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不把自個當外人
……
等唐末回霍公館後。
就看到主宅來客人了。
華信鴻和沈芝拿著重禮,還帶著兩個女兒,親自上門道歉了。
“唐小姐,霆哥說讓你回來後過去一趟。”高晟得知她回來後,特地來叮囑了下。
“嗯,知道了。”
唐末摸了下受傷的手臂,涼笑了聲,真是沒想到啊,這幾十年沒和霍家來往過的華家兩夫婦,竟然肯為了她這個小傭人親自登門?
等過去後,唐末才知道,她的想法還是太單純了。
這哪兒是上門道歉來著,根本就是給他們女兒再次創造機會來的吧?
“小唐你來了?”
沈芝一見她進來了,立刻親自站了起來,熱情的走過來握住了她的手,“真是對不起,昨天宴會人太多了,我這一時照顧不周,才害你受了傷,我這心裏一直過意不去呢!”
“來,讓我看看,傷的怎麽樣了?”
唐末望了眼沙發上坐著的華霆年,他浮著淡淡蒼白的英俊臉上,看不出喜怒平靜的看著她。
華蓓兒賢惠溫婉的坐在他身旁,兩人雖然沒有交談,卻安靜的就像一對小夫妻般。
“昨日你們走的匆忙,我們也沒來得及親自跟你道歉,來,蕾兒!”沈芝說著,對一邊兒坐著的小女兒華蕾兒招了招手,“過來,給小唐道歉。”
華蕾兒聽話的站了起來,雖然一臉的不情願卻又礙於母親的命令,走到她麵前,鞠了一躬,小聲說著,“對不起,昨天是我被氣糊塗了,才說出那些口是心非的話,還害你受傷了,是我的錯。”
唐末看著給她鞠躬的華蕾兒,杏眸微閃了下,“二小姐太客氣了,我不過一個無足輕重的傭人,實在當不起這道歉。”
“誒,小唐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什麽傭人不傭人的,你是霆年身邊的人,就是我們的家人,以後再去了華家就當自己家。”
沈芝笑嗬嗬的說著,從包裏掏出了一個紅包出來,就往唐末手裏塞,“小唐,這點是伯母和伯父的心意,就當是你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了,拿著!”
唐末看著沈芝已經把紅包塞進了她手裏,有種錯覺,如果不是醫藥費這三個字,估計自己會很樂意收她的紅包。
然後,她再欣喜的喊一聲:表舅媽!
但是現在,沈芝彌補做的越足,就是越是把她當外人,她和華霆年的界限就劃的越是清楚。
“華夫人,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少爺都已經出了,這錢如果要給,那也是給少爺,而不是給我。”
唐末將手裏的紅包放在了華霆年麵前的桌子上。
想把她和華霆年撇清?
沒門。
一旁安靜坐著的華信鴻見此,也開口了,“霆年,昨天是我們的疏忽,是我們沒有照顧不周!你看,既然小唐已經原諒我們了,你也別介意了,好嗎?”
是他大意了,以為不過是個傭人而已,他不會當回事。
但是現在想想也是,這丫頭是負責照顧他的,也就代表著他的臉麵。
華霆年斜靠在沙發上,手裏依舊把玩隨身攜帶的白色藥盒,看了眼唐末,翹唇一笑,“表舅,這件事兒本也沒什麽,隻是,我出身貧寒,在我眼裏,這傭人不傭人的,都一樣重要,沒有高貴低下之分。”
人貧賤的時候,有時候連條狗都不如,現在不過是罩了層身份,真的就高貴到哪兒去了嗎?
“爸,霆年哥說的對,人沒有貴賤之分,隻不過是環境不同,看事物的眼光不同而已。”
華蓓兒臉上帶著柔柔婉婉的笑容,看向華霆年的眼中帶著一抹欣賞。
或許是因為他的出身和閱曆,在他身上並沒有那種富豪公子哥,那種讓人厭惡的世俗豪氣。
“這點,我們的確該跟霆年哥學習下,以後對家裏的傭人好點,人家也是靠自己的勞動掙錢養活自己,我們應該尊重他們的!”
華蓓兒自我反省的微笑說著。
“是,是是,蓓兒啊,你和霆年,你們倆說的都對!”華信鴻笑嗬嗬的說著,“霆年啊,以前蓓兒也是這麽和我們說的,看來啊,你們倆還真是一路人。”
華霆年看了眼唐末,對她使了使眼色。
唐末給他個知道了的眼神兒,看了眼牆上的時間說著,“少爺,吃藥和針灸的時間到,我去準備下。”
華霆年揚了揚眉梢,他是這個意思嗎?
但唐末已經自行先退下了。
“哦,這唐小姐還會針灸啊?”沈芝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唐末。
隻見華霆年悶咳了兩聲,說著,“表舅媽,我身邊不養閑人。”
沈芝立刻了悟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華霆年把她看的那麽重要。
過了會兒。
唐末準備了東西過來,見華家夫婦兩口子還在,華蓓兒姐妹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少爺,午餐時間也快到了,要不就留華先生一家吃午飯吧?”
“我去吩咐廚房多做幾個菜。”
華霆年看了眼唐末,點頭笑了下,“好,你做主吧。”
這時,華家夫婦相對看了眼,華蓓兒也望了唐末一眼。
唐末嗯了聲,又去廚房叮囑了聲,才回來了,“少爺,我們去裏臥吧?”
華霆年配合的站了起來,往臥室走去。
唐末剛準備過去,就見華蓓兒也站了起來,“小唐,我還沒親眼見人針灸過,我能進去觀摩下嗎?”
“不好意思,針灸的時候最好保持安靜,人越少越好,而且……這個針灸也是需要脫衣服的,表小姐在也不太方便。”
唐末端著盤子,對華蓓兒笑笑說了下,隨即往裏屋走去,順便帶上了門。
等門一關上。
赫然見門口處,華霆年雙手環胸的正看著她,狹長的眸瞅了眼她手裏盤子裏的東西,“做戲而已,沒必要來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啊,快去,衣服脫了,躺下!”
唐末示意他趕緊上床,邊往裏走去,將盤子放在了桌子上,這些天她沒少研究,自問紮人還是紮不死的,要是再多實驗兩次,說不定可以弄個行醫資格證了。
剛準備把針消毒,腰上突然多了隻手。
華霆年摟過了她的腰,從背後抱住了她,邪肆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吃醋了?”
上次吃醋也是紮他。