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有點失神
聽到那位元嬰期前輩發怒,洞天閣的二位修士心中不由的一顫,麵色轉瞬間煞白起來,忙施了一禮口中告罪,匆匆離去。
見二人離去,言諾長籲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仙子總算出關了!不知仙子的傷勢好了許多沒有?”
“你拍下的那紫玄歸元丹,雖不能治愈本仙子身上的傷勢,卻也能壓製住傷勢,想要完全痊愈談何容易!”花狸初雪的聲音有些無奈,緩緩的從內室走了出來。
“多謝仙了替在下解圍!”言諾略存感激的說道。
“出手替你解圍,卻也是為了本仙子自己而已!”花狸初雪頗有些無奈:“這件事情想來也是因本仙子而起,若是當初不拍下那件古琴,想來便不會有此麻煩!”
聽聞此言,言諾沒有做聲,花狸初雪又問道:“這洞天閣是何方的勢力?”
當下言諾便將洞天閣在聆州的情況,細細說與花狸初雪聽。
言諾此時也是萬般無奈,自己的修為是無法對抗那兩位洞天閣修士的,老師子車鼎還在沉睡,縱是自己肉體強悍,那二人若是動手,瞬息之間便可以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以這位初雪仙子此時的狀態,也隻是以氣息嚇唬一下這些結丹修士,若是真動起手來,後果不堪想像。
過了許久,傳來花狸凝雪的一聲歎息:“若不是內丹在渡化形之劫時受了傷,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此時言諾正在苦思脫身之策,看來這仙城之內不是久留之地,難保二人不會將洞天閣的元嬰修士請來,此間事情定然難以了斷。
“不知仙子現在若是使用法力,會不會對身體有何傷害?”言諾沉默了半響之後道。
“恐怕本仙子現在揮發出來的實力,也隻能應付結丹中期修士!”花狸初雪頗有些無奈,內丹上的傷勢遠超出意料,雖服用了紫玄歸元丹卻也隻是壓製住傷勢而已。
且說洞天閣的那兩個結丹期修士,此時有如喪家之犬一般,逃出言諾臨時租來的洞府,在走出數裏之後,二人才呼出一口長氣,此時身上早就驚出一身冷汗,元嬰期修士的可怕,他二人心裏異常清楚。
在宗門內也見過元嬰期修士出手,尋常三個五個結丹初期修士,在元嬰手中如同紙糊泥捏一般,瞬間就被秒殺掉,除了幾位結丹後期修士相互配合使用陣法,才能與元嬰期修士相抗衡一陣子,卻也苟延殘喘而已,修為境界上的差距絕對是恐怖的代名詞。
雖在仙城內不許爭鬥,也是隻是對低階修士而言的,元嬰期修士隻需要設置一個禁製,便能將鬥法的靈力波動掩蓋住,仙城內巡邏的修士便無法查覺,想到此處,心中更是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若是剛才在言諾的洞府之中用強,現在自己恐怕早已殞落。
二人相視了一眼,原本以為極易辦到的事情,卻沒想到居然會如此難辦,根據打探來的消息,雖然知道路言諾身邊有一元嬰期的神秘修士在身邊。
但依據打探來的消息,與在言諾洞府前的觀察,並沒有感覺到有元嬰期修士的靈力波動,原本以為那位修士早已離開,故爾才會有恃無恐的向言諾施壓,沒想到差點小命不保。
但若是辦不好此事,日後難免會在本門長輩的眼中,落下一個辦事不利的印像。
難道去向宗門內的元嬰期長老求援,可是這事情若是傳揚出去,對本門的名聲卻極是不好,仙城內雖有本門元嬰長老在,卻不能在仙城這裏動手。
言諾回想起方才洞天閣二位修士的蠻橫要求,心中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似乎這洞天閣生來便是自己的對頭一般,隻怪自己的修為太低,現在隻有隱忍,努力修煉,仙途漫漫自己隻有晉入此界頂尖的一層,才會有能力報仇。
根據從坊市中得來的消息,洞天閣現在在聆州修真界頗有一家獨大的趨勢已然越來越明顯,其餘七派在實力上明顯不如洞天閣。
隻是沒有想到,一張彷製的天音鎮魔琴也會引來洞天閣的覬覦,恐怕自己現在的舉動,早就在洞天閣的監視之下,若是現在離開聆州仙城,難免不會被對方暗中尾隨。
花狸初雪聽了言諾的一番話語,不由的眉頭輕慼:“我們是否現在就離開仙城?”
略做思考,言諾淡淡說道:“仙子!我們倒不急於一時離開?”
“卻是為何?”花狸初雪常年在山中修行,更何況剛剛化成人形,未曾在人世間行走,若是論起心機比起言諾,卻是單純了許多。
沉吟了片刻,言諾緩緩說道:“仙城之內由聆州八派共同執掌,反倒是安全許多,雖是洞天閣一家獨大,卻也不敢明目仗膽的行那劫掠之事,至於如何離開仙城,在下自有辦法!”
花狸初雪點了點頭:“一切都依靠你了,本仙子自幼在山中修行,未曾在人世間走動,何曾知道這人世間會如此凶險!”
聽聞此言,言諾不由的淡淡一笑,眼前的這位花狸仙子,此時頗有些小兒女之態,由於受了內傷,嬌美的容顏上從未曾施過一點脂粉,呈現出一絲病態的蒼白,讓言諾心中不禁生出我見猶憐的感覺。
在羽霄宗時,羽織整日以紗巾覆麵,神色清冷,雖未見過其的容貌,想來是一位極美的女子。程霄寧則是秀雅嬌羞,婉若小家碧玉一般。而眼前的這位花狸仙子,則驚豔嫵媚,在言諾所見過的女子中,絕對是最為秀美的一位,刹那間,言諾的神情有如癡住了一般。
“咳!”
感覺到言諾神色的異常,花狸初雪不由的一聲驚咳。
言諾才驚醒了過來,不好意思的把頭轉向一邊,縱然心智過人,此時卻仍被這絕世的容顏迷住。
“哼!”花狸初雪麵色不由一陣清寒:“若是再看!小心本仙子把你眼睛挖下來!”
說罷欲轉過身形向內室走去,言諾瞬間神色恢複正常,掩飾道:“在下無意冒犯,隻是想這些時日來,仙子將那張仿製的天音鎮魔琴,參悟的如何了?”
看了一眼言諾,花狸初雪有些驚詫:“你也懂得聲樂一道?”
“在下年幼時曾涉獵聲樂,卻也隻是略通皮毛而已,但對於以聲樂入道,在下也隻是看過一位道友顯露過此技而已,當然不是琴而是琵琶!”
怕這花狸發飆,言諾隻好順口胡謅。
聽聞此言,花狸初雪來了興致:“我倒是要考你一考,這聲樂之道你懂的多少?”
“琴者情也,禁也,聽者入神,奏者雅心;操琴者,求的是奇、古、透、潤、靜、圓、勻、清、芳!正所謂是九德兼備!”
言諾搖頭晃腦,將年少時的那一點對琴的常識賣弄出來。
聞言,花獨初雪不由的一陣訕笑:“耍嘴皮子蠻厲害的,隨本仙子進內室,本仙子倒要看你能否彈奏的出來!”
說罷轉身走入內室,言諾無奈的搖了搖頭,緊隨其後也步入內室。
那張仿製的天音鎮魔琴正放在內室的茶桌之上,言諾端坐在琴前,剛想要把雙手搭在琴弦之上,突然想起當初那對囚龍棒將自己靈力吸走大半之事,心中不由的一驚,慌怕把手縮了回來。
法寶與靈器的定義與界線,是以結丹期與築基期來劃分的,在修為上,結丹期與築基期是修行上的一個分水嶺,修士可以掌握控製的天地靈氣,自是有雲泥般的區別。
在靈性上,即便是極品靈器中的佼佼者比起品質最為低下的法寶,也要弱上一個層次,這便是根本上的區別,操控法寶需要遠比極品靈器更為雄厚的靈力,這也是言諾為何要突然將手縮回的原因。
見到言諾的異狀,花狸初雪柳眉輕挑:“怕什麽,這琴又不會吃掉你!”
言諾心有餘悸的抬起頭來:“仙子這張雖是仿製的天音鎮魔琴,卻也是一件品質頗為不俗的法寶,在下的修為低下,怕轉瞬之間,體內的靈力便被這寶物吸取一空。”
聽了言諾的話,花狸初雪不由淡淡一笑,當真是百媚千嬌:“此琴並沒有滴血認主,雖為仿製的法寶,卻與其它法寶不同,不需要將當力注入於法寶之中,而是將靈力融入琴音之中,卻不需擔心有法寶反噬的危險!”
“音波類攻擊,則是以靈力融入到琴弦之中,融入的靈力多大,這音波的攻擊便有多少!”
聽到花狸初雪解釋,言諾才放下心來,雙手撫於琴弦之上,左手按、滑、揉、顫;右手托、劈、挑、抹、剔、勾、搖、撮,雖指法上略有生疏,卻也把一曲俗世間的《石上流泉》彈奏得有模有樣。
自從進入羽霄宗修行,言諾從未曾撫弄過箏琴,還是從前在俗世為皇子時學習的,但修真之人耳聰目明,有過目不忘之能,卻也勉強彈奏出來。
一曲終了,花狸初雪不由的訕笑了起來,隨後點了點頭:“嗯,比起俗世間彈棉花的工匠,倒是強了許多!”
“呃!”言諾登時說不出話來。
此時,一聲風鳴,在洞府外響了起來,言諾一驚,忙將神識放了出去,隻見一張傳訊符帶著火光停留在洞府外,而不遠處有一個結丹期修士在一邊等候。
言諾揮手將禁製打開,那張傳訊符飛到手中,讀其中的信息之後,眉頭不由微微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