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齊澈來曆的線索
“上使天資絕豔,修行速度是,我等山野莽夫望塵莫及!”
不知這上位界麵的冥使出使九州界是為何事,齊澈眼下放低姿態。
那棺中冥使看了齊澈,言道:“這麽說,之前此界掌管者、名為俈塵那老家夥未熬過天劫飛升,隕落了?”
“回上使大人,前任帝君隕落己有六千年之久。”齊澈再次應道。
聽齊澈言,那冥使點了點頭,又審視了齊澈一番道:“這麽說俈塵隕落,此間下位陰司陷入混亂,你是將此間幽冥重整,再歸一統?”
“小修不忍見此間陰靈為謀各自利益而四分五裂生靈塗炭,故出手重整一統。”齊澈應道。
“能將此間一統,你也算是個人物……”打量了一番齊澈,那冥使冷笑且帶著幾分不屑的語氣說道:“我見你修為己臻化神境大圓滿,待日後能飛升上界來尋本使,不妨在本使身邊做個護衛,也免的在上麵無依無靠被那些人欺負!”
“還不快請過我家公子栽培!”那冥使言罷,立時有旁邊隨從應道。
雖為下位界麵,但齊澈也是堂堂一界冥君,竟然被人喚去要收為隨從,莫說是齊澈便是許多此間大鬼心中也是出幾分怒意來。
“若小修渡得過那飛升之劫,定投奔上使,隨上使鞍前馬後。”齊澈言道,又道:“上使大人,此間敝陋,上使大人又舟車勞頓,請移駕小修為上使大人準備好的行宮。”
齊澈養氣功夫了得,知此時不是意氣用事之地,更想知道這位冥使出使下位界麵是何用意,暗中又用言諾傳音讓其克製,所以行事極為理智。
“嗯,你很不錯!”一界冥君這般謙卑,這冥使自是心滿意足。
……
行宮內,笙簫曲樂入耳,那冥使坐於上位,言諾、齊澈、月夜三人居下首坐陪,連同那幾個冥使隨從也例於席間,席宴杯觥交錯間,鬼丹境舞伎搖曳動著凝凝出來虛影身段翩翩舞動,更有姝色鬼嬰境女修依偎在旁投懷送抱,媚眼秋波。
酒過數巡,落過幾味,借席宴歌舞伎休息之間,齊澈正色拱手向那冥使問道:“不知上使此次出使小界,所為何事?”
聽齊澈提及自己所來之事,那冥使不再調|戲身邊鬼伎,正色言道:“我且問你,自俈塵死後此間冥界經多年戰亂,陰陽簿、三生石可俱都還在?”
“俱都在!”齊澈回道,繼言:“依陰司規則,為保陰陽輪回無常、孟婆等一幹鬼吏皆受各方所庇護,無人敢傷害。”
齊澈說的是為實情,陰陽輪回涉及天地法則,陰界各方大鬼打的縱然再過殘酷混亂,卻無人敢對負責陰陽輪回的鬼吏下手,誰敢對這些鬼吏下手便為眾矢之的,莫說是成為下位冥界對手討伐的由頭,甚至可能會引來上位界麵大鬼的誅殺。
正因如此,自數界分立後,縱是陰司再過混亂,冥廷中負責陰陽輪回的無常勾魂鬼吏、孟婆、三生石、陰陽簿無人敢動之分毫。
“此些事務俱在便好!”聽齊澈這般說,那冥使明顯放下心中一塊石頭,與齊澈笑道:“本使有事吩咐與你做。”
“小修願效犬馬之勞。”齊澈忙回道。
在齊澈話音落下時,那冥使揮手,鬼芒閃動間一隻玉簡向齊澈飛來,同時那鬼使言道:“此間有個鬼魂,你且去查看他是否還在此界輪回之中,若是查到報與我知曉。”
“是!”齊澈將玉簡收於手中,沉入神識,麵色不可覺查一震,又很快的收斂起來,忙問道:“小修冒昧的多問一句,此人不過一短命鬼魂,竟值的上使如此上心。”
聽齊澈言,那冥使麵有不耐之色,輕哼一聲後冷言道:“虧你還為一界冥君,難道不知道冥廷曆來有不該說的不要多說,不要多問之事不要多問的規矩麽?”
“上使恕罪,是小修多言了。”齊澈忙起身作禮道。
看了眼齊澈,那冥使的注意力又被旁邊鬼嬰女修所吸引,一邊逗弄著女修一邊言道:“待你飛升上界後,上位冥廷的規矩更多,你且好生注意自身修養罷。”
“多謝上使提醒。”齊澈又言,臉上諂媚道:“若小修將來能飛升上界,一定在上使大人鞍前馬後伺候,報上使大人提攜恩典。”
“天也不早了,本使路上鞍馬勞頓,便先歇息去了。”那冥使一邊逗弄著女修一邊說道,隨後又揮了揮手似驅趕下人般的說道:“你們下去罷。”
聽言,言諾、齊澈等人俱作禮告辭出了行宮,回了齊澈所在的冥君府邸。
……
“這坐陪的幾個女鬼不隻是姝色可餐,那三竅陰體、陰陽介體可是少用的增進修為的雙|修體質,那冥使難怪要急著趕咱們出來,這幾天之內他怕不得休息嘍。”剛剛回到齊澈府邸,月夜麵上盡是哧笑之色。
“大哥,二哥真是對不住!”顧不得二哥月夜的調笑,此時的齊澈對言諾、月夜抱拳一臉歉意:“今日讓一後輩小修在二位兄長麵前張狂……”
“你我兄弟,又何須如此見外。”言諾擺手,又言道:“幽冥之事本不該愚兄過問,但恕為兄多言,方才為兄見那冥使傳與三弟玉簡時,三弟檢索玉簡時似有訝然震驚之色,不知那玉簡中載有何等物事,令三弟幾近失態?”
“大哥二哥,你二人看!”三人屢次聯手禦敵,情同手足,遇事齊澈自是不需隱瞞,抬手拿出那玉簡。
“三弟……”言諾與月夜齊齊將神識股入這玉簡之中,眼中盡是訝然之色。
“這是三弟你?”月夜也是一臉不可置信之色。
言諾與月夜的識沉入玉簡之中,一道極為熟悉的身影落入到二神識裏,裏麵那個人正是與言諾、月夜二人初識地的齊澈。
要知道,人的麵容會隨時間的增長百改變,普通凡人如是,修仙之人亦是如是,哪怕修行之人因修為的增漲而永葆年少之姿,其氣質麵貌也會隨著修為的精進而改變,玉簡中的身影隻是與千餘年前的齊澈相似,卻與眼下的齊澈有著截然不同的麵目與氣質,隻是眉目與神韻間有些相似而己,但絕不會聯想到是一個人。
“這玉簡的身影是我……”收起玉簡,齊澈麵有慍怒,繼續言道:“我知道自身來曆有些蹊蹺,故而在幽冥的這些年,所有人隻知道我喚做澈,以澈王、澈帝來稱呼我,卻沒有鬼物知道我真實的姓名。”
說到這裏,齊澈將目光現投向二位兄長:“我的來曆,大哥二哥應 早己知道些許。”
言諾頭:“為兄還記得與三弟初遇時三弟與為兄說的話,三弟前三世到前四十八世皆是年少而亡,墜入輪回吃盡陰陽輪回之苦,而如今上位冥界派出使者隻為追查三弟的下落,顯然意味著三弟的來曆有些不大簡單……”
隨著話音,言諾的麵色也是越發的凝重起來。
此時的月夜麵有慍色,思索一番後麵上露出恍然之色:“依幽冥的規矩法則,百年一輪回,三弟前三世到四十八世輪回是四千五百年,與我兄弟相識結拜修行又是一千餘年,前總共近六千年,而這六千年正是那俈塵鬼帝故去後此間幽冥混的時間段,此間鬼吏難盡其職,想來才使得三弟逃脫鬼吏接引控帛,以致遇上大哥解決桎梏得以踏入修行一途。”
此刻不止是聞的齊澈,便是言諾麵上也有悸動恚怒之色,神色也越發的凝重:“依此來判斷,三弟與上位幽冥或有著大因果關係,能被其禁錮修行強製輪回,此間牽扯不可謂不大。”
大因果、大牽扯,意味其間的迷霧越發的濃重,水也更深。
“我四十八世之前的來曆,又是何樣?”此刻齊澈麵上己不止是憤怒,更有迷惑又自言自語。繼續言道:“我四十八世之前,莫非是得罪了上位冥界的某位大能不成,或是牽涉了某得冥廷的的大鬼?”
“與三弟相識之初,便覺三弟來曆有些蹊蹺,如今看來其間牽涉有大,為了與三弟弄清來曆,為兄定盡己所能。”言諾表態道。
“我也原助三弟。”月夜亦言道,隨即又是一笑:“想要知道三弟的來曆,不如我等去將那冥使捉來搜魂,一搜便知。”
“二弟、三弟莫要急躁,上位冥司是為大能之界,秘術繁多深奧,若在這冥使的身上下了什麽禁製秘術,我等怕是偷雞不成反倒蝕米。”言諾搖頭製止道。
“大哥,搜魂中然是低等法術,但大哥你不是有斬斷記憶的秘術麽?”月夜笑道:“大哥將這秘術己傳與我二人,我也正好借此練習一番。”
言諾搖頭:“莫要胡鬧,此事事關三弟,容不得半點大意出岔。”
“我同意大哥的意見。”此時的齊澈眼底盡是怒,卻又極力的克製著翻騰的情緒:“正如大哥所言,上位冥界是堪比天界的高等所在,絕不可輕舉妄動,我己命那陪寢鬼嬰女修先行查探這鬼使的虛實,以待決斷。”
……
“帝君……”
就在言諾三人商議之間,有聲音通過秘術傳來。
“進來罷。”聽到傳音,齊澈向外施以法術傳音,同時與言諾、月夜言道:“是我手下心腹鬼帥。”
不多時,那大鬼進得內邸,忙向三人拜道:“見過帝君與二位前輩。”
“說罷,從那鬼仆口中打探來了什麽消息。”齊澈吩咐道。
“回帝君與二位前輩的話,末將奉帝君之命好生伺候那些上位冥辦的鬼從,那些鬼從貪圖酒色財氣,半醉中己經說出許來自家的來曆。”那大鬼忙回道,繼續言道:“據那從上位辦麵來的鬼從言,這位上位冥界來的冥使姓韓名瀾,是上位界麵一修行世家的世子,家中有後虛境老祖在冥廷任要職……”
聽那大鬼言,月夜不禁看了眼大哥言諾,暗暗咋舌,自己還想將那冥使搜魂,多虧大哥阻止才沒有輕舉妄動,想想朝魯的一具僅僅是前虛境的分|身便令人不寒而栗,這後虛境又不知是何等的可怕,手段如何的通天,自家子孫若被人斬斷記憶做了手腳,怕也是能動用某種大神通秘術查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