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反咬一口
唐末是他親生女兒,猛地一看或許認不出,但再看下來,卻不太像。
此時。
捂著臉,瑟瑟發抖的唐玲不敢吭聲,旁邊的張海文也懵了一臉,藥勁兒也清醒了。
當他們闖進來的一刻,也嚇著了,下意識的捂住重要部位和臉。
此時的屋子裏一片狼藉,地上是撕壞的衣服,內衣,一旁的床頭桌上,還有撕開來不及用的安全套。
“她還能是誰?當然是……”
林芬聽唐正元這麽問,先是想笑,但隨後又笑不出來。
上前兩步,一把揪掉了這女孩擋著臉的枕頭,“唐,唐玲?”
唐玲一看到林芬,立刻嗚咽的哭了出來,“媽……”
林芬頭頓時發暈,身子狠得晃了一晃,差點摔在地上。
怎麽這樣?
怎麽會這樣?!
唐正元一看到是唐玲,加上這會兒,來不及遮掩的醜陋模樣,嫌棄的移開了眼,“小小年紀不知羞恥,真是給我們家唐家丟臉!還不快去把衣服穿上。”
說著,他低斥了聲,看了眼林芬,轉身往客廳走去,“看看,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
當看到是唐玲的一瞬,唐正元其實鬆了口氣,畢竟這唐玲不是她親生女兒,這也才沒幾年,沒多少感情。
所以就算私生活再糜爛再不爭氣,也傷不到他的肺腑。
唐末就不一樣了,是他跟亡妻沈雪生下的唯一女兒,他從小養到大的親閨女。
沈雪雖然去世了,卻是他唐正元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就算是他後娶,也抵不過她在自己心裏的位置。
這人啊,就是這樣,總要到失去後,才知道心裏的那份重要。
過了會兒。
張海文和唐玲穿戴好衣服,走了出來,唐玲衣服被張海生撕壞了,所以隻穿了件浴袍出來的。
“叔叔,阿姨,你們先別生氣,聽我解釋……”張海文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唐正元和林芬,又看了看臉色蒼白如紙的唐玲。
“我,我叫張海文,是,是唐玲的男朋友……”
這說辭,原本是給唐末準備的。
事情已經這樣,他隻能按照原先的計劃走了,雖然很遺憾沒能是唐末,但是唐玲總歸也是唐家的女兒。
對他而言,也不算全落空。
“我承認,我跟唐玲之間是有些衝動了。但是,但是我真的喜歡唐玲,所以才一時沒控製住……不過叔叔阿姨放心,我一定負責到底的!”
張海文一臉真誠的說著,雖然他也一腦子漿糊的理不清到底怎麽回事,但木已成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哼,笑話!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對我家唐玲負責?”
林芬鄙夷的看了眼張海文,這男人的資料唐玲給她看過。
這樣的男人,要家世沒家世,要能耐沒能耐,除了會玩弄女人,吃軟飯,還有什麽本事?
還想對她女兒負責,他怎麽不照照看自己什麽樣子?!
“阿姨,您放心,雖然我的家世不怎麽樣,但我一定會努力的,我絕對會給唐玲一個好的未來。請您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張海文拿著先前唐玲教他的那一番言辭,對林芬說著,站姿筆挺,一派的正人君子。
“唐玲,你有什麽說的?”
唐正元看了眼林芬,又看向了唐玲問著。
之前,他隻是覺得林芬是一時新鮮才帶他過來,現在看來,事情沒那麽簡單。
“爸,媽……我、我我是被設計的!”
唐玲兩手揪著身上的白色浴袍,氣的渾身都是顫的,剛才穿衣服的時候,她已經問過張海文了。
這唐末真是耍的一手好計策,明裏支開她去買套套,背地裏卻耍這種陰謀陷害她。
隻是,她就是想不通,這唐末怎麽會知道她計劃的?
“唐玲,這話怎麽說?”林芬看著女兒委屈的樣子,忙問著。
唐玲眼淚汪汪的往下掉,垂下頭,委屈的說著,“媽……這一切都是唐末的陰謀,唐末一直嫉妒我搶了她的位置,這才設了這一出,陷害我!”
“嗚嗚,媽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這張海文什麽東西,睡她一次就想娶她,門兒都沒有!
她當然不會按照之前計劃來!
這早知,早知……她就挑個長的帥,家世好,拿的出手的了。
“好好好,你先別急,好好跟你爸說說,這到底怎麽回事兒?說清楚了,你爸他自然會替你做主的!”
林芬撫了撫女兒的背,拉著她坐下慢慢說。
唐玲見有林芬給她撐腰,於是添油加醋的把之前的事,都說了一遍。
至於張海文,雖然可以反咬唐玲一口,但是現在這情況反咬了對他也沒什麽好處,他是聰明人,現在忍著點留個把柄。
這要是戳破了不但惹了唐玲,更招惹了唐正元。
“可誰知道,她根本沒有在房間了,我這一進來,就被張海文……嗚嗚,媽,你要幫幫我啊,都是姐!是姐她陷害我!”
唐玲嗚咽說著,趴在林芬肩膀上大哭。
既然她已經被拖下水了,那麽唐末也別想摘幹淨!
林芬一聽,看了看唐正元,想了想問著,“唐末呢,現在在哪兒?”
唐玲從她肩膀上起來,哼了聲,咬牙切齒說著,“肯定是辦完壞事兒躲起來了!她把我害成這樣,還有什麽臉過來?”
而,
恰在這時。
“爸,林姨,你們怎麽來?”
唐末走了進來,手上還纏著白色繃帶,看到他倆在,顯然有些驚訝定在了門口。
“唐末,你去哪兒了,你這手怎麽回事?”唐正元一看女兒進來,還掛著傷,不由起身來問著。
“哦,是這樣的。唐玲那會兒鬧肚子不舒服,我去樓下幫她買藥,回來的時候有人搬家,路過的時候不小心劃到胳膊了,就又回去包紮了一下,這才耽誤到現在……”
唐末有條不紊的說著,說完,還不忘無辜的看一圈眾人,最後看向了張海文和唐玲,“你們,你們這是怎麽了?”
唐玲看著一臉無辜的唐末,氣的牙癢癢,指著她的鼻子喊道:“少在這裏裝模作樣了!大晚上的怎麽會有人家裝修?還有,明明是你讓我出去幫你買安全套,怎麽變成你幫我買藥了?!”
唐末訝然的望著唐玲,不急不緩的說著,“唐玲,你這是怎麽了。”
“樓下有沒有裝修的隨便一問就行了,我犯得著撒謊嗎?給你買藥……是,你說過不用,但是我看你那麽不舒服,一趟趟的往廁所跑,我實在不忍心才去幫你買藥的啊……”
“再說,你是我妹妹啊,我怎麽能放著你不管呢?”
唐玲聽她說的這麽冠冕堂皇,肩膀氣的瑟瑟發抖,“唐末!你,你敢說!你沒有讓我去幫你買過套兒?”
聞言。
唐末不怒反笑。
“唐玲,你覺得可能嗎?我是爸的女兒,是堂堂唐家的大小姐,怎麽會做這種事?就算要做,用得著吩咐自己的妹妹去幫忙做?”
“還有,如果真有一天,我唐末看上了誰,就算他沒有家世背景,沒有財富權勢,也絕對是敢作敢當,萬裏挑一的真男人!”
“就憑他,配嗎?”
唐末指了指此刻懦弱狼狽的張海文,眼中的不屑睥睨,仿佛他不過是泥堆裏的一捧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