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好半天力氣的唐末,看華霆年輕輕鬆鬆的就拉動了船,不由的抬頭,憤懣的瞪了他眼。
“華霆年,你是不是男人?”
能不能有點風度?
船進入正軌,華霆年兩手恣意的扶著船沿,深邃的黑瞳邪肆的瞟了她眼,“是不是,那晚你不知道?”
那晚雖然沒能進行到最後一步,但是前頭該做的,可是一樣沒落。
不過,她那時候的反應可一點也不像是頭一次,這對男人的身體,她仿佛熟悉的很。
華霆年想到了剛剛,她和別的男人在船上打情罵俏的樣子。
看來是個會玩兒的。
也是,如果是個正經女孩兒,怎麽可能第一次見麵,就對陌生男人說那種話,還第三次就差點跟他上床?
“不過,唐小姐技術不錯,以前,男朋友沒少交吧?”華霆年淡淡嘲諷的說了句,邊欣賞著兩岸的風景。
船,此刻已經進入了漸窄的縫隙裏,目測望去,越往裏走寬度也越窄,勉強能通過一艘船。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窄度和難走程度,所以選這條線的人寥寥無幾。
唐末看著他眼中毫不遮掩坦露的光芒,幾分不屑,幾分嘲諷,唯獨,沒什麽尊重。
心,微微有些刺痛。
也是,頭一次見他,她因為剛剛蘇醒,還無法釋懷和他的昨日溫情,一時激動才說出那樣信誓旦旦的話。
這第三次見他,她為了躲避林芬的跟蹤,偷偷摸摸爬窗去見的他,貌似這一樣樣的,都在證明一點。
她唐末,不是個正經女孩兒。
知曉自己在他心裏的形象後,唐末開始後悔,選的這條窄道了。
完了,還不知道這男人又要怎麽想她呢……
猶見。
華霆年正饒有興味的看著前麵,那即將到來的矮洞,矮到需要船裏的人全部臥倒平躺,才能經過的矮洞。
至於怎麽個臥法兒呢?
矮洞外還專門貼了提示標語,還畫了圖。
因為隻能經過兩人船,且船內的空間本身就不大,想要不碰到彼此,很難。
“愣著幹嗎。這不是你想的?”
華霆年瞅了她眼,將翹起的船槳把手放倒,方便船身進去,這裏頭配有繩索,如果船不走了的話可以拉動繩索。
“躺下啊,還是說你想在上邊?”
這洞壁上頭坑坑窪窪的,難免擦身,萬一剮蹭到,還不是要她受罪?
華霆年揚了揚濃眉,刻意將兩條大長腿起開,意思讓她先趴好,他再臥倒,這馬上洞就要到了。
神秘的洞穴裏,煙霧繚繞,閃閃爍爍的彩燈明明滅滅,似乎,在歡迎兩人進入。
唐末心情晦澀的瞧了他眼,閉上眼默默呼了口氣。
自己選的路,再難走也得走下去。
往下挪了挪,抱起雙臂,躺在了這狹小的船艙裏,將兩條腿並攏偏向了一側,盡管她並不算胖,但是先躺下的她還是占了一大半的船艙。
隨即,華霆年壓了下來。
為了節省地方,華霆年一手穿過她的頸下摟過她的肩膀,另側著半邊身子壓在她上麵,“是不是我沒來,現在躺在你身邊的,就是剛那男的?”
這話,華霆年本不想說,畢竟她愛跟誰在一起,跟他沒關係。
可誰這一靠近,竟忍不住脫口而出。
他仰頭望著上頭的黑色洞壁,洞壁內閃爍的彩光昏暗,氣氛顯的幽秘而詭靜。
唐末睜開了眼,歪頭看向身邊的華霆年,發現他正盯著這洞裏奇形怪狀的嶙峋,忽而笑了下,問著:“你……是不是吃醋了?”
看來他查的很清楚嘛。
華霆年低頭睨了她眼,懶洋洋的伸出腳,一下下撐著上頭的矮洞壁。
這裏頭施展空間太小,船槳發揮不了作用,他又懶得去拽繩子。
“看來唐小姐,是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我華霆年的東西不是那麽好偷的,好在你是個女人,如果你是男人,信不信你這雙手早廢了?”
華霆年淡淡嗤了聲,將空著的那隻手臂枕在頭下,有一下沒一下用腳蹬著洞壁。
縱然此刻的氣氛有些曖昧,唐末還是能覺察到透著絲兒寒氣。
這洞裏頭,泛著淡淡水腥味,兩側的彩燈,在水裏倒影出一道道絢麗的光影,這好不易醞釀出的一點點氣氛,也被破壞殆盡。
“那怎麽能叫偷呢?你知道我是誰,知道我家住哪兒,你想要回來,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
唐末說著挪了挪躺的有些難受的身子,這裏頭空間太小,稍微動一動,都能碰到彼此。
不過她不是那種矯情的女人,之前那次在酒店彼此都看的差不多了,更別說上輩子該做的早做過了。
所以,既然不可避免,她索性大大方方的將無處安放的手,放在他腰上。
嗯,身材不錯,腹肌硬硬的,幾乎摸不出什麽贅肉來,胸肌也不錯,隔著衣服都能摸出線條來……
華霆年悶哼了聲,抓過她放在腰上的手,漆黑的寒眸微斂,放浪的低頭咬上了她的唇。
沒有猶豫,沒有憐惜。
唐末頓時皺眉,他的吻很重,很濃,很烈,而且是毫不憐香惜玉的那種侵略性的吻。
“華霆年……”
她喊了聲,身上救生衣的帶子已經被他扯開了,若再不製止,情況一準失控。
想到船一會兒就會出去,唐末咬牙,猛地使力推開了他!
“裝什麽裝,明明是個放蕩女人,就別裝的一副清高模樣。”華霆年拉開了她撐著自己胸膛的手。
“就算是,若我不想,誰也別想碰我!”
唐末被他眼中的諷意刺了下,再次吃力的推了他把,身體盡可能的往後縮了縮。
洞馬上就要到頭了,還好,不算太久。
華霆年哼了聲,坐了起來,這洞越近出口寬度也越發寬鬆了些。
他懶洋洋的單手扶著膝蓋,伸手抹掉了洞頂滲出滴落到額頭上的水,“是嗎,那就管好你自己,別他麽的再勾引我。”
這黑咕隆咚的洞裏,氣氛本就曖昧。
她又渾身濕透,剛那一抱,直接能覺出她的體溫來,那軟軟的身子抱在懷裏……試問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怎能不心亂意馬?
氣氛,瞬間冷的可以。
唐末原本還心平氣和的,可是被他這言語一激兩激的,也已經給激的怒火翻湧。
“華霆年,你就是個混蛋,一葉障目的混蛋!”
她哪裏放蕩了?哪裏不堪了?
他哪隻眼睛看到了?!
終於,這洞口馬上就到了,一抹明亮從盡頭傳來。
唐末船這一頭先出去的,一呼吸到新鮮空氣,心裏便盤算著一會兒出去就下船,直接走回去。
這破船她不玩了!
誰料,唐末剛一探出頭,就立馬縮了回來,扒住洞壁說著,“華,華霆年,咱們原路返回吧。”
外頭。
華霆年看了看臉色有些不對的她,揚了揚濃密的劍眉,視線掃了眼洞外,隨即拉過她的手腕往身後一塞,自己換到了前麵的位置去。
這船身剛一出來,隨之嘭嘭的兩聲,兩枚飛針射了過來!
充氣船身瞬間被射中!
縱使充氣船原本沒那麽脆弱,但也抵不住這強勁氣槍射過來的飛針,這讓原本氣力很足的船,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放氣……
“華霆年,你怎麽才出來?知不知道爺爺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