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手段頗多的修者
看著自己的水去鐲被破了去,儒裝修士目眥欲裂,而言諾則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自己體內的先天真火雖然有不凡之處,但與這水雲鐲所化的弱水卻是天生相剋,能不能勝過還是尤未可知。
縱是自己融合過異獸真血,**強悍也只是空有一身蠻力,那弱水卻有以柔克剛之能,若不是湞兒乃是水靈之體,能施展出弱水術,將那件寶物克制住,不然自己被逼無奈之下,也只能使用符籙一法可用。
儒裝修士斂去怒容,隨即冷笑了一聲,一拍儲物袋,一個赤紅色式樣古樸的寶瓶飛了出來,只見此瓶高約二尺有餘,通體赤紅如火,卻看不出是何材料打造,瓶體上的火靈力卻濃郁異常。
將此古瓶拿在手,儒裝修士面容上明顯的有一絲不舍的肉疼之色,隨即口中念念有詞,古瓶被祭在空中,頓時一朵朵墨綠色的古怪火焰從瓶中,涌了出來。
言諾面色凝重起來,自己的控火之術精熟無比,也曾涉獵古籍,天下的火焰即便是沒見過,卻也耳熟能詳,這古瓶中的火焰卻從來沒有印像。
但這火焰中隱隱間有一股魔息,而且這墨綠色的火焰比起自己的先天真火,居然也不遑多讓,言諾心中也是驚訝無比。
卻也來不及多想,那古怪的火焰向分成兩縷,一縷向言諾飛來,另一縷向湞兒飛去,小丫頭見勢不好,透明的身形一閃,遁入於言諾的笲籫之中。
畢竟湞兒連同這次,也僅僅經歷過兩次鬥法,鬥法經驗匱乏,手中更無寶物可用,能夠破去儒裝修士的水雲鐲,已經讓言諾感到欣慰至極。
那墨綠的魔焰緊隨湞兒飛來,最後兩股魔焰合成一處,熾熱的溫度烤得連同視線都扭曲了起來。
見勢,言諾張口一股先天真火噴出,同時手打指訣,這先天真火幻化成一隻只離火鳥的模樣,向那墨綠色的火焰撲去。
看見言諾口中吐出的先天真火,儒裝修士則滿臉譏嘲之色,這玉瓶可不是普通的寶物,乃是其在寶物交易會上,這件寶物可是出自煉器大師之手,花上大筆晶石購入的,就其的質來說已然晉入到低階法寶之列。
煉器大師的手筆,自然煉製出寶物的都是不凡之物,此瓶中裝的乃是用地脈之火與修魔者的丹火,相互熔合做為源火,再加上數種火屬性天材地寶煉製而成,將此焰放現,便是結丹修士也要小心翼翼,更不要說言諾這類築基期修士。
更何況此火中還融入了數種毒物,修真之士粘之一點便身中火毒,皮膚潰爛,而且這魔火如附骨之蛆一般,沾染便難以熄滅,直至修士化為一具焦屍。
言諾熔合過天地人三火的先天真火也非凡火,化成的離火鳥,與那墨綠色的魔焰糾纏在一處,一番撲斗下來也只是勢均力敵而已。
見狀,儒裝修士面容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手結法印,長張口一縷精氣噴入紅色的寶瓶之中,比之剛才更加猛烈的魔焰從寶瓶中噴射出來,言諾先天真火化成的離火鳥瞬間便被這魔焰吞滅。
那墨綠色的魔焰,吞噬了先天真火所化的離火鳥之後,接著向言諾燒來。
轟得一聲,那墨綠色的魔焰大做,將言諾包於其中,火焰之中甚至燃燒得嗶剝做響。
看著被魔焰灼燒的言諾,儒裝修士不由的笑了起來,面容上儘是得意之色:「小子!雖然你確實有兩下子!體內的先天真火居然能與寶瓶中的極魔焰相比,可是你還是棋差一招,不過能死在這極魔焰下,也是你的榮幸,因為你是死在極魔焰中修為最低的修士!」
話音剛剛落下,儒裝修士面容上露出一縷疑惑之色,似乎感到了一些異常,手中一翻,一張流光溢彩的符籙出現在手中,隨後此符無風自燃,一層金光的護罩將他包裹在其中。
「轟!」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聲沉悶的轟鳴響了起來,那墨綠色的魔焰被炸得漫天飛舞,天空之中猶如下了一場火雨一般,附近的樹木燃燒了起來,岩石也燃燒了起來。
是凡被這魔焰附著上的物體,皆被燒的「嗶剝」做響,連同那岩石居然都有熔化的跡像。
被符籙所化的金色護罩罩於其中的儒裝修士,向言諾剛才立身的地方看去,不由的大驚失色起來,只見一道人形火焰站在那裡,細看火火焰之中正是言諾,雖然整個人包裹在火焰之中,卻毫髮無傷。
言諾身上的火焰由強變弱,最後被言諾收於體內,面容上無波無漾,一雙朗目中啜含著笑意,直視著儒裝修士。
「你居然沒事?」
儒裝修士的面容上除了怨毒以極,還有不可置信的神情,可謂是精彩至極:「這不可能!這極魔焰甚至結丹初期修士也能極難應付,你是如何做到的?」
沒有回答儒裝修士的提問,剛才在極魔焰的包裹下換做結丹初修士,雖然不能傷及性命,但多少也會受些傷害,甚至有可能落荒而逃的,然而自從言諾熔合了天、地、人三火的先天真火,比起結丹初期修士的丹火,還稍勝出一線,情急之下將體內的先天真火從毛孔中催了出來,形成一個護罩將自己保護起來。
雖然那極魔焰頗為強悍,卻也有燃盡之時,言諾困在極魔焰中時,待那極魔焰火力力竭時,體內靈力一震,將那魔焰震飛出去,方才脫困而出。
撤去護在體外的金色護罩時,儒裝修士面色雖平靜了下來,心中也是后怕不已,幸虧自己有所警覺,反應的快,不得自己難免也會傷在這魔焰之下,這寶瓶上雖有自己烙下的心神印跡,為自己所有,但內里的火焰與自己並不心意相通,而屬於外焰,縱是自己碰到也免不了受到傷害。
二人相互打量了一番,彼此之間都顧忌無比,言諾心中更是嘆息,這聆州境內的修者實力比起荒州果然要高上許多,眼前這位儒裝修士,雖然修為並不出色,體內靈力也不精純,但手中的寶物卻層出不窮,自己空有一身強悍的蠻力,卻有種重拳打在棉花上,無處著力的感覺。
之前那隻極靈器,晶瑩的玉鐲,便質非凡,那弱水之術險些讓自己吃了大苦頭,隨後這隻寶瓶,更是難纏之至,更是差點讓自己殞落於此,不知此人還有何種手段與寶物未曾使用出來。
儒裝修士心中也是驚訝不止,手中的這些寶物,除了一些是殺|人奪寶得來,另一部分是花了巨額晶石買來得,自己的這些手段與寶物,便是遇到結丹初期修士也能安然而退。
而眼此人修為遠遜於自己,卻能屢屢脫困而出,身邊更是有一築基期不知名的怪物,讓自己不得不小心應對。
言諾卻對此人生出一些興趣來,不知此人還有多少寶物可以使出,除了前些時日與那梭羅魔人打了一架,這一年多來未曾與人好好鬥過法了,與此人動動手也好活動活動筋骨,何況實戰更是,提升戰力的最佳捷徑。
儒裝修士,心中不由的焦燥起來,與自己結拜的三人中,修魔的大哥、鬼修的二哥三人中,屬自己修為最差,這次原以為將修為最差的一人留於自己,結果卻恰恰相反,反而眼前之人雖看似修為最為低下,卻是最深不可測之人,若是就此脫身而去,難免會遭到兩位兄長的嘲笑,若是不回去,定又是一番苦戰,並且勝負還是兩說之事。
略做躊躇,儒裝修士選擇了後者,此人手段不弱,而且還有一築基期的寵物,想來身家更是不凡,若能將其殺滅,一切盡歸自己所有,這些年來憑藉著殺|人奪寶,讓自己兄弟三人嘗盡了甜頭。
三人原本的修為都在築基初期,這些年由於盡做這無本的買賣,身家已然不菲,比起結丹初期修士也不遜色,在大量的晶石、丹藥的支持下,修為更是猛漲。
此時在儒裝修士的眼中,言諾如同一個儲物袋一般。
手腕一翻,后中憑空多出一隻像木偶一樣的寶物,儒裝修士的眼中隱隱間有一絲不舍的神色,但此時為了殺滅言諾,卻也顧不上許多。
這是······
言諾目光中也有一絲驚訝,終於認出此物來,獸魂之偶!
其中封印的最少是二階上的妖獸精魂,若是低於此等階,鍊氣期修士買不起,築基期修士不想要,則成了雞肋一般的存在。
儒裝修士略做思索,眼前此人的身家遠高於此,殺滅此人絕對是一樁賺錢的買賣,絕對物超所值。
將手一揮,手中的獸魂偶拋了出來,隨後指訣連打,瞬間獸魂偶上靈光閃動,開始啟動了起來。
見儒裝修士出手祭出獸魂之偶,言諾也毫不猶豫,心念一動,一對囚龍棒握於手中,當然言諾有自己的打算,此寶之中封印的是妖獸的魂魄,化成妖獸的本體模樣,這一對囚龍棒正好可堪大用。
儒裝修士看到言諾手中的一對囚龍棒時,眼睛立時直了起來,別說一隻獸魂之偶,便是再扔上一隻,也及不上這對極靈器的三成價值,從質上來看,這對囚龍棒已然隱隱間有晉入低階法寶的範疇。
「吼!」
那件獸魂之偶靈芒散盡之後,一頭三丈高余高的鐵臂龍猿顯現在言諾身前,張開血盆大口仰頭一聲大吼,捶打著胸口,目露凶光向言諾猛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