雲南富商身份的懷疑，剩下的便讓他確信我們跟進下去的決心了。
十多分鍾後，段玉衡收到一條短信，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表情，然後繼續神色如常地跟我聊著天，期間還邀請我唱了一手張歌神的餓狼傳說。不久，陳姓男子率先回了包間，跟段玉衡也沒什麽交流，反而和那兩兄弟交談起來。
我現在基本已經清楚，兩兄弟應該沒什麽問題，單純的小資本尋找機會。而陳姓男子應該是段玉衡的人，是維持他在這個小團體中話語權的存在。葉維漢就有些複雜了，有其他人的“棋子”的可能性，不過能夠獲取段玉衡的信任也不容易，畢竟他是本地人，有太多東西可以查到。
所以葉維漢的情況還得看王烈有沒有什麽發現了，剛想起王烈，包間的門便開了。王烈神色如常地進了包間，看起來很自然，連我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收獲。
包間內的氣氛很正常，很熱烈，那兩兄弟摟著兩個公主，一首接一首。隨後段玉衡又提議玩一玩骰子，眾人都沒什麽意見。而我卻出言說道：“不要等葉兄弟解決問題之後回來一起玩兒？”
段玉衡笑道：“張老板可太小看老葉了，這家夥，我們今晚都不用等他了，他的花樣多得很，我們等下直接回就行了。”我心裏微微一愣，沒想到葉維漢居然不回來了，難道段玉衡就這麽信任葉維漢？
“怎麽，張老板有什麽事想跟老葉交流不成？”段玉衡有些玩味地看著我。
我心裏一緊，剛準備拒接，卻看到王烈微微地搖了搖頭，於是我強作鎮定地說道：“我還真是有些事情要請教葉兄，他不是搞金屬的嘛，我在雲南那邊也有一些接觸，所以，嗬嗬……”
段玉衡見到我沒有回避，反而直接承認了我對葉維漢的興趣，眼底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不過對我卻更加熱情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一起玩骰子了。
我冷靜地點了點頭，然後便開始玩起了骰子，看起來十分平靜。不過我的後背確實被冷汗打濕了。剛才沒怎麽想清楚，還好王烈提醒了我，現在看來，應該是王烈出去找葉維漢的事情還是被陳姓男子發現了！
我以為發了提醒短信，萬無一失，而之前段玉衡收到短信也表現得十分正常，讓我誤以為王烈那邊應該是沒有出什麽問題的。所以要是我直接否認對葉維漢的興趣，那麽言行不一毫無疑問會暴露很多東西。
到時候哪怕段玉衡不當場翻臉，恐怕心裏也會對我提高戒備！還好當時有些急智，而葉維漢的生意又確實和我扮演的身份有些關係，不然我們便很可能露出馬腳了。
又跟段玉衡等人在包間完了一會兒，段玉衡可能也對我們信任了許多，言行舉止也隨和了許多。見我們對於這些公主好像也沒什麽興趣，他們也不像葉維漢那般“直接”，於是便準備各自散了，我看段玉衡和那兩兄弟對於各自的女伴好像有些興趣，於是我和王烈便先離開了。
走出包間，王烈想說什麽，我卻用眼神製止了他，有些事情還是回去說比較穩當。
我讓王烈下去開車，而我則準備去衛生間洗把臉，清醒一下。剛走到衛生間，便聽到一個女聲，“小夢，你不可能一直不會A市吧？小雨也問我你到底怎麽了，你.……”
我微微一愣，小雨？小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